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鹤的安排下,鹤童在水潭底给我开了个螺蛳小屋,蓝亭在药官那吃药修养,我在水潭底练功修养。
在水潭底一切都好,唯独让我不自在的,是水上有一只老是想着吃我的羽儿。
听鹤童说,以前羽儿是几天来一次,自从我来了之后,变成一天来几次了。
每当我休息好探出水面呼吸时,几乎都能看到羽儿站在水潭边。我去求过千鹤,千鹤说,“她喜欢你,你应该高兴。”
我欲哭无泪,只能在心底排腹千鹤。被人整天念想着怎么吃掉,搁谁谁能高兴起来啊。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羽儿从水里揪了出来,没等我开口求饶,羽儿就拉着我往屋后头跑。边跑边说,“今天有好戏看,快点别磨叽。”
我为了不变成被她拖在地上走,只能跟上她的的脚步。
我和羽儿躲在木屋后,等着羽儿所说的好戏上场。
等了一会儿,羽儿嘟囔了一句,明明已经出发了,怎么到的这么慢。她话刚落,千鹤的鹤童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的,迅速聚集在了院子里,一字排开,像是等着谁进门。
羽儿连忙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我偷偷的探出头,看看是谁来了。
一会儿,一群五六个人沉着脸走了进来,来的人有男有女,不过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那脸色,跟千鹤欠了他好多钱隔了几万年没还似地。
鹤童们齐声弯腰喊道,“几位长老好……”
由于羽儿选的位置不对,长老们进了院子后,我俩就看不到了他们了。
我向羽儿使着眼色,指了指水潭前的偏屋。羽儿摇摇头,轻声说,“中间有段距离没有东西遮挡,我们只要一露面,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就遭了。”
“可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也不好啊。”
羽儿指了指屋顶,说,“他们一会儿就会进屋,到时候我们上屋顶。”
我一听要上房,顿时出了一声冷汗。在一群老鹤面前,我这只鲤鱼竟然敢上房揭瓦。那还不是一般的找吃。
不过,在以后被吃和现在不从就要被吃,我还是选择以后。
为了保险起见,我俩一人念了个隐身咒。上了屋顶后,看到院子里的长老和千鹤正做着相请的姿势进门,依次进了屋。
我总觉得,千鹤进屋前,看了屋顶一眼,以致于羽儿让我扒拉开木屋上的草时,我手抖得不行。
“千鹤,你即将的度过的,是最为重要的最后一个劫,对此,你有何看法。”一起来的六位长老中,其中一位女长老说话。在屋顶,正好能看到那位长老的长相,真可谓是童颜鹤发。
只见千鹤轻轻一笑,小酌一口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千鹤品完茶又是一笑,羽儿夸赞道,“真不愧是我大哥,对长老敢这样说话。”
我囧。
“明日你便要下去人间,此行可有计划。”
屋里另外一位又开口,千鹤又是几个字堵了上去,“计划赶不上变化,随缘。”
看那几位长老的脸色,连我都忍不住的想夸千鹤。
“那你又可想过,若是失败,会怎么样?”
千鹤微微抬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和他对上眼了。
“怕是长老们已经安排好了我失败后的去路,我又有何担心呢。”
“那既然这样,此事就由我们这几位长老决定了。”
羽儿听长老们这么说,气的一拳打在了干草上,随着她的拳头落下去,我的心也跟着摔到屋里去了。
“谁在屋顶!”一束强力打来,我连忙把羽儿推下房去,准备受那强力时,身子突然被谁抱住,稳稳的躲了过去。
“露馅了,还不赶紧解了咒。”千鹤的话从耳边传来,我连忙解了咒。
千鹤带我落在了院子了,我看到羽儿偷偷的躲在屋后。
长老们一溜烟的从木屋里跑了出来,见我和千鹤站在院子里,那个刚刚说话的女长老指着我的鼻子问,“刚刚是不是你在屋顶上偷听!”
我白一眼女长老,“你可别冤枉人,我不过是练功练累的,跑到屋顶上睡个懒觉而已,谁偷听你们说话了。”
女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小小鲤鱼不知好歹,偷听还不承认。”
“大白天的,你别睁着眼说瞎话。你们说我偷听,我偷听什么了?你们说什么话值得我偷听了!”
一位男长老上前,微笑着问我,“你在屋顶真是为了睡觉?”
我点点头,“睡觉。”又指着千鹤说,“不信你问他,我得到了他的允许才睡去屋顶的!”
长老们一脸惊奇的看向千鹤,千鹤笑着默认。
那女长老又想在说什么,门口的鹤童突然跑进来报道,“药官派人将那蜀山的人送回来了。”
我一听,连忙跑去门口,却因为跑得太急,撞到了送蓝亭回来的仙人身上。
仙人被撞得吃痛,哎呦了一声。
我捂头着头跟仙人道歉,却被拥入一个熟悉味道的怀抱,听到蓝亭在耳边说,“你没事,真好。”
我惊得一颤,连忙挣脱蓝亭的怀抱,指着他问旁边的仙人,“药官没给他乱吃什么药吧?!”
我看到仙人脸上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回道,“没有。”
我刚想再说什么,看到那群长老和千鹤告完了别,走到门口了,我连忙让开路。那个女长老扫一眼蓝亭,怪着声音说,“蜀山的人怎么一代不如一代,道士什么时候也开始修情了。”
我看蓝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