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自带茗茶,就想与弦儿姑娘一同品茗。花妈妈快别磨叽了!”
“几位公子稍安勿躁哈~弦儿正在梳妆打扮呢,我去催催她,稍等稍等~”花妈妈抹了把汗,甩着丝帕笑道:“春菊,秋绿,华蕊,惠香,你们几个快来先伺候几位爷~”
“诶妈妈,我们来嘞~”几个穿着花红柳绿,姿容各异的女子赶忙上前伺候着。
花妈妈立刻上楼,拐了几个弯才驻足房门前,急切地敲门:“弦儿啊,你好了没呀?妈妈我快应付不来了,你快点出来呀!”
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别急,我快好了。你先叫几个妹妹应付着,待会儿呀我保证他们各个笑逐颜开。”
有朱弦这句话,花妈妈心里有了底,便也不催促了直接下了楼。
屋内,一个华丽的梳妆台前,女子一头青丝挽起一个柔美的鬓,身披七彩轻纱,露着雪白的肩。此刻她正温柔地描着眉,她的眉,比扶风杨柳还要细美,她的唇,比绚粉的桃花更柔嫩,她妖娆的眼里,荡漾着妩媚的春波。
柔柔一笑,却似挥洒万种风情!
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很满意的,她的眼睛本来就很有神,画完眼妆后,更显得双眸璀璨,魅惑众生。
“画的这么妖娆,你想勾引几个?”一声嬉笑传进耳畔,朱弦动作一顿。
窗棂轻声翻开,一阵风飘进来,那圆木桌前忽然多了一个眉目如画的青年。
朱弦看着镜子里的青年,笑道:“你来的真是时候,今晚我跳舞,你给我捧个场吧。”
青年叹息一声说道:“捧你场的人都得腰缠万贯,我可是穷人。”
朱弦扑哧一笑,扫了眼青年身上的华贵锦袍,说道:“你穿的缎料可出自绣玉坊,绣玉坊专门负责给皇族贵胄做衣服,一般人可穿不起,也不敢穿,除非是想欺君罔上。”
青年笑道:“你眼睛倒是很毒,一眼就看出我衣服的做工出自何处。我这件衣袍呀,估计和皇上穿的那件质量差不多。嘿嘿。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除了你。”
朱弦笑着走过来,坐在青年对面:“行了别跟我打哈哈了,什么香风把你卓大公子吹到我这来,上头是有什么指示吗?”
卓饮风给自己倒了杯酒,眯眼笑道:“青楼不就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吗,我来有什么稀奇的。”
“哦?既然卓大公子驾临,说吧看上哪位姑娘了,今晚我让她好好伺候你。”朱弦一脸暧昧地盯着卓饮风。
卓饮风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讪讪一笑说道:“好了开玩笑的,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随便和姑娘搞一起,那不是我的作风啊对不对。”
“那你还不说。”朱弦一把夺过他的酒杯。
卓饮风道:“今晚三更,有任务。”
朱弦沉吟一阵,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卓饮风态度缓下来,说道:“一会这里会来一位贵客,你可要帮我接待好。”
朱弦抿唇一笑:“你的贵客,又不是我的贵客。若是真心倾慕我的人,我自然会好生招待。若是那些不择手段的臭男人,我可没工夫相陪。”
卓饮风笑道:“此人,我包管你满意。”
那日舟车劳顿折腾到半夜才到达冯府,这冯府的确是庄严威赫,府内规矩井井有条。
冯天章一进府,府内从上到下,甭管是夫人还是仆从,都早已立在院子里恭敬等候。
冯天章的大夫人一见老爷便上前附耳说了几句,却见冯天章厉眉倒竖,“这个溪儿居然又跑去那种地方,想气死我是不是!都怪你没看住她,万一出事怎么办!”
大夫人委屈道:“老爷您也知道,溪儿太鬼灵了,她想出府谁也拦不住。”
“拦不住也得给我拦!”冯天章气的要死,当即吩咐:“子宸,快点把小姐找回来!”
一直随行冯天章左右的少年名叫子宸,是冯天章的门生,闻言立即领命离去。
苏白衣知道那个子宸的功夫不低,而一路上随行的那些仆从亦都不是普通的仆从,他们都是冯天章的护卫,功夫算不上一流,但胜在人多。
若苏白衣真想半路带走三月,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这冯府挺有意思的呀。”三月坐在雕花檀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冯天章居然把我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是怕我逃走吗。”
苏白衣摆脱驾车人的身份又换了一张脸,是冯府的一个小婢女,被冯天章安排来伺候三月。于是换了脸的她才名正言顺地进.出三月的房间,为她打点饮食起居,衣食住行。
平静地过去两日,今夜却不同。苏白衣找来一套男装,要求三月换上,跟她去一个地方。
三月眼一眯:“必须女扮男装……难道你要带我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苏白衣早换了男装,此时容颜清隽,配上一纸折扇,活脱脱一个俊少年。
三月忽然咬字不清:“就是那种地方呗。”
苏白衣心中笑出了声,转身说道:“你猜的不错,快换吧。”
三月猜测的一点也不错,苏白衣带她来的地方就是男人们最爱去的青楼。惜花楼。
今晚嫖客满堂,满座的衣冠楚楚,都等着看那位名动京师的花魁朱弦。
一个清雅少年坐在人群中,默默注视一切。他身旁是一个容貌清隽的少年人,少年人正在喝茶嗑瓜子,一双美眸似笑非笑。
原本通亮的楼里忽然烛灯寂灭,台上繁花乱坠。一条华丽的轻纱在空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