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章台城头上一阵混乱,然后归于平静,城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士卒纷纷空着手走了出来,在两个军官的带领下向刘玄下跪乞降。
刘玄闻之欣然接受,顾平担心敌军诈降随说出了忧虑。
但刘玄却挥挥手说道:“不然,据细作明,章台城内兵不过两万多人,如今多数被我军俘虏,还上哪里去寻伏兵?”
其实就在刚才,他看到章台城内的军气突然涣散,就知道城内一定出了乱子。紧接着就是敌军出城投降,这就证明了事情的必然。
受降之后,大军入城,宣布巴陵郡内的这座大城,正式易主。
“来人,整顿军营,查对户籍在册,清点府库。”
“张贴安民告示,让城中百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全城戒严,搜剿藏在城里的乱兵,一旦发现乱中作恶者定杀不饶,迅速执行!”
刘玄迈入那座堂皇大气的府邸时,一连下了几道命令,满是杀气的话语让负责传令的亲兵都暗中打了个哆嗦。
不会又像是当初那样吧?
亲兵一边走出了府邸,一边想到了当初在林县的那场腥风血雨。
他想的不错,刘玄每占领一座城池,现在都养成了一个固有的习惯,那就是来上一场大清洗。
把脱下兵装藏在人群里的败兵揪出来,格杀那些别有用心之辈和趁机做乱的地痞无赖以及江湖帮派,让所有人都知道新主人是谁。在官场上,新官上任都有三把火,百姓告官都有三百杀威棒,更何况是手握雄兵的枭雄刘玄了。
既然军令已下,那就即可不等,共五营五千军士迅速行动了起来,封锁了全城东南西北四门。一队队杀气腾腾,刀剑出鞘的士卒在街道上行动,严查,整个章台城顿时鸡飞狗跳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血流三尺。
武林中人,自持武功在身,都是些心高气傲,斜眼看人之辈,凡是遇事都要看上一番热闹,管上一管。符合他们的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江湖儿女,狭义为先的里面。殊不知这正是最让天下官府头疼,他们与朝廷的分歧所在。
而军队的士卒呢?能站在这里的也都是一群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悍勇之士,见惯了生死,历经了厮杀,也是一群眼高于手,除了上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
这两种人一旦遇到,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处街道上,刘军士卒正对一个汉子拳打脚踢,让那汉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不停地哀嚎。
“弟兄们,停手,把这厮抓回去!”带头的军官一挥手,命令士兵停止殴打,要把这个脱下军装。躲在百姓家的红巾士兵抓回去。
那汉子一听,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陷阱里的狐狸大声呼喊:“军爷,军爷,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放了我吧!”
军官也不听他哭喊,任凭他如何挣扎大叫,抓住他的几只手臂还是那样结实,就这样拖拽着他走。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然公然行凶,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发度!”这时候人未至,声先传到。
军官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年轻的侠客,冷眉横眼,一脸正气地把剑看着他们。
“大侠!大侠救我!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匪兵,小人上有八十高堂老母,下有待哺妻儿,把我抓走了,她们可怎么活啊!”那汉子见到有人为他说话,立即把年轻侠客当成了救星,大声诉苦。
这一声侠客叫的好,叫的那年轻人不禁有些飘然得意,当即开口道:“放心,今日我必为你做主!”
“啊…”还没等那汉子告谢,就又是被士兵一顿拳打脚踢,发出连连惨叫。
“嘿,冤枉?等去了衙门在解释吧,至于你这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做主?”军官满口粗话,让年轻侠客面红耳赤,怒上心头。
“带走!”军官没在理会那人,扭头就要拽着汉子走。
“大侠…大侠…救我…”汉子嘴里已经被打的泣血,喊出的悲鸣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你们休走,把人给我留下来!”侠客怒喊,运起轻功飞身直入,就要把人救下来。
“安敢如此!给我宰了他!”军官也是怒火中烧,拔剑大吼。
士兵们反应也算迅猛,一根根长枪在太阳下闪烁着锋锐之芒,变成一座枪林,准备让落下来的年轻侠客变成血葫芦。
此人在空中暗叫不好,抽身急退,施展了一项高明的轻功,竟然能到退回去。落在地上时,已经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普一抬头之间,杀气腾腾的士兵就冲上来,寒光点点带着凛冽的杀机变成长枪刺向他。
他一声长啸,要做那以一敌众,以寡敌多,行侠仗义之事。
“主公有令,作乱者杀!”军官恶狠狠的也拔剑冲上去。
士兵们三五成小阵,三小阵成一中阵,一顿叮咣金铁交鸣,已经把年轻男子牢牢围住,与之围斗一团。
年轻侠客从心底藐视这些只粗通把式的兵卒,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却没料到当交手之时却根本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样虎入羊群,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他长剑光寒,波动似水流涌动,有着厉害的杀招,看起来很厉害。
但在被兵卒战阵中时却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不论怎么变招出剑都无法尽力。一旦马上要刺中一人,就会有无数只枪头袭来,让他躲闪之间好不厌烦。
这战阵小可斗江湖武人,大能于两军对垒时显威能。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