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双眼一瞪,“说她瘸子又怎样,难道你这个道士真的修情?”
蓝亭直视羽儿,一字一顿的回道,“不管修不修情,你直呼人短,就是不道德的。”
眼看羽儿又要反击蓝亭,而蓝亭丝毫不是羽儿的对手。我连忙打岔道,“可要不是我把你从房顶上推下来,你说不定现在正在受罚呢。”
羽儿闻言,撇撇嘴,“可是你说都不说,我没来得及用法术护身直接摔了下去,你可知道摔得有多疼。”
“那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说啊。再说,要不是有千鹤出手,那老女人的一击打在我身上,你那轻轻一摔,连提都不用提。说不定已经在挖坑埋我了。”
千鹤此时也接话道,“你应该谢谢千尾。”
羽儿小嘴一嘟,哼道,“你老是护着她!明天就要下去渡劫了,到时候看谁护着你!”
千鹤脸上的笑没减一分,却也没回话。
想起在屋顶上听到的话,我问千鹤,“你渡的是什么劫?为什么说是最重要的一个劫。”
没等千鹤回话,羽儿抢了话说,“他若是成了,以后便是神鹤族的领者,若是没成,那些长老定会簇拥黑喙登上领者之位……”
羽儿轰着黑喙说完了神鹤一族的利益纷争。其间,千鹤一直微笑以对。
千鹤的老爹是上任领者,却因为当时渡最后一个劫时,留下了后患,以至于早早的去了。现在后备的有两位,一个是那个已经过了劫的黑喙,一个就是千鹤。
而千鹤要渡的,也就是当年他老爹没有完美过去的劫——情劫。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过看千鹤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应该已经是有成竹了。
羽儿说完了事情的始末,半响嘟囔了一句,“明天就要下去了,怎么还不见水隐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偷瞟一眼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蓝亭,问羽儿,“水隐今天会过来?”
“水隐和千鹤关系甚好,应当会来的。”
我连忙问千鹤,“水隐什么时候过来?”
“他身有重事,不会来。”
失望!非常失望!
本以为水隐来了,我就有机会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带着蓝亭去东海之巅取定海神珠。这样就有助于清水行事。
虽然清水不说,但通过跟清水通信的小鱼,我还是能猜出一些事。他过的并不好。
“怎么?失望了?”
千鹤说话时,看的是我。
我没回话。羽儿却红着脸说,“既然他有事,那我就再等上几日。你过劫后,他定会来找你喝酒。”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蓝亭,轻轻的开口,“我们该回去了。”
羽儿接话,“明天千鹤也要下去,到时你们可以一同下去。”
蓝亭似乎不怎么愿意和千鹤一起,直接就拒绝了。
蓝亭话说的有点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千鹤,他脸上的微笑没有一丝的变化。
看到他这样,我突然想起前世对一种人叫“面瘫”。我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一直这样微笑,脸不会僵?”
千鹤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起,板起了脸。我一惊,难道我说错了话?
随即,千鹤又微笑道,“我若是不笑,你什么感觉?”
我讪笑,“感觉很怪。”
跟千鹤道了别,我唤出了羽毛。羽毛又化为了一只仙鹤,我和蓝亭跳上仙鹤后,我向千鹤道谢,“多亏了你的羽毛,让狐昔有了容身处。”
“它护不了那只狐狸。”
千鹤留下这么一句,起身飞走了。
羽儿站在原地踌躇了很久,似有万般难,最后又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后,开口说,“前几日,千鹤替那狐狸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狐狸的天劫,很危险。”
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听羽儿这么说,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蓝亭道着谢挥别了羽儿。仙鹤起飞,我看羽儿还站在原地,用了个大耳咒,听到她隐隐约约的说,“那狐狸死不死,就看你了。”
她口中的你,不知是不是说蓝亭。因为最后一个跟羽儿说话的,是蓝亭。
蓝亭说,先回客栈。
我们回到客栈,那小二对于我们的回来很是惊讶,将蓝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嘟囔道,“难不成隔壁小哥真的看错了?”
我们补交了房钱,叫了几个小菜上了楼。
我问蓝亭,不是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为何我们离开了几日,和人界的几日是一样。
蓝亭说,千鹤的住所,并未在神界,只是在靠近神界的一个山头上。
吃了饭,蓝亭向小二去打听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回来时,他心不在焉,我喊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回应。
蓝亭要回树林调查那天蛇妖的事,我为了彼此的安全陪同。
树林里,那天打斗的痕迹还残留着。有些断掉的树枝被附近的村民捡回了家,那些蛇尾扫出的坑地,除了小路上的为了走路被铺平了,其他的都还在。
蓝亭用蜀山的法器检索着蛇妖留下的痕迹,我无聊的去检查地上有没有一些留下的蛇鳞。
修炼隐毒的蛇,蛇鳞上面会留下余毒。我准备收集一些,等到见了水隐交给他,让他没事研究一下怎么解隐毒。
树林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我一路闷着头找蛇鳞,走着走着,竟然跟蓝亭走散了。
当我意识到和蓝亭走散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伴随着天黑,也渐渐的起了薄雾。
对于路盲的我,正准备用母珠寻找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