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都满了吧,她也不想如此挥霍奢侈的生活。月夜记得附近还有好几家酒店,她拖著行李再次踏上了马路漫无目的的走著,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的张望,仔细地看著周围挂满的招牌,深怕错过了的字样。
月夜原本没有带多少行李,可这一路走过了不少条街道,简单的行李也显得笨重起来。她没有国内的电话,也没有办法通过手机去预定酒店,只能走街过巷的穿梭著。
在她咬牙想著要不要住简陋的招待所时,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车内走出来的人,让她顿时有了想逃离的冲动。可是她双脚却不听使唤,她瞠著眸子与他四目相接……
他们看这对方的眼神,让人感觉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却看不明说不穿。那目光像是想要探进对方的内心,又像是失了魂一般。过去的一切像倒带一般在脑海里回放著,原来从不曾忘记,不过是将对方隐藏在心里了而已,以为不去碰触,不去怀念便能当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翁圣敖看著面前那双清澈的眸子,不过才几个月未见而已,却还是能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在旁人眼里她就像朵蔷薇一般,正一点一点的绽放著甜美芳香。而在他看来,她就好似一个布满琉璃光彩的气泡,他不能看著,不敢上前去触摸,只怕手才一伸出她就在自己面前化为乌有。
月夜被他打量的双腿发软,她两腿一曲,身子被纳入翁圣敖宽厚的胸膛,虽然和从前一样温暖可是她还是感觉他在衣著的掩饰下精瘦的身材。未婚妻没有照顾好他吗?
月夜认真地凝视著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称呼他,叫他哥哥吗?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叫他名字只会让他们想到难堪的过去。「这附近的宾馆都满房了。回家去住吧。」
回家?月夜一听到回家懵了。翁圣敖将她抱进车内,月夜恍惚间甚至忘了挣扎,坐到车上後,月夜才开始後悔,却难以考口说出拒绝的话。翁圣敖虽然一路无言,却显得坦然许多,与月夜的不知所措有这强烈的对比。见他这样,月夜悬高的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恐怕早已经淡忘了从前,怎会像她那般的傻,一直将过去梗在心里,处处的担心他会对她有异样的举动,以为他无法忘记自己。看来她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车吧。」翁圣敖将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豪华洋房外,这里不是从前的翁家,也不是他们从前的甜蜜二人世界。翁圣敖刚为月夜拉开车门,洋房里便走出来一个长相古典,气质温婉的女人。
「这位就是月夜吧。」她上前热情的握住月夜的手,让个性慢热的月夜有些不适应。「你好,我是冰月夜。」月夜主动的自我介绍,她也猜到这位面前这位应该就是翁圣敖的未婚妻邢思然。看著不错,起码比陈玲要顺眼许多。
月夜瞟了一眼已经停好车的翁圣敖,见他一脸淡然,她刻意装作不知道有邢思然这号人。翁圣敖领著月夜进屋,这才介绍道,「邢思然,我的未婚妻,你将的大嫂。」月夜闻言,心脏一抽,却硬是扯住一丝笑容唤了她一声『思然姐』,邢思然已经是翁圣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照理来说月夜称呼她一声『大嫂』一点都不过,可月夜就是叫不出来。
看著他们站在一起,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翁圣敖对邢思然并没有半点排斥,邢思然显然已经提前进入了主妇的角色。由她和翁圣敖进门开始,她又是忙著端茶倒水,又是帮翁圣敖接外套,甚至帮他松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月夜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干嘛呢?她是来看人家恩爱的吗?真是讽刺,他在她心里好似打了个结一般,而她却不过是他身边飘散的影子而已,随便一个女人都能代替的位置。
月夜为自己此刻产生的念头感到诧异,她一再提醒自己翁圣敖是自己的亲哥哥,她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她应该用对待亲人的态度去对待他,心里不该有嫉妒吃醋的想法,可是念头一旦产生且是她轻易便能控制住的?
「小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麽脸色那麽差。」翁圣敖说著上前便去搀扶她,月夜不露声色的躲开,「我没。就是有点累了。」翁圣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吓得月夜尖叫起来,「你干什麽?」邢思然愕然地看著翁圣敖突然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他对自己下了命令,「思然,麻烦你帮小夜放下洗澡水。」邢地『恩』了声,到浴室里为月夜放洗澡水。给月夜安排的卧室没有单独的浴室。翁圣敖将月夜放在床上,这才想起问她有没有吃饭,是不是饿著了。
月夜双眸氤氲,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她嗓子微微沙哑说道,「你出去吧,我不饿,我想换衣服洗个澡睡觉了。」翁圣敖闻言也不勉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月夜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时,才发现自己脸上何时多了已经冰凉的液体……
快点接完禤毅离开这里回大阪去。月夜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著。一天的疲惫,在入睡後终於得以缓解,清晨醒时翁圣敖和邢思然都在。邢思然贤惠地准备好早餐,月夜洗涮过後直接做到餐桌上用早餐。
用完早餐,月夜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赶往监狱了,翁圣敖看著她急切的神情,说道,「我开车和你一起去。」月夜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翁圣敖,又慌张地垂下头。
他黯然的眸子里隐现著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