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善意的哄笑,说他们以后相处时间够长,没必要紧张这一会儿,先填饱肚子要紧。
门里门外根本是两个情绪世界。
喜娘催第三次时,语气明显带着不容置疑的成分,眼看着就要直接推门进来了。
滕黎小脸皱成一团,洛一鸣叹口气抬手想揉她的头以示安慰,结果刚放上去就被她一头的首饰扎的生疼,触电一样收回。
“嘶……算了,放弃吧,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看来命中注定今天不能成事,以后还有别的机会。”
滕黎委屈巴巴的点头。
洛一鸣挤出笑容离开房间去招待外面的宾客了。
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许多人觉得这场婚礼非常圆满,但对于两位主人公来说,完全是虎头蛇尾,不知道多少布置付诸东流。
滕黎直接恨上了罪魁祸首——滕顺。
婚礼第二天,新婚夫妇回洛家拜见父母;第三天,回皇宫见太后和皇帝,算是娘家回门。
也是这天,太后宫的宫门终于打开,憔悴了许多的陶太后又一次出现在人前。
滕黎没忍住在陶太后面前抱怨了一下滕顺造成的后果,本以为太后再怎么偏向安郡王她也能获得几句安慰,却没想到太后沉默半晌说了一句:“竟然连你也容不下那个孩子吗。”
吓得滕黎赶紧说自己是开玩笑,不然恐怕以后都见不到太后了,直接从公主打回郡主原型。
缓过劲来之后,滕黎和滕振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太后偏爱安郡王做的是越来越明显,就差直接昭告天下,说安郡王才是我生的儿子了。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他们倒还觉得好受些,毕竟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只需要考虑后面怎么处理就行。
偏偏太后就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每个人心里都随时横着一根刺,骨鲠在喉不过如此。
太后到底想做什么呢?
又或者说,陶家,到底想做什么呢?
滕黎和洛一鸣兴致缺缺的离开了皇宫,滕振留在太后宫中,劝说陶太后把滕顺放出来。
“姜尚其到现在都昏睡不醒,再这么下去,恐怕撑不过半月,母后总得让朕给鸿胪寺卿家一个说法啊!”
陶太后不为所动:“洛家那个祸水不是交给姜家处理了么,怎么,他们还想让皇家血脉赔命不成?”
滕振都快绝望了:“姜尚其是被顺弟磕头惊着了,和洛家姑娘有什么关系?母后放心,朕绝不伤害顺弟,就让他登门道个歉……”
陶太后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再吓死一个?”
滕振:“……”
“我儿……我儿啊,天家颜面可比什么都重要,你不用再说了。”
一个陈述语气的“我儿”下一秒就变成了称呼用的“我儿”,从未听过太后这么喊自己的滕振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彻底绝望了。
很好,安郡王是太后亲儿子没跑了。
看来不用想把安郡王带出去给姜家交差这个选项了,太后这态度明显是要保儿子到底,风头过去之前,滕顺估计都得住在小佛堂里,谁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想想,都三十年了,太后这才终于有了一次长时间和亲儿子接触的机会,态度这么强硬也不难理解,这么想的话,至少有了心理安慰。
在太后那碰了个软钉子,滕振放弃直接从太后下手,准备想其他办法来解决姜家的问题。
至于洛青青,已经被大家不约而同的“忘掉”了,还记挂着她安危的恐怕只剩滕顺,可滕顺在太后宫里关着出不来,等他能出来,估计那时洛青青已经归西了。
被姜家拖住,滕振越来与频繁的动作骤然减慢,原定好的几个动作都没能继续进行,好在世家一方也因为后宫变动波及前朝,否则他屁股下的龙椅肯定坐不稳了。
就在滕振和世家双方剑拔弩张气氛越来越紧张时,米盈慌慌张张的带着一封密函找上门来。
被如海书册差点淹没的他终于发现了可以当做直接证据的物证!
滕振看着那封密函,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这封密函是陶伯希写给齐家前任家主的信,不管是用纸还是笔记和印鉴,都证明了这封密函的真实性。
齐家前任家主是陶伯希妻子的堂兄,也就是陶太后的堂舅,同时也是齐至胤的太爷爷,当年在朝堂上的地位不亚于如今的陶珏。
密函不长,陶伯希明确的提到自己为陶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了好几个随时可以替换的替身,只等陶太后一生,就将孩子换掉。
至于换孩子的理由,则是为了日后登上皇位的那个人好控制。
被换掉的小皇子,陶家没打算自己养,陶伯希知道宫里有个怀孕月份和自己女儿相差无几的女人,换过去同样是皇子,一点也不憋屈,至于那位小皇子被换哪去了,密函中没提。
所以当年太后的亲儿子被换到了媛太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