它不会自行发展成熊熊大火么!
“若果真如此,上次她满怀希望而来,偏我恶言相向,她也该是怨我恨我,死了心了吧。”霍逐阳有些动摇,又惟恐是自己一头热,患得患失的。
刘若谦翻个白眼,“你既然没这个心思,那就不要去插手人家夫妻俩的事,人家才是夫妻,你算是什么?弃婚的前未婚夫么?别说现在傅岩逍待那贝家千金尚算是好的,就算是她凌虐娇妻,你有什么身份立场去管?”他懒洋洋地挥挥手,“你既然不要,又去理会人家有没有好好对她作甚,小心你做得明显了,傅岩逍心生怒气,那遭殃的还不是贝家千金!你倒好,给完傅岩逍苦头吃,拍拍手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贝家千金有仇呢,要这么样去坑害人家!”
霍逐阳脸色一白,他只以为傅岩逍知晓他的身份后,就应该是相当于贝凝嫣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从而不敢轻慢了凝嫣,却没有考虑到,若是那小子心有不愤,自然有的是手段折腾那深锁府中的夫人。但最刺耳的还是那句,“你有什么身份立场去管!”是啊,他不再是凝嫣的未婚夫婿,凝嫣现在是傅夫人,真的是与他一点关系一丝关联都没有了的,撑死了,不过是一个远门表哥的身份而已。偏又身份敏感,就算是要出面为她讨公道,旁人也容易是多生揣测。自己果真是无法为她做一点点事来弥补这数年的错失了么?
刘若谦沉吟了半晌,脑中有一个疑问在此刻明确了起来,忍不住道:“是了,为什么她需要你时,你却被盗匪攻击、狼群环绕呢?逐阳,这一点非常的奇怪,临安人的闲语里只说贝千金的未婚夫遭受狼群攻击死无全尸,但你曾说过你们一行人是先经历了十数名盗匪的攻击之后,血腥味引来了狼群,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吧?”
霍逐阳突地转身面对他。若不是盗匪,那就肯定是来自——与他有利益冲突上的人了。贝家!贝镇平!是那样吗?
刘若谦任他自己去想,迳自又推敲道:“前些日子你已与何金生的儿子有所接触,他们觉得你似乎很眼熟,却因为你说是北方人而当是错认。我想,即使何金生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至少可以排除他们曾有加害过你的可能性。不是说他们不想,而是别人早一步下手了。逐阳,你心里有底了吧?”
霍逐阳点头。“这二日贝家人也急欲与我接触。不知道贝镇平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林金生与贝镇平都非常乐意有人帮他们斗垮傅岩逍。我承认傅小子也很久揍,但他不该是我们首要对付的人。咱们合计合计,怎么讨回你受的苦以及贝千金被错待的痛。一点一滴的要回来,别少算了。”
七月初,傅岩逍远远望着杭州城的城门乐不可支,她的小心思简单得很,现在已经过了霍逐阳撞到妍儿的时间了,又没有那扔女儿下湖的戏码,这下就不会有那么多鸟事发生咯。希望那两个赶紧滚回北方啦,只可惜,织艳死活要跟着出来,否则应该是一早就可以让那两个男人死心回去了。妍儿在趴在马车窗使劲朝她喊,“阿爹,我要骑马!”
她可不乐意了,为什么崖哥哥可以和阿爹骑马,却不许她骑,人家也想赖住在阿爹怀里看风景嘛。傅岩逍看她气鼓鼓的,想着前面就要入城了,也没有多少路,不怕把她晒坏了。拍拍封崖,“小子,去仇岩那里怎么样?”封崖看看妍儿妹妹,心里内疚,二话不说就让仇岩将他抱了过去。傅岩逍策马靠近马车,长手一伸,就将妍儿捞了过来,妍儿只乐得咯咯笑,贝凝嫣扶住车门,叮嘱道“岩逍,你小心看着她点。”
傅岩逍顺手逗逗她,“要不,你也过来?”
贝凝嫣横她一眼,扔下一句“想得美!”便放下车帘坐了回去。他们行至城门,正好碰上出城的霍逐阳和刘若谦,傅岩逍微惊,下意识地挡住妍儿,心里暗想,幸好凝嫣面皮薄没有出来,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人家。只不过霍逐阳只死死盯着马车,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刘若谦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傅公子回来啦,上次刘某多有失礼,改日定当设宴向傅公子谢罪致歉。”
“哪里哪里,只是刘公子生性不羁喜好自由,应该更深明被勉强的痛苦,还望刘公子依然是洒脱如故,不要过于执着失了风范。”傅岩逍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侧身挡住了妍儿的脸,策马进城,只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再扔下一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把刘若谦气得脸色铁青,好样的傅岩逍,一个多月不见,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上次在刺史府里撞到被她明里暗里取笑,等他晚上去贪欢阁见织艳道歉时,织艳竟唱了首“望江南”送他,直把他气得不轻。不用说,这肯定是傅小子干的好事!现在又明里暗里指责他不闻不问多年,现在人家不想理他了,又不识趣地跑出来打扰人家的生活,这梁子,真是结大了!
不过,他看向死死盯着马车的霍逐阳,恶质地一笑,傅小子,你也没什么轻松日子过了!哼,教唆我头号嫌疑未婚妻不相认,你的正妻也被人打着主意呢!嗯,是不是应该多去赵公子那里去说些闲话,激发那美男子的醋意,各个后院纷纷起火,也是够受的了,这样看傅小子怎么安抚摆平!
霍逐阳直盯着马车入了城,转过街角往贝府而去,看不见了也没有回过神来。刚才看到马车中的一幕,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了。方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