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发现,不管她的意愿,便又拉又推地将她拉至窗沿边,要她攀着窗沿边,躲在十楼高的窗外。
她本不愿意,但身後越来越重的敲门声,如催促般,将她催至窗外。
当时她攀在窗沿边望着那十楼下那些火柴盒大的车辆,一个念头冒出――『人生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想这麽过。』
随後,她的双手被一阵拉扯,一张怒发冲冠的妇人脸,狰狞地瞪着她,一边咒骂着她,一边拉着她的手,要她进房间给个交待。
就在一拉一扯间,她的手松了,耳边响起女人参杂着男人的尖叫声。
当时她并没有一般人该有的惊慌,而是全所未有的轻松,因为在松手的刹那,她看见了一张漾着温暖微笑的脸。
是邻家姊姊。
她本能地回以她微笑,就像过去那样。
接着一阵粉身碎骨的疼痛传来,这疼痛让她从恍惚间苏醒,当她完全清醒时,人已到了这个世界。
事实上,她至今依旧十分高兴能来到这个世界,这里虽然事事样样都要靠自己,但对她来说,却是全新的开始,所以她十分珍惜。
为了这个全新的开始,她比过去活得更加努力,更加开怀地接受眼前的一切,并适应着。
在这几年,她学会了裁布制衣、劈柴烧水、煮饭烧菜,甚至连她过去极度排斥接触的幼童(她此时侍奉的小主子),她都耐心的照顾,且照顾的健康活泼、善良有礼。
顿时她觉得自己的全新人生真的开始,在这段期间,她放下了对那男人的痴恋,更忘了对邻家姊姊的愧疚。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回忆却在今晚通通回流,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吗?
难道是因为他得不到爱的自甘堕落让她感同身受吗?
第九回~心软 宴奴~1对1(穿越文,本文已完结,正在书写番外中) ( 柳时橙(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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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心软
「你笑什麽?」听到她那声冷哼,转头瞪着她的左砚衡质问道。
段宴若看着那隐藏於衣服底下紧绷的肌肉,她知道他怒极了,原因在於他将刚刚那声自嘲的讪笑,视为是她的冷讽。
她知道此状态的左砚衡,像只负伤的狗,不能随意碰触,万一碰触不当,她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她摇了下头,当作刚刚那声自嘲的冷哼,不过是声没有过的声响罢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滚!」他撕扯着沙哑的喉咙驱逐着她,此刻的他只想打晕自己,因为莫名的负罪感与自我厌恶,逼得他直想大叫。
尤其是这个刚刚承接了他所有怒气的女人,只要她在这里一刻,他的烦躁就多加一分,虽过去他会调戏ㄚ鬟,却从未真的占有过她们,只因他从不吃窝边草,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带来无穷的後患。
而她……是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被他以如此强硬的手段要了的女人,而且还是他过去唾弃不已的婢女。
她的存在就像是在指控他,自己刚刚犯下的qín_shòu行迳是多麽无耻且饥不择食。
积攒了点气力,右腿的麻痛也退去,段宴若起身才想走,却被左砚衡喊住。
「慢着,这个月的薪俸,我会请帐房多支付点给你,另外我也会找人拿避子汤给你,今日的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
段宴若本要生气的,因为他这麽做无疑是将她当娼妓打发,但她缓了缓自己的怒气,细细思量了下他的立场,火气便冷静下来。
她自然知道左砚衡的考量在哪,毕竟她此时的身份是个婢,一个低贱的婢。
不愿一个低贱的婢说出刚发生的丑事,除了花钱外,无其它办法了,毕竟要他为她未来的人生负责是不可能的,加上万一这低贱的婢,有了身孕那只会让他高贵的血统添上污名的。
所以他的考量她自是理解,也不得不理解,因为这就是在这女权低下的世界,女人该承受的。
她也知道,此刻她若女权大涨只会让自己吃力不讨好,毕竟眼前的男人是掌握她生死的主子。
「奴婢明白。」她低声答道,没有一丝的反抗。
扶着墙,踉跄了下,蹒跚的走几步,便听到原本停止的捶墙声再起,一声比一声大,让她忍不住转头看去。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总是倨傲地看着他们这些下人的大男孩,此刻的背影竟如此脆弱且无助。
她不得不说,他成功地激发了她的母性,尤其刚刚那双与她对视的黑眸里,满是失落与得不到的不甘,这让她忍不住与自己的过去重叠,让她抛不下眼前这个跟她一样深陷在自我厌恶中的大男孩。
忍着依然热痛着的私处,转身缓缓走向他,伸手拉住他再一次击向岩壁的手。
「你是想让自己的手废了吗?」她就着微弱的月光检视着他破皮流血的指节。
「我要你滚!是没听到吗?难道不怕我再要你一次!」抽出自己的手,拒绝她的关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