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带不去也无法占有,于是,只好用力等待和感伤。
邦邦。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店小二推开门探头进来,“岳公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爷醉的利害,您给想想办法吧。”
岳秋寒皱了皱眉,随小二走下楼去。
令狐飖也不若小二说得醉的那般利害,只是一人独坐靠门一桌低头喝闷酒,修长的腿蹬在长凳上,玄铁长刀靠着腿揽在怀中。倒是吓坏了准备进来的客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岳秋寒取过他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真那么挂念她的话,就再去找她好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
“什么?”
“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吹愁!”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岳秋寒唇角挑起绝美的弧度,但那笑意却并未深入眼中。
“你!”
“我们有过约定么?还是我几时应允了带你去找他?”
令狐飖站起身一把揪起岳秋寒的衣襟,森冷的眸子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岳秋寒挑了眉凝望着他,浅浅一笑,笑容很美却很忧郁。
令狐飖松了手闷声不响的朝楼梯走去,大雨沾湿的衣袖拂过岳秋寒垂在身侧的手,沾了冰冷的水痕,很冷。
“小二哥,那龙门镖局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信手拿过令狐飖用过的酒杯,将杯中残液一饮而尽,“好烈的酒。”
小二呆了一下,心里思忖着:这酒杯不是被方才那位爷用过了么?,但想归想,他还是笑着再添一杯,“噢,您说那龙门镖局啊,说来也奇怪。二公子半月前才娶了新娇娘,这才没过多久说是为了壮大镖局声威,过不久就要将总坛迁去蜀中……”
“蜀中?”
“是啊,小的也是听在龙门镖局当下人的表亲来咱店里买酒的时候说的,说那新二少奶奶不习惯咱这儿的水土,日日吵着要离开……”
“阳黎提出要离开?”
“可不就是二少奶奶么。也不知道沈镖头一家中了什么邪,竟然这么听这个新媳妇的话。”
“……”岳秋寒微微挑了眉,坐回桌边望着晦暗的天色。
外面的雨依旧不大,却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店外的青石板路被接连几天的落雨天气洗刷的干干净净,泛着青灰的色泽。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天边浓云的一隅微微透出点光亮。
街角雨雾里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身沾了水渍的蓝色衣裙,压低的伞缘遮住了大半张脸,她走的很急,似乎被人追赶似的。
阳黎?
岳秋寒挑了挑眉,她来找令狐飖的么?
果不其然,女子在店外踌躇了一会,抬脚迈入店来,收了伞,果然是阳黎。
不过她姣好的脸上覆了白纱,一双剪水双瞳明显写满焦躁不安,却依旧美的让人心动。“掌柜的,这里有位姓令狐的公子么?”
“有的,有的。”小二迎上前去殷勤招呼,“客官您稍等一下,小的去通报一下。”
“不用。”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他住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他。”
见了银子,小二更是喜上眉梢,“令狐公子住在天字二号房,姑娘您请。”
“唔。”女子低哼了一声,侧头看了一直大量自己的岳秋寒一眼转身走上楼。
岳秋寒低低一笑,将饭钱放在桌上走出店外。
返回房内的时候,正是掌灯时分。任垣一个人蹙着眉在桌边喝酒,见他进来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拖住他的手,“你去了哪里?!”
“四处逛逛。”
“下雨天?”
“下雨天才有气氛。”岳秋寒微微一笑,看着任垣明显在生气的表情,“怎么了?”
“那个女人今天来了。”
“噢,他已经走了么?”
“你居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拦?!”
“我以什么资格去拦他?”岳秋寒依旧淡漠,风撩起他单薄的白衣,和着长发在空中微微飘动着。
任垣凝视了他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令狐飖没有和那女人走。”
岳秋寒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