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啧了一声,说:“你看她眼睛这么红,一会儿也拍不了啊!”
好不容易把陈迪支走了,杜喜儿拉了把椅子在孟时语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给我说,我一定......”
孟时语被她逗笑了,打断道:“是啊,有人欺负我,你这小身板帮我去报仇吗?”
杜喜儿笑着摸了摸鼻子,说着:“我是不行,但是我可以找周先生帮你啊。”
谁知一说到周先生,孟时语刚乐起来的小脸,又没了笑容。
难不成这事跟周先生有关?
杜喜儿拿着剧本,拐着弯问:“刚才,你盯着这一页纸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是不是在想周先生?”
孟时语接过剧本,小声说:“杜喜儿,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周先生,我听着都起腻。”
杜喜儿拉着长音说:“好,不提不提。”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孟时语心不在焉的翻着剧本,一页又一页,过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了。
咳了一声,装作不在意的说着:“那个,他要结婚了吗?”
“谁?”杜喜儿反问道。
周先生要结婚了?和谁啊!杜喜儿满脸问号的看着孟时语。
“你不知道?”孟时语合起剧本,不相信的问着。
杜喜儿摇了摇头,接着摆手说:“不是不是,你听谁说周先生要结婚的?”
孟时语把从洗手间门口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给杜喜儿听。
杜喜儿听完,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看的孟时语一头雾水。
“他们....说的不是周先生.....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孟时语揉了揉头发,问道:“不是说他?那是谁?”
杜喜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蹲在地上,直喊肚子疼。
孟时语把她扶起来,杜喜儿缓了缓,才解释着说:“要结婚的是周公子,周先生的外甥,周文烁。”
孟时语张了张嘴,原来是她搞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周文烁?这名字挺耳熟的。”
说完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份尴尬。
可杜喜儿偏不,勾着孟时语的脖子,嘿嘿的笑着说:“你刚才误以为是周先生要结婚,所以闷闷不乐?”
孟时语偏过头,嘴硬的说着:“别乱说啊,我才没有。”
杜喜儿扳正她的肩膀,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说:“你就放心吧,周先生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看着你,他对你可上心了呢。”
孟时语忍不住勾起嘴角,故意拍掉她的手,说:“他是你老板,你说的话有待鉴定!”
“他也是你老板啊!”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陈迪也回来了,孟时语心底的小疙瘩解开了,看什么都顺眼,见陈迪对刚才的事还有所顾虑,于是主动搭话。
“叫你陈哥,可以吗?”
杜喜儿在一旁先笑出声来,提醒道:“人家有男朋友的,什么哥不哥的。”
孟时语反应过来,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就听陈迪说:“大家都叫我阿迪。”
阿迪......是那个运动品牌吗?
孟时语忍着笑,叫了一声阿迪。
有杜喜儿这个话痨在,三个人很快有了新的话题,边化妆边聊天,气氛和谐的很。
后来,孟时语趁着拍戏的空档,专门上网搜了一下周文烁,最后发现,真的是她误会了。
......
隔天晚上,孟时语盘腿坐在沙发床上,屏住呼吸,盯着茶几上的手机,眉头紧皱。
明天就是他离开后的第十天了。
在这十天里,周逸森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就连最基本的短信也没有,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的采访,孟时语差点儿要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
好吧,这是假的。她不仅没忘,反而因为这个失眠了。
看了眼时间,现在凌晨两点多,巴黎应该正好是晚上。
孟时语深吸一口气,倾身拿过手机,按下拨号键,电话刚嘟了一声,就跳转到了留言信箱。
【我是周逸森,暂时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有事请留言。】
‘哔——’
孟时语下意识的想要挂断电话,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名,犹豫了。
把手机放到耳旁,想了一下,说:“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个....你别多想啊,我是想把钱还给你......”
说到一半,孟时语突然词穷了,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电话挂断了。
抱着手机,整个人倒在枕头上,沉哼一声,她到底在干嘛啊!周逸森又没有义务一定要联系自己。
第二天,剧组要杀青了。
最后一天的戏份比较多,前几天因为脚的问题,压了几场奔跑的戏,今天注定要跑来跑去了。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