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吧!”煜耀不知跟煜炀说的什么,俩人的神情一个赛一个严峻。
“我也不吃。”煜炜未上桌便退席。
“我吃!”二哥煜焜大大咧咧地坐在我身旁,夹起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边嚼边点头,“嗯,好吃。”
对面的一双‘妯娌’低头吃饭夹菜,视线保持在平视水平线下45度左右。不一会儿,苏欣韵忽然放下饭碗,沉着脸,起身离座,“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小苏一走,小黛更没胃口,紧跟着离席。
“你朋友做什么的?”煜焜只吃了一口土豆丝,没再动筷,“骨子里透着一股搞艺术的人才有的气质,轻灵秀雅。画画的吗?飘窗上那幅向日葵,她画的吗?”
“二嫂最近好吗?”煜焜阅尽女人无数,现在又打苏欣韵的主意。倘若当时知道,苏心宝离座是因为煜焜在桌下有意无意地用脚碰她的腿。我不止单调的塞香蕉,还会锦上添花地掀桌子,把滚烫的菠菜汤全扣在流氓的头上。
“妹夫做什么工作?”煜焜点上一支烟,烟雾吐出老远,“劝你千万别学煜炀做无用功,胳膊向来拧不过大腿的。玩玩可以,别当真。玩够了,就赶紧回来,以为家里真会由着你的性子吗!?”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这种谈话方式令我厌恶。故意掏出杜蕾斯扔到煜焜腿上,“我用不着,你用吧!”
煜焜蹭愣一下也起来,压低声音轻斥,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要敢怀一个孩子回来,当心奶奶打断你的腿!”
“那好,你还给我。我当气球吹,然后扎破了,听响儿。”哥哥们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不再象以前那样和睦可亲,变的我接受不了。还是…我变了?因为离开的太久,环境改变了我的想法和处事态度,变得他们已经不再认识。
“煜烁~~点点~~醒醒~~”早上六点多,娃娃音萦绕耳边。“好看吗?”苏欣韵精神抖擞站在床头,右手拿着一件裙装往自己身上比划,左手的裤装为下一秒的替换而时刻预备着。
“好…看…”自打黛西邀请我们今晚去她家吃年夜饭,小苏一下子比胡总还忙。每天变魔术似的排列组合十几套衣服,轮翻折磨得我够呛。
“衣服呢?”苏欣韵信心百倍…
“我说的就是衣服呀!”拉上被子,蒙住头,鼻子里假装扯出很大的鼾声。
苏心宝唰一下掀开被子,压到我身上,又笑又咆哮,“坏人!光说好看不行!必须说出哪儿好看?为什么好看?怎么能更好看?”
“大姐~~你要么网开一面的饶了我!要么把我变成外酷更内酷的超人!”前几天应付走老大老二老三,喘口气的功夫总得给吧。
苏欣韵小乖猫似地贴在我的胸前,轻拍了一下我的肩,“煜烁,我有点想家了。想妈妈,想爸爸,想我最爱吃的萨拉米…”她偷偷看我一眼,看到我注视着她的双眼,又很快低下去,“可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我亲一下小猫的鼻子,搂紧在怀里。“不回去,没关系吗?”春节是个大节,尤其对华裔。
“回去他们也不在,去度假了…”欧洲人休假超过一切,哪象中国放个假还得拆来借去的。
“心宝,过完节,我请年假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苏欣韵喜欢运动、旅游,热爱大自然,却被我困居在都市的水泥森林里。
“真的?去哪?”苏欣韵从我身上支起身子,很惊讶很兴奋,眼中,夜光石一样闪闪发光。以前都是她邀出游,屡屡被拒。如今换我自动自觉自愿的邀游,那绝对是不同的意义和结果。
“海南…三亚…”对的时间,对的人,海天一色,共许白头的愿望不用拘泥28岁实现。
“煜烁~~那次咬疼你了吧…”软软的唇贴上我的锁骨,舔舐着。
那次,是床伴时,苏欣韵被拒后,狠咬了我的锁骨。“何止疼啊!一个月才复原。”伸出一只手抚摸她,到胸前每个转折弧线都圆润之处,停下来。脑袋钻进短得象上衣的睡衣里面,梨花淡淡香味充斥在鼻腔,膨胀娇甜的葡萄被我伸舌抵在齿间,“你咬我,我也咬你,这样才公平!”
一声几乎不成言的吟息,苏欣韵遭到雷击般猛地抖了一下。抱紧我的头,用力的,不留一丝空隙地埋进她丰软的胸口。含在嘴里挺立的葡萄以及半座乳峰,每咬一下她就一阵颤抖,双腿不由自主地一阵扭动、夹紧,轻喘的鼻音越发得重了。
她轻轻地,执着地索取着我的吻,唇微微张开,舌尖轻轻地游动着,慢慢地在我全身游动。柔软的身体突然充满力量,像茂盛藤萝一样缠绕,叠落,彼此的热量和气息顷刻融为一体,和窗外蔚蓝的天空一起起伏。
放弃坚持是一种背叛,继续坚持是一种罪孽。
“你哥哥好象又瘦了…”苏欣韵悄悄汇报,趁着黛西父母热情的倒水拿苹果,里外一通忙活。
“这事搁谁身上不掉一层皮!我要是他们宁可死,也绝不屈服!”哥儿四个会谈失败,不欢而散。
“我不崇尚为捍卫爱而舍弃生命,做无意义地抗争。”她的话让我一愣,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信念不正确,所做的一切就毫无意义!无论他们,我们。”我是个愤怒儿童,说不定啥时焦躁和愤怒一下子就充满我的心田。
苏欣韵看我一眼,站起身,接过黛西妈妈手里的水杯,“阿姨您别忙,我自已来。”
黛西妈妈是一个心地善良热心肠的人,话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