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还舍不得,只能束之高阁当摆设,证明这物件她有。”盛远时说着,也笑起来,“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一套理论。”
于是,在林如玉去找别的律师,试图和南程对抗时,这二位像没事人似地,在办公室里闲聊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亲娘,如此地不务正业,也是够嚣张的。
同样关注着民航,关注着免责单事件,关注南程的,何子妍的父亲何勇不知从哪个渠道获知,齐润集团由于投入大量资金致力于新项目的研究与开发,将在次年转变经营方向,放弃从美国进口航煤,正因此与中南集团协商后续不再提供航煤供应事宜。
对于这样的天赐良机,何勇岂能放过?他有意通过女儿何子妍,争取与中南的合作。
换作之前,何子妍或许愿意以私人身份和盛远时提一句,毕竟,那其实是一个她接近盛远时的机会,可现在,在整个空港,整个民航界都知道盛远时与南庭是恋人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有办法开那个口。她对何勇说:“要是你认为‘何创’供应的航煤可以达标,就通过正常的渠道约顾总谈,否则的话,我帮不了你。”
何勇当然是生气的,可他到底和桑正远不同,并没有太为难女儿,所以只好让秘书约见南程的盛远时。本身航煤采购这么大的事,是需要顾南亭拍板的,但“何创”的风评不是很好,实力等方面更是完全没有办法和齐润集团相比,顾boss似是无意与‘何创’建立任何的合作,就让助理以出差为由回绝了,见都不见何勇。无奈之下,何勇才去联系的盛远时,未免盛远时也不见他,他还特意让秘书提了提何子妍,与此同时,更是提前把合作计划书送到了南程一份。
一天后,盛远时的助理回复了何勇的秘书,约何勇到g市来谈合作。
何勇以为,盛远时看了他的计划书,还看了何子妍的面子,几乎是兴高采烈地订了机票飞来了g市。他本人比照片上显得更瘦更年轻一些,唯独眼神里,似乎缺少了为商者的精明。如果不知道他曾经设局令司徒家破产,盛远时险些以为他是个忠厚老实的商人。
盛远时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了何勇,并以晚辈的身份与他寒暄了几句,还主动提到了何子妍,“让何经理和我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还和助理约时间。”
何勇一听,顿觉航煤一事有戏,在他看来,盛远时与何子妍之间,确切地说,盛远时还是很念及与何子妍的朋友之谊,他故作姿态地说:“公私分明一直是我的处事态度。”
公私分蛤!盛远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依旧则带着笑,“您的这个态度,我欣赏。”然后切入主题,“‘何创’的合作意向我已经清楚了,只是我不明白的事,航煤的价格……”
何勇看似诚恳地接口道:“网上那些造谣生事的信息我都看见了,南程在十一期间的直接经济损失,我多少也有个估算,在南程处于危难之时,我们何创,也算是借此表达一下合作的诚意。”
何创所报的航煤价格,比现在齐润的供价低,尽管只是低了一点点,但是,一旦达成合作,航煤的需求量就会很大,那么,一点点的差价,也会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何勇的这一番表白,仿佛他真的是位良心商人,在考虑到南程目前正处于资金周转困难期,愿意帮南程度过难关。
简直是恩人一般的存在。如果盛远时是善茬,都要相信了,他捏了捏眉心,“愿意在这个时候伸手拉南程一把的人,不多。”他说着起身,朝何勇伸出了手,“我先代表南程谢谢何总了。”
何勇握着盛远时的手说:“能和南程合作,才是何创的福气。”
盛远时有点明白何勇做生意的套路了,他属于那种柔和谦卑型的,以一种老实忠厚的姿态呈现在合作伙伴面前,为的是让对方卸下心理防备。
“此前齐润集团供应的也是这款进口航煤,质量方面,我们是没有质疑的。”见何勇眼睛都亮了,盛远时抱歉一笑,“但是,南程隶属于中南,航煤的采购是有流程的。”意思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何勇陷入了思考,“盛总的意思是……”
盛远时话锋一转:“齐润集团董事长是我母亲,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何勇不太明白为什么盛远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及齐润,但他还是点头表示知道,“要不是听说齐润集团经营转向,我也不会亲自来拜访,毕竟,无论是从资金实力,还是,”
盛远时明白他的欲言又止是想说“无论是资金实力,还是人情关系,齐润都是当仁不让的航煤供应商”,做生意这种事,有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谁有关系就就上,没关系的,货硬也不行。
“我母亲其实在两年前就不负责集团的经营管理了,都是那些职业经理人在负责。”盛远时沉吟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航煤的价格也都是那些经理们定的,顾总倒也没说什么,算是给我面子吧。”
意思是嫌他价格报低了,会令他们母子的面子过不去?何勇有点拿捏不准,他试探着问:“价格方面都可以商量的,您看……”
盛远时指点他道:“我听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