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楚棠就是想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楚棠:“……”既然已经将她捏醒了,她还睡什么?
霍重华看着楚棠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莹白转为粉红,不由得轻笑:“呵呵……棠儿倒是很容易羞。”
其实,他还是喊‘楚棠’比较妥当,旁人也叫过她的小名,但听起来绝对没有半分叫人软骨头的感觉,‘棠儿’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口,楚棠瞬间如同被束缚,目光不知往哪儿看,任何动作也成了变扭。
楚棠无地自容,她是羞的么?她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别再说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霍重华也怕惹恼了她,下回再想亲近就难了,而且他更不愿引火自焚。点到为止,就算是小情趣了,小楚棠哪里都好,就是这点男女/情/事放不开,不过他也喜欢的紧。
下了马车,入眼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宅子,朱门高檐,广厦厅堂,门外竟不是石狮子,看着像是两只半人高的石麒麟。左右各立护院两名,眉目森冷。看着架势,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
“进去吧。”霍重华牵着楚棠的手,怕她站不稳又栽了,这几日时常察觉她腿脚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小筑留下的后遗症。
楚棠嗯了一声,明知由霍重华牵着手会不合理数,却没有制止,反正她都是无教戒之人了,谁又会说她?而且今日出门,霍重华让她自己不要带上墨随儿和墨巧儿,说是高人喜静,不欲被人打扰,她就觉得奇怪,到底会是怎样的高人?除了墨随儿和墨巧儿之外,霍重华身边也无一个随从。只他二人入了府内。
入了府门,又是另外一番天地。庭院内盆景苍绿,一看就是从暖房里帮出来的,修葺布置的不像是京城的建筑,她听表哥沈岳提及过,园林风格在江南多见,想来这宅子的主人原先并非是京城人士,多半是来自江南。
楚棠忍住奇心,任由霍重华牵着往厅堂而去,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下人皆是一应低垂着眼眸,格外的尊卑有礼,不像是寻常高门大户能养出来的。
没一会儿,一着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道袍的男子迎了出来:“霍四爷,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姑娘了?”
霍重华事先见过李大夫一次,将楚棠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了,至关重要的地方,让他自动略去了。
“正是在下未婚妻,劳烦李大夫了。”霍重华言罢,对楚棠点头示意,让她莫怕。
楚棠觉得他太小瞧她了,有时候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孩子。而且,她哪有病?
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她也不好置啄,屈身向名医福了一福:“有劳李大夫了。”
道袍男子细看了楚棠几眼,像!太像了。
康王妃是他一手救活的,眼前这姑娘和康王妃实在太像,但他也没听说过康王有女儿……李大夫寻思一番,未作他言,虚手一请,让二人入了厅堂。
落座后,遂有下人上茶,另配有时令的点心,都是楚棠爱吃的口味,桂花糕,芝麻桃酥,各色干果,一应皆有。楚棠只是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在意。这天底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或许这宅子的主人与她口味一致。
李大夫隔着锦帕给楚棠把了脉,又见她气色红润,并无病兆,笑道:“姑娘是不是夜间忧思,难以入眠?”
楚棠:“……家中近日诸事繁多,我会注意的。”忧思?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重华,在这人没有出现之前,她面对傅姨娘等人,也不曾这般无法入睡。
而霍重华这时皱了眉,只是忧思么?那上次昏睡了三日又该怎么解释?他自己做的事情,他当然清楚,应该没有伤到她才对。他以为是楚棠身子孱弱,需要调理。这种事霍重华三缄其口,肯定不会说给别人听。不过既然李大夫都这么笃定了,他也就放心了。
拿过药方子,霍重华并没有带楚棠直接离开,而是牵着她游园。到了这个时候,楚棠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口:“这是什么地方?你我就这般随意逛园子是不是不太好?”她的脸皮可达不到他这种忘乎所以的程度。
霍重华觉得时辰差不多了,顾左右而言其他:“累不累?这个时辰该吃午饭了,我带你吃醋虾。”
又是醋虾?他似乎对虾和醋情有独钟,记得第一次与霍重华在望岳楼商榷楚莲婚事那次,他点了两盘子的醋虾,剥得一手好虾仁。
“哦。”楚棠应下,四下看了看,就随着霍重华出了园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隔着远远的距离,亭台上一贵妇巴望着看了几眼,欣慰又酸楚,直至楚棠和霍重华彻底离开,她才回过神,又特意问了李大夫,楚棠到底有没有大碍。
李大夫只是捋了胡须,笑道:“无碍,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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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楚棠这一次就坐在了霍重华的对面。冬日艳阳已经升到了头顶,眼看就是晌午了。霍重华说话时,她无力招架,他不说话时,她又尴尬难耐。这感觉着实奇怪,像仲春傍晚的风,吹在人脸上,既痒又热。
不出三刻,马车在一处酒楼停下,这家酒楼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