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一一化解。可是当母亲将这些拿到父亲眼前说的时候,他却根本不相信那些温柔似水的姨娘们会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有了证据,他暴跳如雷去找姨娘的时候,也会被对方的眼泪给软化,觉得是母亲太过大惊小怪。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莲心彻底对父亲死了心,她只是一门心思地照顾好母亲的身体,希望她能健康地生下孩子,她已经知道了,她与母亲在这后宅地位是否稳固,与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有莫大的关系。
可惜还未等到母亲平安生产,父亲又带回来一个人,而这个人让向来对丈夫纳妾无动无衷的母亲反应极其剧烈。
这人名叫婉娘,人如其名,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她曾是父亲的远房表妹,当年两人有过暧昧情愫,但后来婉娘远嫁,父亲又娶了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断了联系。没想到婉娘婚后过得并不好,丈夫病死后,她被父亲找到,给带了回来。
婉娘身边还带了一个女孩儿,那是她的女儿,母女二人看起来都相当卑微安分,连莲心都被蒙骗了过去,直到母亲生产前夕,父亲忽然宣布要娶婉娘做平妻,母亲一怒之下动了胎气,难产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生下了一个瘦弱的男孩。
可父亲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男孩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地离开了。
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婉娘母女依旧安分卑微,莲心只顾着照顾母亲和弟弟,也就忽视了她们。直到她被陷害差点害婉娘小产,被关在了柴房里,母亲为了恳求父亲原谅她,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跪了一天。
莲心被放出来,但母亲本就体弱,经过这件事之后,身体彻底败落下去。
母亲过世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将婉娘扶正。
婉娘终于达到了目的,也露出了她温婉之下的野心和贪婪。莲心却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中迅速成长起来,她牢牢地护住弟弟,蛰伏着,示弱着,当年的一切仿佛完全倒转过来。
莲心用一些小事情不断消磨父亲对婉娘的喜爱,婉娘却因为扳倒了正室夫人而张狂起来,两人的势力此消彼长,最终,婉娘被逼的露出马脚,却被莲心顺势利用,让父亲相信她差点被婉娘害死。
莲心又使人拿出了婉娘残害妾室的证据,这让父亲怒不可遏,当场休妻。
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莲心,却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这一切。她总算是看明白了,父亲喜爱的根本不是婉娘这个人,而是她外面那层温婉可人的皮。而父亲呢?他在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他在后宅中享受着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却不知何人才是真心对他,他把自己当成是后宅的神,可以裁决这里所有女人的命运,却不知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悲吗?
莲心斗倒了婉娘,安安稳稳地护着弟弟长大,又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丈夫,两人两情相悦,子女绕膝,看起来十分美满,但莲心的心始终无法放下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直到有一天,丈夫从外面回来,带着一个貌美娇弱的女子。
莲心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落了下来,她的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看着自己温柔地笑道:“既然夫君喜欢,纳了做个姨娘便罢了,家里也不是少这一双筷子。”
她看着丈夫欣喜若狂,又对她隐怀愧疚地拥着她回到房间,又告诉她这个女子只是上司所送,他心中最爱的始终是她。
她看着自己带着笑去为他做一碗羹汤,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粉撒进去,笑吟吟地用勺子搅了搅,然后端去了正房。
这里头的宅斗桥段被苏清漪写得高|潮迭起,比起朝堂之上的争斗,在后宅这狭小的区域中,这样的争斗才越发让人觉得胆寒。
这篇文章发出去之后引发了巨大的反响。
彤娘看完之后又一次泪流满面,白宝嵘连连安慰她:“就算是颜先生写得再好,你也不用一边哭一边看吧?”
彤娘锤了他一下:“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我家后宅虽然没有这故事中斗得这么厉害,但也不简单,偏偏我父亲是个糊涂虫,每每都被姨娘牵着鼻子走。”
白宝嵘摸了摸鼻子:“我还当岳父在家里也和在外边一样英明神武呢。”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郑重地对彤娘道,“我对娘子可是一心一意的,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一生都要对你好,绝不纳妾!”
彤娘白了他一眼:“这故事里的郭生之前也这么和莲心说呢!”
“他只是说说,我可以要用一辈子来做到的。”
当然,如白宝嵘和彤娘这种终究还是少数。
随着《晋江月刊》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夫人小姐也会去买来看,看到这一篇文章的时候,不少人都心有所感,尤其把自己带入到莲心身上的时候,更是觉得婉娘可恶,觉得她的母亲太傻。
但终究还是有人看到了苏清漪想要表达的东西,她们的对手真的是妾室,是那些庶子女吗?不是的,她们的对手是这个男权社会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