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远已然封锁了灵州城各个要塞,如今怕是一只麻雀也难飞出去了!着实不曾想到他的行动力如此迅速,由此亦可见这个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有,据闻西花靖熙王西林铭綦得到消息后亦在派人找寻她,不曾想主上的消息竟如此真切,看来司徒小姐对这两人的影响甚大啊!主上,我们……”
墨子伯面色严峻地向他呈报着情况,并有隐约的希翼他能够明智客观的行事。如今继续进行原先的计划,或尚不算晚,亦可解救危机……
面前的主子剑眉紧拧,平静中似隐含怒气,忽而大笑了起来,笑声却冷厉决然:
“我若要西花南雪早亡,定要用这样的招式吗?!”
“这……属下绝无此意!子伯亦非奸佞诡诈之徒,只是如今之势……我们恐不能轻易走出这南雪灵州!”
墨子伯冷静地分析情况,希望他能明辨其中的利害。
“哼!谁能拦我?!休要再提起这个!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
霸道与狂傲依然,自信与坚定不改,收起了笑,他俊美无双的面孔却变得危险与邪魅。
墨子伯失望的垂下了目光,暗地里深深长叹一声,但还是觉得不平不妥,便再道:
“主上莫要忘了,她可并不是王妃,而是司徒咏灵啊!”
为了她冒如此大的危险,值得吗?
这一句出口,他的眼光如利剑般锋锐袭来,令子伯生生打个寒颤,忙闭上口,再不敢言语……
※※※
“什么酷刑都用遍了,还是不肯说!”
司徒风悲愤的语声里亦是充满无奈,握拳皱眉的向司徒昭远报告。
静默,只有空气和呼吸在静静流动,那一瞬间的压抑令司徒风心疼又心寒。
“公子……”
他试着轻唤,实在担忧甚至恐惧他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小姐在两天前被人劫持离奇失踪,泪珠儿受伤而回,好不容易抓住的这个匪徒竟然死不开口——
他看得出他眼睛中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慌与骇痛,正拿着一支玉笔的手腕微微颤动,手背上却有青筋缕缕暴起。
他虽然比较蠢,可也不至于傻到没得救的地步,小姐对于公子来说……
他亦是很担心的,两天没有任何消息,事发现场甚至没有一丁点的痕迹——这实在匪夷所思。他亦对那个如今在牢中的可恶匪徒恨得要死,只想把他千刀万剐,可那人却硬得离谱,鞭抽烤烙样样酷刑能用的都用遍,他却还是不肯吐露一个字,这种坚韧的意志更让人害怕,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方才报告的情形,他觉得公子一定想要立即把他杀了,却不料司徒昭远稍稍平静后,森冷恼恨的眸子动也不动,口里竟道:
“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什么?!”
司徒风大震,满是不平与怒火:
“他劫持小姐,还不肯招供,竟要把他放了?!我看,应该把他杀了才对!”
司徒昭远俊眉微跳,眸光更凛,倏忽间捏碎了手中玉笔,那破裂的脆响就有如心中的痛楚,来得那样的慌急与战栗……
“——哼,再行刑下去,不用你动手,他便会咬舌自尽了。”
泠然语声中却有平稳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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