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全校震惊。
她是隐忍的,我比她更甚。
这时,我听到两个女生说,好哦,好哦!得穿情侣装哦。
她们当然是在开玩笑,我听的出来。但在分辩出那道追随的目光来源于谁,我莫名的紧张起来。
张宁见我看她,朝我勾唇浅笑。
☆、比赛
班服算不算的上情侣装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打算长穿。顶多比赛那天穿一下,给他们一个面子。
我本人是不喜穿红色的衣服的,但又对红色有说不出的好感。那么鲜艳的火红的如血一般的颜色,如血一般。妖治而令人心惧。
我没有看见父母的车祸现场,但每每梦中醒来,人类脆弱的生命体倒在血泊之中的场景,真实的印刻在我脑中。这便是人们所称的恶梦吧。
我想,我大概也有点神经质了。
其实上,没有人能说自己是绝对正常的,每个人都有神经质的一面。只不过表现出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幸好,我很少能看见如此鲜红的着装。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便是高一冬季那年,老师所穿的那件大衣。之前说过,老师很白。红衣如血,肤白如玉。广西的冬天是阴冷,所谓的“化学攻击”。我们大多穿的很臃肿,在教室里瑟瑟发抖。老师如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并没有抱怨天气什么的,她大概只穿了两件衣服。那天的场景已经忘的差不多,唯一记住的便是老师出现的那一瞬间。
那个身穿红色大衣,扎着马尾的年轻女人。
我知道,我将永远铭记着。就算学校教师墙上,她的照片被其他人所代替,在我心里,她仍是无可取代的。
回忆被打断,我望了眼不知说了什么的班长,只好表示疑惑。
没什么事。班长快速的摇摇头,老师啊,我先回位置了。班长笑起来说,他很爱笑。
我点头。此时班服也发完了,教室里溢满了学生们对班服的评价,好坏参半。我也没仔细听。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让她们安静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突然间的想起老师让我心有些乱,无法再忍受一点点噪音,我想我的脸一定又板起来了。
我对老师尚且如此,就算内心欣喜她,也没敢有什么让人联想的举动。或许,老师她,早就忘了我也说不定。这个猜想,我从不敢去验证。
而张宁,这个我曾认为和我最相像的人,却有着令我汗颜的心机和胆量。我开始相信那句话:所谓的偶遇不过是先爱的那一方,多次计算出来的结果。
有些话只有细细品味才能知此含义,有些事只有仔细回味才知此可怖。我一向控制自己不去想太多,如今想来,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看不见的东西。
周四的时候,广播体操比赛正式开始。不过我预料的准确性还是有的,周四上午下了场雨,直到午时才停,即使到了下午,操场上仍有未干的小水坑。比赛被推迟了一会儿。学生会的人拿着扫把开始扫水。
在此之前,全校学生都搬了凳子按要求坐好。面对着舞台的东边是初中部的,右边则是高中部。今年高三也被批准参与,但明天的校运会就没她们什么事了。高三真是个可悲的存在,我不带感情的想。
此时,我正穿着90的班服,站在我旁边的是同穿班服的班主任,我们一同站在学生的后面。有些学生把帽子戴上,神似一群小红帽。对面的初中部黑压压的坐了一片人,各种颜色的班服齐上阵,如万花齐放。90的班服没撞衫,倒是93班那鲜黄色的撞了,初中某个班和她们班服的区别就在于,多了一帽子。
有同学过来和我们聊天,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知道了90是第三编队出场的。随着校领导冗长的开场白结束后,事先准备好的班级迈着临时抱佛脚练出来的正步出发了,气势不够声音来凑。
在我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半的学生在划拉着手脚,其中不乏笑点。坦白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们那一届,动作怎么可能这么软绵无力?
看到一半我就没兴趣看了。靠在树上兴致缺缺的左右环顾。
恍惚间,有人站在我身边。班长和班主任早已不知去向,大概跑去拍照或观察战术了。
老师。张宁轻声唤我。
嗯。我下意识回答,懒懒的告在树上不想动。没有阳光的秋季,风泛着冷意。
张宁却不再说话,在我右侧也同我一样靠在树上,她那个角度是看不到比赛的,就连我也看不真切。我没问她为何而来,只是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假象,它让我安心。我想她也同我一样抱有同样的想法。
不多时,轮到90班出场了。班长大叫的召集散落各地的同学,有些还拿着零食。
临走时,张宁深深的看我一眼,把手机放到我手里,很是突如其来。
老师,帮我保管一下。她陈述的语气说。
这时我才想起,班服的裤兜过于宽大,衣兜又太小。平常放东西还行,做操时就不合适了。蹦着蹦着东西都掉出来了,这个也是有先例的,当我还是个学生时。谁让我不仅一次在早操时间,听到那一声声干脆的金属——餐具卡——掉在水泥地的声音呢。
她的举动似乎也开了个先例,一大群准备去候场区的女生涌到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多时我的怀里是一堆手机。各式各样的手机及手机套。
我只好抱着手机无奈的笑,这群学生啊。
广播体操的时间也就五六分钟,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