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穿黛西戏弄人的小把戏,并不烦感,相互投趣的人才会开这种无伤大雅仅供娱乐的玩笑。
“你今天没上班么?怎么找到我家的?”换个话题,只有我和黛西投趣的玩笑,本身就是失败的开头。
“明天我出差,今天在家收拾行李,收拾累了想到你,给你打电话,欣韵接的,然后就找到你家。”
“哦!”我点点头,夹起一块烧鹅配上酸梅酱放到黛西碗里,“这家餐厅的烧腊很有名,每天限量供应,来晚吃不到。”
“烧鸡很香,不是很油。”夹起烧鸡沾上姜蓉酱给一直保持微笑的苏欣韵。唉~~心宝同志,热情好客没有错,可是没有我的确认,怎能让生人进家门。
“苏苏…”黛西不认生,很上路的随我叫,“你不吃海鲜,中午喝粥时怎么不跟我说?”她和苏欣韵相处一个中午一个下午,自然而然地熟络。
苏欣韵停下往嘴里送的一勺玉米,问题有点牵强,“你为什么肯定是我不吃海鲜?”
“我在煜烁家里吃饭,发现一桌子的虾和肉都进了她的肚子。”黛西夹两块乳猪肉过来,模仿着陈老太宠溺纵容的语调说,“喏…你爱吃的…多吃些…点点瘦多啦!”
老实讲,我不愿意当着我爱的人面前,和一位非亲属的人言谈亲密,或者被亲密。当然,背地里更不愿意。理由很简单,不想让苏欣韵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
“云吞面、意面来了。小心烫。”即便网上鼓励说,吃点小醋能怡情,我义无返顾再次转话题,指着番茄酱和胡椒粉瓶,“添其它佐料吗?”
“不要,谢谢。”黛西摆摆手,低下头吃面,很文明的没有发出唏里呼噜的声响。
苏欣韵摇摇头,叉子与盘碟连一声碰撞的轻响都听不到,一撮意面已然入口,闭着嘴慢慢咀嚼。“很好吃,你吃吗?”能让苏欣韵在用餐时开口说话,就象中国男篮一分险胜塞黑挺进八强,很是不易。
“你吃吧,多吃点。”和苏欣韵同吃同住有段时间,发现她比较钟意西式食物,对于大米饭、大馒头、粥类基本不感兴趣。“好吃再点一份,你看看菜单还想吃什么。”苏欣韵的胃若是会说话一定抱怨我用煎炒烹炸的中餐‘虐待’它。
“今天煜烁发薪,不能放过她,也不枉咱们从中午等到晚上。”苏欣韵把菜单递给黛西。
“说的对,千万别给我省钱。”我笑着附和,冲着旁边服务小哥一招手,“再加一份蛋挞。”
苏欣韵听了,以手掩住勾动的嘴角,眼瞳旋出一抹玩味诱人的光泽,象昨夜绮靡娇躯布满香艳的汗水滴闪着亮丽光痕。
如果不是公众场合,黛西在,苏欣韵极有可能扑过来咬我两口。昨晚进行中,我抬起埋在微曲双腿间的脸,形容感觉象在吃蛋挞,外表虽不是酥皮,却新鲜,嫩而绵软。一口下去正好咬到蜜液,蜜液很丰富,争先恐后涌入嘴里,滑而不腻,超级好吃,超级爽口。
苏欣韵抬了抬腿,想踹人,不理她,接着说,吃惯原味的,想换换,比如草莓味的,芝士味的,咖啡味的,再不然整个五粮液味的试试。一个飞枕腾空扭转拍来,险些提前拜见马克思伯伯,可心里面象喝了一杯苗家米酒,甜糯得不行,就一个字,开心死了!!
对于钱,最近常听到一句话,欢迎用钱来污辱我,最好一沓一沓向我砸过来!
“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煜炀。”就觉得黛西忽然找我,不单吃饭。果然,趁苏欣韵去餐厅廊亭接电话时,她将一张金额空白的支票搁到我面前。
“为什么不自己给他?”黛西痛快,我无需拐弯抹角。
黛西一侧嘴角微微向上一提,自嘲地笑说,“他托人带给我,我托人还给他,正常合理。”
“想让我怎么做?”看来煜炀已经和黛西摊牌,算有人性,没继续耽误人家姑娘的终身。“上去赏这个始乱终弃登徒浪子两耳刮子,再亲口,挥挥手,飘走,见他个鬼。或者…将支票撕成一厘米见方的碎片,一边拽他脸一边说,休想用钱污辱我的人格,更休想污辱我的智商。”说这些想让黛西好受点,做为被分手一方,活出风度,保持气度,有的话不是不能表达,而是无法表达。“要不然…跟登徒浪子就说一句…你在床上实在不咋地!!”没把黛西当外人,客串她闺蜜的台词,羞臊另当别论。
黛西对于我的提议,了然一笑,“什么都不用说,还给他就好。”该女心胸豁达,拿得起放得下。换做我,先挠得煜炀满脸辣椒丝解解气,让这个赤佬起码三个月不能出门祸害游戏广大女青年。
“对不起。”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是啊!为啥?与我无关,为啥我收尸。
“煜炀都没跟我说对不起。”黛西表情有些苦涩,笑容有些苦涩。最痛苦的不是达不到,而是看到道路无法去走,“他只说请我原谅他。”
“那…你…原谅他了吗?”我龌龊我承认。
黛西直直看着我,攥住手边玻璃杯,不知道要干什么。
“哦…你…你问他为什么了吗?”急忙跳入下一个问题。
黛西啜口杯里奶茶,好险哟,玻璃杯差点在我脑瓜顶开出嫣红色的花朵。她放下杯子,缓缓开口道,“不要去问那么多的为什么,再问什么都是多余的。也许不能那么轻易把一切放下,但是我至少能做到,给自己留点尊严。”
“其实…我觉得吧…”小心翼翼观察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