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旧但也有曾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我切换到慢车道上,准备等等要下交流道,有些恍神地继续听协理说自己的故事。
“分手那天她跟我道歉,会选择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爱不了除了初恋以外的男孩,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三叶幸运草,因为她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那男孩总有一天能喜欢上她,而她的愿望也成真了。”
我默不作声地点头,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发泄,而不是听人发表感言吧。
“她在我的生命里走过大半日子,就这样狠心的把人甩开了。”
车内恢复一片安静,而我在仔细思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带给她困扰……
“妳当初为什么问我那条链子的事情?”
“因为……”协理这一句让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当初就是因为看见一位妇人脖子上戴的项链跟协理的好像,我就天真以为可以在网络上买到,直到现在才知道是特别为了一个人而做的。
“说实话没关系。”
“嗯……协理还记得一起去吃早餐的那天吗?我去牵车时碰巧遇到一名妇人在我的机车上替孩子换尿布,当时,就发现妇人脖子上的项链跟您的很像……”我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上嘴。
在红灯时偷瞄过去一眼,协理红着眼眶看着前方。
“诶,改变目的地一下。”
“您想去哪?”
“喝酒。”
“这、这不行!”听到她想喝酒我立刻拒绝,“您生理期不能喝酒啦!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明早起来心里就不会那么闷了,或者等生理期过我在陪您一起喝呀,不要这时候喝酒啦。”
“妳跟我喝?”协理很没良心噗嗤笑了,“谁忘了自己酒量差?我们都喝醉了怎么回去?”
“哈、哈哈哈。”听她这样讲我发出干笑,最后协理说肚子饿就改去吃拉面了,但是她胃口不多只吃一半,回到家后我趁协理去洗澡时把冰箱里的啤酒藏到自己房间,然后换我洗澡时听见协理在外头寻找啤酒去向。
“李姿萦!”
“生理期不准喝酒啦!”
我洗的比平常还快,出来时果然看到某人赖在我房间寻找啤酒。
“您快去休息!”她洗完澡后脸色更差,我有些气这家伙宁愿找酒也不顾自己身体,看她眼睛红成那样就知道洗澡时也哭过。协理双手抱胸、挑眉看我,我吞吞口水努力回避这压迫感,“拜托,您现在嘴唇整个发白,不要再吓人了,我真的怕您随时会倒下去。”
“如果我真的倒了,妳会接住吗?”
“会。”
“那怕什么?”
“协理!”我有些生气了,她居然失控的如此任性,“快去休息!”
“好。”当她如此干脆回答时我总觉得没好事,还好协理……这次的没好事是直接躺在我床上,大字型伸懒腰就闭眼睛,“帮我拿暖暖包。”
“喔。”我正要动时一顿,“暖暖包在哪?”
“我房间。”
“……知道了。”一听到在她房里我当然不可能进去拿,就到浴室用了热毛巾拿进来,协理见到手上的热毛巾后蹙眉望过来,“干嘛不拿暖暖包?”
“我答应您不会进去房间。”
协理的表情瞬间愣住,“唷。”她发出这意义不明的声音,貌似忘了自己曾经定下的约定,手伸来摸到热毛巾时吓到一缩,我赶紧拿稳才没让毛巾落地,“太烫了吗?”
“有点。”
“那我去弄凉点。”说完我赶紧跑到浴室又重新用热,确定比刚才凉后才给协理敷在肚子上,就让她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则开始处理下午接到的绘图委托,好在对方是熟客、要求跟前几次差不多,不用在你来我往地做多重确认。
“妳在做什么?”
“做工作。”
“你们组长又派超额工作给妳?”
“不,不是。”听到她声音高昂我转头看协理,很好,那家伙的脸色比刚才好很多了,本来发白的嘴唇慢慢恢复粉色,“这是兼差,我在网络上有开放商业委托帮需要的人画画。”
“唷,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有看到什么粉丝团。”
“哈、哈哈。”原来协理有看到啊,我拿着笔在她面前比嘘,“协理能帮忙保密吗?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毕竟这样才比较不麻烦。”
“嗯。”
“谢谢。”回了一笑后我继续画,接着就没再听见协理问任何东西,直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转头一看毛巾跟不知道哪来的衣架掉在地上,协理已经睡着了,她翻身发出模糊的舒服声,侧抱着棉被脸贴紧紧的。
我被那画面美到了,电绘笔差点掉到地上。
先暂时把工作委托摆在一旁,我拿出抽屉里的素描本跟铅笔,将椅子转向面对协理,把眼前美丽的女人深深描绘下来,一笔一画让它停留在白纸上,就深怕自己补捉太慢损失这美景。
拍照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对我来说靠自己的手捕捉住才是有意义的。
她轻闭上的眼睛让我想起西洋画,画中睡着的女人们总像是坠入了美梦天堂,此时的协理也是如此吗?在那个梦里有没有伤害她的人?在那个梦里她是否回到从前?我看着素描本上的画像,在内心感叹人美就连睡姿也美。
将这张素描扫描到计算机里,我上传到粉丝团,就转头凝视着她。
不知道协理的梦里有没有我?
旁边的手机又再次震动,但这次不是老哥的电话而是一封讯息。我点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