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ion:none;line-;}.read-contentpcite{diy:hidden;}
雾笼的苍穹,荒废的庭院,以及一个身着复古白袍,只有上半身露出地面的小女孩。
放眼望去,一切重由黑白二色构成。
这,便是千代祀再次睁开眼时的所见。
“醒啦?”即使不看表情,单听那语气也知她很无聊。
千代祀捂着额头,大脑炸开了锅一般,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割据着。
“忍一忍吧,小伙子。”她摆着一副见怪不怪的姿态,“被强行拉到这里可能是有点不协调,不过最多一分钟,加油啊。”
事实证明,她没有说谎。
才半分钟不到,不适感已尽数消散。
这会儿,千代祀不禁将视线转移到那半个人身上。
对方似乎并不习惯被人盯着:“怎么了,垂涎我的美色啊?”
硬要说的话,她这句话还真没有自夸的成分。
“不。”千代祀摇了摇头,“如果没猜错……你是天祭吧?”
“诶……”天祭略显惊讶,“不错嘛小伙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在哪儿?”
“这不明摆着吗,医院外,庭院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千代祀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这里……跟‘医院里’的不是一个‘
世界’吧?”
“观察力还挺敏锐的。”天祭给予了肯定,转而又道,“你受了重伤,濒临死亡。在你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我把你带到了这里。”她双手托腮,“一方面呢,我和某人做了个交易,要救你一命。另一方面嘛……”
千代祀聚精会神,以为她要讲什么重大消息。
谁知……
她忽地莞尔一笑:“反正不碍正事,小伙子你陪我玩会儿呗。”
前后差距之大,使得千代祀一时间不知作何答复。
看她这十岁左右的样貌,再考虑行动能力,估计只能玩儿过家家……
正想着,就被那小萝莉瞪了一眼:“要玩儿自己玩儿去。姐栽在这里的时候,你也就一小屁孩。”
心思再度被洞穿,看这情形对方十有**是精神类,千代祀只好挠挠头:“那玩什么?”
“嗯,我想想。”天祭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一想就是半天,“啊,有了!那我们就玩……打地鼠。”
“什么?”
天祭很是不满,只见她秀眉一皱,小嘴一嘟,一字一顿道:“打-地-鼠。”
“怎么玩?”
“哈?”天祭被这个问题吓到了,“难道说,小伙子你……没玩过?”她的双目顿时泛出怜悯,“天哪,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比我更没童年的人……”
千代祀只觉哭笑不得。
“那我简要说明一下。”她双手叉腰,“时限为半小时,以这个庭院为界,我来扮演地鼠。”说着,她还装地鼠卖了个萌,“每抓到我一次,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如果被抓到五次以上,就算小伙子你赢。”
“赢了……会怎么样?”
“小伙子你想怎么样呀。”天祭妖媚一笑。
眼下疑惑已成结,答案正待此人解。
“但你要是没赢……我就按那人交代地办。你没意见吧?”
光听她这话,便知有诈。千代祀摸了摸下巴,客观来说,自己的赢面不大。优势就别想了,地利早被天祭占去了,主动权也肯定在她手上。
再者,看对方这半人半鬼的样子,搞不好会有什么超能力……虽说她本来就有超能力……
最后嘛,万一真赢了,对方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考虑到以上三点,千代祀却理所当然般答道:“我接受。”
话音落,人影无。
一瞬之间,天祭已不知身在何处,而千代祀则闭上双眼。要说为什么,便是他本人认为视觉在这场游戏中的影响,弊大于利。
仅凭听觉与嗅觉,千代祀已锁定目标。一呼一吸间,只见他身形一滞,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时,他说话了:“第一问。告诉我整个‘交易’。”
一秒不到,这初次交锋,已落下帷幕。适才的电光石火间,千代祀已拔得头筹。
“哼。”天祭倒是不先惊讶,反而笑道,“五小时前,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面瘫找上了我。他用我想要的情报作交换,让我救你一命。”
言毕,天祭再度消失。
千代祀稳住身形,再度展开寻找。虽然并未流露出半分吃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简简单单那两句话,信息量之大却是大得惊人。
比如,三月三是主动找上天祭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有跨越‘世界’的办法!再比如,就在这字里行间,三月三显然是知道天祭这一存在,而且还知道她想要什么……还有,便是他明确表示千代祀会遇难,这又说明什么?
这还只是初步分析,若是进一步推敲,简直无法想象。
念此,千代祀不禁怀疑至今为止的一切都是三月三早已料到之事。又念起,不久之前自己竟同未衍周李一道想套路他,若是要给这种行为找一个同义词,那就是——不知死活。
正想着,他忽然停住不动。
原因嘛,无非就是既嗅不到天祭的气息又听不见其声响。不过他也不慌,因为他已猜到缘由,用四个字概括便是“难度升级”。
旦见他俯下身,双手贴地,捕捉着每一丝起伏。倏忽,又见他弓起身,直指一方……
“第二问。”再度现身,千代祀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