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笑着,薛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静之渐渐的觉得不耐烦起来!
尤仕群慢慢的走向她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期待她能转身看见他。
确切的说,他似乎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急切地想要她认出他来,可是,如果她认出他来,她还会对他微笑,然后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么?
显然是不能得!也许她会像看到透明人一样对他反应淡漠,因为他心里明白她无论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因为那纸协议,因为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他!
因为他的冷血,十八岁的静之面对那只冷血的协议,勇敢地强忍痛苦而不落泪。
而今晚,当她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他犹豫着自己当年是否做错了,还有,那纸协议,是否真的达到了他想达到的目的?
舞厅里相当的热,静之举目四望,看到薛然被几个年龄相当男子拉住,手舞足蹈的在争论着什么,显然,他们都是同行,又在聊一些力学还有钢架结构的话题。
静之叹口气,为了即将和尤洋或者是和尤仕群碰面而紧张,她转过一盆高大的热带植物,走进一个相对隐蔽的半开放式阳台,清冷的夜风终于冷静了她发热的头脑。
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子了,假使见到了尤仕群,她也没有必要害怕,相反的,她会要求见见那个孩子!
身后落地窗子开了又关上的声音使她一惊,她猛然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男子走进黑暗中,显然,又是一个对闷热的空气过敏的宾客,她慢慢的退入角落。
可是,那个男人仿佛是发现了黑暗中的她,他沉着而且缓慢的走向她,还不容得静之生气,那个男人说话了:“是静之么?”
静之愣住了,这个声音,这个充满了磁性的低沉的声音,是她这些年来每一次噩梦的男主角——尤仕群?
“你?”
“是我!”
静之吓坏了,她后退一大步,靠在墙上,只觉得浑身簌簌的发抖,她设想了千万种和尤仕群相遇的场面,可是这样的场面,她完全处于劣势。
“你很害怕?”尤仕群低声说:“不过你还是来了?”
“是的……”静之鼓起勇气:“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一直知道你!”尤仕群微笑,可是他知道静之看不到:“因为薛然的奖学金是我匿名捐的,他能进那个事务所也是我一手安排,至于你这些年的行踪,我也知道!”
“为什么!”静之虚脱一样的靠在墙上,声音哽咽:“你想做什么?我已经远离尤洋了,我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我更没有再回来看孩子,我完完全全的在你们的生命里消失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再回来?”
“因为,时机到了!”尤仕群轻声微笑:“应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是不回来,你又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理由干涉?”静之呛声抗议!
“当然,我当然有资格!”尤仕群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托起静之的下巴:“你听着,我不会允许两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因为一个更小的婴儿而绑在一起,我不会允许我的儿子毁在过家家酒一样的婚姻上!”
静之哽咽:“你说的这些和骗走我的孩子根本没有关系!”
“我没有骗走你的孩子!静之!”尤仕群用拇指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这些年,我一直在告诉他,他有一个美丽的妈妈,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看他!”
“嗯?”静之被他的轻声呢喃迷惑住了:“你说什么?”
“我只是在等你长大,静之!”尤仕群低声微笑:“现在,你现在可以自主地选择你的未来,没有人能左右你!”
第四九章项链
静之愣愣的看着尤仕群,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舞厅里面传来一阵喧闹的音乐声与鼓掌声,显然,里面的拍卖活动应该已经开始了,这声音将他们两个人唤回了现实。
静之抬头,尤仕群正低下头,微皱起眉头看着她。
“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静之奇怪的问:“我不懂……不过你说我可以去看孩子?”
“是啊,你可以见孩子!”尤仕群扶住她的手肘:“晚会开始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可是……”
尤仕群推开落地窗的滑门,当他和静之一同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之中的时候,突然而至的闪光灯此起彼伏的闪耀了起来!
静之被那闪光灯照得一时睁不开眼睛,尤仕群想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镇定地将静之往身后一带,可是蜂拥上来的麦克风霎时间围住了他们两个。
“尤先生,听说您这次捐出的钻石项链是您去世的夫人的心爱之物,可以谈谈您为什么会割爱么?”
“尤先生,这次慈善晚会,尤氏集团是主办方,除了捐出这条项链之外,您还会给我们什么惊喜呢?”
“尤先生,听说您每年都会匿名为失学女童捐助一笔善款,请问为什么只是失学女童?”
尤仕群举起手,止住及这么七嘴八舌的提问:
“大家停一下,刚刚我已经接过新都市报记者的独家访问了,至于大家的问题,我无法一一作答,在此,我想强调的是——尤氏集团从过去到将来,会一直关注失学儿童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是女童……大概因为,失学的儿童里面,大部分是女童!”
静之被尤仕群握住手拉到身后,可是静之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