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换了张化妆棉继续卸着眼妆,轻声说着:“晚上的杀青宴, 能不去吗?”
杜喜儿一听孟时语不打算去,心里开始急了,这怎么行啊!
“当然不行!”
孟时语被她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她,不明白的问道:“一定要去?”
杜喜儿慌乱的点着头,胡说八道着:“对啊,你不去的话,说不定导演觉得你耍大牌呢,以后传出去不好听!”
孟时语似懂非懂的说:“那我一会儿给张姨说一声。”
杜喜儿背过身悄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真是太险了,看来今晚她得把孟时语‘安全送到’聚会点才行。
卸完妆,孟时语看萧瑞和乔冉还在补镜头,一时半会儿的也结束不了,于是先去找张姨了。
走到后面的教室,有模有样的敲了两下门板。
“请进。”
孟时语推开门,看张姨正在教小家伙儿们识字呢。
“时语姐姐——”两三个离得近的孩子扑过来,奶声奶气的叫着。
时杰手里拿着新画好的画,心情不错的给孟时语展示着,只不过,这画上的人有点像周逸森......
张姨走过来,把孩子们赶回座位上,问道:“我可听喜儿那丫头说了,今天你们就要杀青了。”
孟时语点头,顺着说道:“嗯,说是晚上有聚餐,我也得参加。”
张姨笑着伸手点了点孟时语的小脑门,说:“行了,你这工作也不是朝九晚五的,时杰还是搬回来住吧,正好他们也不拍了,晚上能清静不少。”
孟时语挽着张姨的胳膊,撒娇似的蹭了蹭,带着点鼻音说:“张姨最好了。”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张姨的话,孟时语很难坚持到现在。
......
晚上接近七点的时候,电影正式杀青了,孟时语被杜喜儿拉进了陈迪的车里。
昨晚有些失眠,导致孟时语一坐进车里,就开始犯困,头搭在杜喜儿肩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下,杜喜儿轻晃了晃孟时语的肩膀,叫醒她:“时语,咱们到了。”
孟时语迷糊的跟着下车,关上车门,一阵风吹来,冷飕飕的,像是提醒着人们,夏天快要过去了。
“你今天没带外套吗?”杜喜儿摸着她的手说。
孟时语摇头说忘记带了,这几天昼夜温差大,白天接近三十多度,一到晚上,就剩十几度了。
原地踏了踏脚,下意识望向周围,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放眼望去,凡是孟时语眼熟的,基本都来了。
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孟时语忍不住问道:“咱们不进去吗?”
这么一大帮人在酒店门口,傻站着吹冷风,这是......某种‘习俗’吗?
杜喜儿挽着她的胳膊,低声说:“导演没来,谁敢进去啊?”
正说着呢,一辆车从不远处开来,停到酒店门口,孟时语从大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这应该就是导演的车了。
车门被打开,一旁有几个人挤上前,孟时语赶紧拉着杜喜儿向后退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乔冉,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一字肩的连身短裙,刚刚好遮住了屁股。
杜喜儿拉了拉孟时语的手,捂着嘴悄声嚼舌道:“我敢说,她一弯腰肯定上下都露,不知道的还以为穿了童装呢。”
孟时语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偏头问:“她这样......萧瑞不管的吗?”
杜喜儿瞥了眼站在乔冉身旁的萧瑞,接着在孟时语耳旁说:“你以为萧瑞是什么好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听过吧?”
孟时语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贵圈真乱。
进了酒店,因为只有两个电梯,孟时语又不爱跟人挤,索性拉着杜喜儿走楼梯了。
杜喜儿把着扶手,喘着粗气说:“大姐,五楼诶,歇一会儿......”
孟时语故意逗着她,伸手指向她身后,做着夸张的表情说:“你看后面是什么......”
还没说完,杜喜儿已经尖叫着跑上楼了。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包间,进去之后,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座位,刚要坐下,就听到乔冉的声音。
“时语——”
孟时语愣了一下,她和乔冉没有很熟吧?她这么叫自己,还真是活久见。
乔冉踩着高跟鞋,走到孟时语身旁,挽上她的胳膊,说:“你坐这哪行啊,走,跟我去那桌坐。”
孟时语还没来及拒绝,就被拉到主桌了。
导演坐在主位上,随手指着说:“来,时语随便坐。”
既然导演都发话了,孟时语再拒绝的话,怕是会折了导演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
孟时语左手边是乔冉,右手边是吴祺,和两个不熟的人坐在一起,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一低头还看见乔冉的短裙,已经卷到不能再短了,她一动,底.裤都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