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边上伸指轻抚她水嫩的脸庞,直盯着她被吻後稍稍染上绯色的容颜,是了,稍稍,一个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孩呀,就算被吻了也只有那一点点的色泽,他要何时才能见着她为自己羞红了脸呢?
千金裘不知东皇心裹的想法,她只是慢慢调整好呼吸才面露笑靥。「皇上来了都不让人通报,是想给臣妾一份惊喜吗?」
他望着她的笑想,他最恨见人虚伪的笑靥,却心裹明白她能为了应付他而笑已算最底限度。「裘儿,你爱锺离吗?」
突来的问话令千金裘的笑僵了一下,而後眨眨眼笑得更欢,「皇上,臣妾说过了,公子只是救命恩人。」嗯……这个试探是为了什麽?
东皇捉起千金裘完全不梳妆的发把玩。刚刚远远看,她就像小公主刚睡醒却又不甚清醒的模样,那娇软的身子直让人想狠狠抱在怀裹蹂躏。
「爱妃,朕吻人无数,每一个都是娇羞不已,何以爱妃一点反应都无?」东皇又换了一个话题问,节奏快得令千金裘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猜疑。
「那麽皇上何不找那些会娇羞不已的女人呢?」千金裘答得很快,活像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她放进脑裹想一想,这份认知令东皇怒了。
「放肆!」东皇吼了一声,没吓着千金裘却把周围的奴才吓得跪地。
千金裘笑着,依然维持那笑不及眼底的笑启口,「皇上忘了吗,是皇上要臣妾仗着皇上的宠爱放肆的呀!」秋天还没来就要算帐了?当皇帝的真是很随性,说出口的话还不许旁人当真了。
看着她笑得妖娆,东皇一口气却也发不出了,只是心裹头的不舒服还是要说:「朕是要你对别人放肆。」
「皇上,臣妾怎敢放肆,今早贵妃娘娘还特地来教导臣妾要尊卑有别,难道皇上还让臣妾惹火了贵妃娘娘让自己受皇上责罚吗?」出头鸟这种极品她还不想做呢!
东皇听见又笑,伸臂搂过她的身子压进怀裹,「谁不知静妃是朕的心头肉,谁敢给你气受了?」他知道贵妃来找过她,知晓她不但没受一丝委屈还令贵妃午膳时向自己吐露委屈时,他对她就放心了一半,原本他就看出她不如表面的温顺,偶尔让那高高在上的贵妃晓得也不人人都买她的帐也好,只是……
「贵妃毕竟高居後宫之首,暂时还管理後宫的琐事,你刚来,怎麽也不用那麽快给她难堪。」
偎在东皇怀裹的千金裘早在不用见着他时就将笑靥止住,现在听了他的话反倒心裹嗤笑,「可是贵妃娘娘向皇上说了什麽?」看贵妃的模样也不就大了她几岁,身为後后的掌权人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来排挤她吗?她可没有挂着要抢人男人的牌子在脸上吧!
「没事,只是希望你不要当了出头鸟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低首状似安抚她却亲了亲她的眉角低声细语。
那过低的嗓音有着浓浓的欲求,千金裘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脸上却不露任何痕迹仰首注视始终凝视自己的男人,近距离看见的面具才知那冰凉的成份似是玉做的,表层磨得极好一点纹路都没有,可那金灿的亮度又觉得是黄金……
「皇上天天都戴着面具吗?」
难得会听见她问起自己的事,面具下露出的唇角深深地笑了,是真心真意的笑。
「怎麽,爱妃怕朕的容颜太过丑陋?」
「不是,臣妾只是不懂何以皇上要戴面具?」她曾想过,戴上了面具,众人都不会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那麽,会不会有这个可能,东皇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别人假装的呢?
手指轻抚她仰起的小脸,隐约透出的月光照得她白亮透人,视线一直沿着她的眉眼来至颈畔,当他的手指也一路往下游移至她的领口时才启口:「东国看似丰饶富有,其实内乱不停,皇室死在皇宫裹是常有的事,为了以防别人的迫害,朕选择让人接受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的方法,为了引蛇出洞为了降低那些贼人的野心。这就好比放了块糖在一群孩子面前,告诉他们,只要抢到糖就能吃却不告诉他们,吃了,就得死。」那残忍的话语听得千金裘呼吸有些颤,她想离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怎麽,怕朕了?」他看她有些惊恐的小脸知道她想起那刺客的事,原本就雪白的容颜瞬间蒙上了一层苍白,看得他极其小心的亲吻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的龙涎香霎时不容她拒绝地包围过来,她有些心慌想避,耳朵却出卖了她的情感。
他也注意到她耳廓的绯红,捉弄的心思兴起,低首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终於如愿听见她小小声的呻吟,那又低又小声的细吟,要不是他靠她那麽近还真无法听见。
她闪躲了他又追着过来,只见她露出哀求的模样抵着他的胸膛望他,见她是真的受不了,他才轻笑低啄她犹带自己气息的双唇,轻舔吸吮直至她渐渐受不住颠了身子才放过她。
看着她终於在那小脸上多了不同的色泽他才开心了,可小腹的邪火此时窜了上来令他难受得压抑却不忘附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等裘儿再大一点,朕就不会放过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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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锺离
「朕倒不知,锺离何时变得那麽听话,当日朕的随口邀约竟真让你出现……朕不知要高兴还是担忧?」东皇坐在正殿龙椅上头望着眼前那风尘仆仆而来的锺离如是说。
外头的天气和煦温暖,一早就被人通知北国的锺离公子来到了东国,思绪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