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也要离开我么?“等等!”未加细想追上前去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
好瘦。
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腕竟然这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每日每日,他用这样单薄的身体照料自己,端茶送水从无怨言。何等骄傲的雪衣剑,何等骄傲的岳秋寒。却为了这样的自己,抛却傲气自尊。
终究你也要走么?离开我,再不回来?
心中一窒,想是方才余毒未解,喉间竟涌上一股腥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街上路人都散了去,清清冷冷的。果然是深秋了。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割着,比黎儿说离开的时候还要疼。
眼前颀长瘦削的身影顿住,淡淡的转过头,柔顺的发随着动作披散在颊边,随着秋风丝丝缕缕的拂动,继而被雨滴沾上,贴在颊边。清冽冰冷的眸子望着令狐飖有些焦灼无错,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冷魅一笑,“你知道留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如此而已!
“勉强不来的,令狐飖。”岳秋寒轻轻一笑,绝美的笑意却如同在悲泣,“这是你第四次对我出手,对么?第一次,为阳黎。你怪我有意耽搁行程,让你眼见她下嫁他人,我知是你情到痛处无意无心,所以不怨你;第二次,也是为阳黎。你说你只爱她一人,我狂怒之下失态吻了你,你将我打伤也不怪你;第三次,还是为了阳黎,你以为我会对她不利,是我未与你商议,行动在先你出手在后,依旧不能怪你。这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还是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对我痛下杀手,如若不是垣替我挡下,我会怎样?”
“我……”
“令狐飖,你终究骗不了你的心。”轻轻挥开被他握住的手,“你心心念念的,终还是你那小师妹吧。”
“……”
“相识为缘,相知定份;相恋成因,相伴成果。无论如何重新来过,你我终只是这样的擦身情缘。”
衣袂轻扬,早上亲手为他束好的发带被风撩起,松散了一头乌发飘落雨地,丝带的主人却在也未曾回头……
望着他绝决的背影,带着孤寂与凄冷,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心中突的一阵剧痛,抚胸呕出一口血,“究竟,要我如何?”
淅沥的雨,被风扬起淡淡的雨雾朦胧了远去的白影,依稀有些熟悉。仿佛十多年前的那个落雪的季节,背对着自己站在火光中的瘦小少年,也有这般决绝凄冷的背影…
少年的名字叫,小七。
17
沈力方死了,沈龙疯了,在刚离开洛阳城没几里地的官道上。
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几人欢喜几人愁。欢喜的人自是为了有机会继任武林盟主,愁的人则是不知道哪一天轮到自己上西天。
沈力方是被人杀死的,杀他的人,正是逍遥楼的‘吹愁’。据沈力方手下的镖师说,那日来杀沈大当家的有两个人,一个身穿蓝色衣袍,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冷眼观看。动手的那名男子一身劲装黑巾覆面,瞧的不甚真切。不过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双眼睛,森冷邪魅,仿佛索命阎罗般让人不寒而栗。那‘吹愁’只不到十招,月光剑就刺穿了沈大当家的咽喉,动作快的连旁人都没看清!
还有人说,那吹愁追问二少奶奶的下落,将那跋扈嚣张的沈龙吓的尿了裤子,还好那日沈家二少奶奶恰巧下车方便不在车中,侥幸捡了条命来。想来吹愁也是看中了前任盟主的宝贝女儿如花似玉的容貌,打算抢回家当媳妇。
还有人说,那日原本二少奶奶回来了一趟,一听逍遥楼杀手找她,什么话也没说神色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脸色白的似个死人,后来就失踪了。
总之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但总有一点没错,吹愁杀死沈力方,并欲追杀阳黎。
令狐飖坐在桌边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儿,微簇着眉头似睡得不甚安稳。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现初次与岳秋寒见面的那个晚上,月光照耀下那张清冷出尘的容颜,心不由的微微一痛。
他去了哪里?不知过的还好么。
“飖哥哥。”
床上的人出了声,将他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起身到了杯水,走至床边坐下,揽住瘦小的肩将水凑到她口边,“黎儿,感觉好些了么?”
“好些了。”阳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