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你的关系对我态度恶劣?”
萧泽显然没想到这个,不太情愿道:“那,大不了,下次我见着她给她道个歉好了。”从他那难看的表情,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两人就这般笑闹着,漫无边际地聊着天,然而时间过得极快,很快就到了中午。
萧泽吃过午饭,就又带着护卫朝城中赶去。
苏清漪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谁知写了一个时辰都进入不了状态,最后只得无奈地放下笔。恰好在此时,关氏找她去散步,她便换了一身衣裳去了主院。
两人就顺着昨天她和萧泽走过的那条路慢慢走着,婢女和嬷嬷都跟在后面。
关氏柔声道:“这几日休息地可好?”
苏清漪连忙点头:“睡得好吃得好,我都长胖了些呢!”
关氏佯作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确实长胖了些。”说完,自己便笑了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以纤瘦为美,哪个像你这般大喇喇说自己胖了的。”
关氏没什么架子,苏清漪也不战战兢兢的,两人聊天十分愉快。
关氏看着苏清漪,突然说道:“七娘,你可知我是为何邀请你来别庄避暑的吗?”
苏清漪一愣。
“我家的傻儿子,打听到你苦夏,便旁敲侧击让我请你来别庄避暑。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我早就看出他的心思了。”
苏清漪听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下头。
关氏缓缓说道:“这孩子幼年就同别家孩子不一样,似乎格外执拗固执一些。我们家到了这个地步,也不需要他太上进,我们又只有这一个孩子,免不了就溺爱了些,他虽然闯祸,却从来都是很有分寸,从不越界。”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其实很聪明,他若是愚笨些,或许还能过得开心些,可他想的太明白看得太透彻了,这样就会比旁人要清醒,也要痛苦得多。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满京城的姑娘,他一个都不会喜欢。”
苏清漪惊讶地看着关氏。
关氏也笑着看着她:“我知道你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我是侯夫人,是世家女,但在此之前,我是一个母亲,比起虚名,我更希望我的儿子活得开心一点。他遇到你,是他的福分,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关氏这一番剖心之论彻底打消了苏清漪心底残存的那一点不安。
那一瞬间,她其实很羡慕萧泽,有一个这样好的母亲时时刻刻为他着想着。
苏清漪看着关氏脸上柔和的笑容,心中觉得暖暖的,她没有母亲,虽然记忆中的余氏也很好,但终究隔着一层,可此刻她却在心底暗暗地说着,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吧。
-
在京城一片温馨的时候,江东却并不宁静。
这段时日因为皇后党龟缩,太子明显占据上风,谢家不少人已经提前开始庆祝,甚至想要享用胜利的果实了。即便谢章言,也差点没能经得住诱惑。
在这之中,一直保持冷静的,只有谢怀卿。
随着钦差突然出现在江东地界,整个谢家都慌了。
奏折的弹劾句句属实,谢家首当其冲,几乎遭受重创,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头几乎被人踩在脚底。
不止是谢家,不少依附谢家的世家也受到了影响,整个江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反倒是那些平日里低调的,不显山露水的世家,逃过了一劫。
这件事是皇帝一手安排的,消息没有丝毫走漏,行动也是格外迅速。便是太子想要给母族提醒也来不及。
而在其中,有一人官职低微,却十分引人注目。
这个人就是闻砚。
才刚刚进入朝堂一年多,就能够参与这样的大案子,景宁帝对他的期望和爱重可见一斑。
而此刻,闻砚却正坐在谢怀卿的院子里,同他面对面坐着。
欺霜在一旁给两人沏茶,她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两年前落魄不堪的人,如今摇身一变,竟然与谢十二少平起平坐,让人不禁感慨际遇的变幻莫测。
而两个当事人的心情反倒要平稳许多。
欺霜沏了茶便下去了。
闻砚喝了一口茶水,才说道:“不知十二少找下官有何事?”
他这般直白切入主题,谢怀卿却并不意外:“我来找闻大人是为了一笔交易。”
闻砚的手一顿:“这话下官却是听不懂了,这些话您不是应当同钦差大人说吗?”
“我只是觉得,同闻大人做交易,对我们彼此都更有利一些。”
“愿闻其详。”
谢怀卿将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推了过去,闻砚一看,瞳孔便是一缩,但面上却还是没有变化,他淡淡道:“十二少这是何意?”
“我将东西拿出来,你们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了。”
闻砚垂下了眼睛,似乎在思考。
谢怀卿轻轻一笑:“这件东西足够你们拿去交差了,如果再查下去,会发生什么连我也不知道,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