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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从未闻过,初听之时,直觉一阵阴气袭来。
一怔过后,转身看去。那人一身白褂,长着一张似曾见过的中年面容,又是一股医生独有的阵阵阴气……千代祀恍然,原来是副院长。
副院长板着张脸,先瞧了瞧人,再撇了眼他手上的照片,一字不说,似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见此举,千代祀便知其意。只是,知道归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得两说了。
实话实说吧,对方八成是不会信。这样一来所造成的后果,单看他此刻的表情,就知道相当严重……退一步说,就算是信了,犯罪嫌疑人未某铁定会被捉拿归案。同时,自己在99.9%的情况下脱不了干系……
随便扯个谎吧,圆过去还好,要是一个不留神让对方识破,那后果绝对比上面那个选项严重。
时间有限,稍加思索,权衡以上两点,千代祀准备来个半真半假。
谁知刚要开口,对方就先一步道:“跟我走一趟。”他转眼瞥了下寺仁,“我已经派人把房间做些调整,那些东西暂时不可能找上她。”
暂时?
千代祀双眼微虚,心说这两字用的真是妙。看来,这个“暂时”具体有多长,还得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对方会摆出这种态度,显然并不忌惮自己这边。同时,对种种异象的了解又远高出原本所想,连防护措施都有,也难怪语气上如此习以为常。
正念着,副院长已迈步离开。
想了片刻,千代祀果真跟了上去。行至房外时,就见两个医生打扮的人走了进去,估计是之前所说的“调整”人员。
一路无言,待行至办公室,这沉默才被副院长的一句“请坐”打破。
“那么,来谈谈吧。”话刚出,千代祀就坐姿一正,“就在不久之前,你的朋友通过某种途径私自闯入了某个地方并从中取出了两张照片……对于这件事,你有异意吗?”
一上来,对方便直入主题,不留任何余地。对此,一眨眼,千代祀已有答复:“我并不在场,所以……无权发表评论。”
“很好。”似是早料到如此般,他笑了笑,“彼此以诚相待是一切合作的前提。”说着,又示意千代祀拿出照片。
实话实说,千代祀正求之不得。这不,一听对方说便立刻双手奉上。
“对你来说或许很灵异,但对我来说,这很奇妙。”他接过照片,边端详边说,“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副院长摇了摇头,“五年前,我被调到了这儿。最初的那段时间,我的世界观每天都会被摧毁,然后在昨日的废墟上重建。可以这么说,外面是一个世界,这栋建筑又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将照片放置桌上,“同类型的还有十几张,全部存放在那个地方。至于特别之处相信你也见识了,但我还得补充一点,这种类似视屏的功能只会在一天内的某个特定时间段开启。你运气不错,否则我们此刻谈话的难度又会增加。”片刻后,他又道,“你觉得呢?”
“嗯。”
副院长接道:“那么接着说……我之前是不是提到了‘合作’?”
正题来了,千代祀顿时心神一正。
“彼此以诚相待是一切合作的前提。”他重复了一遍,“但利益才是驱动这一切的齿轮。你们此行的目的很复杂,每个人都有各自所图。现在撇开其他人不说,但就你个人的目的而言,我完全有能力实现。”副院长眼神微变,“那个女孩子的病情并不严重,这儿的医生随便哪个都应付得来。治疗过程只需几小时,之后只要注意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康复。”
言毕,沉默。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千代祀问道。
“去那个地方,拿一件东西出来。”副院长淡淡道,“那东西堆在房间的西南角。找到之后,不用拿来给我,但你得仔细翻阅一遍。接着,你差不多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听得出来,对方明显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且极有可能已经翻阅过一遍。可如此一来就很奇怪,既然已经知道是何物,为何不说出来?既然连位置在哪里都知道,为何不自己去拿?如果有不方便,为什么不派其他人?若是诚心合作,他这一举,极有可能导致怀疑。想来,这里面必有蹊跷。
对方似是看穿了千代祀所想:“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隐瞒。”
听他这话,这边自然恭敬不如从命:“那个东西是什么,您应该知道吧?”
副院长沉思了些许时间:“是的,而且记忆犹新。”
“那为什么这么隐晦地表达呢?不能说吗?”千代祀追问。
这回,对方脱口而出:“没错。”
见这态度,就知这里面必有缘由。那边不愿说,这边也不逼,千代祀便改口:“能请您说一下这五年里的感受吗?”
“刚来这里时,我只是个主治医师。我和我的同期,有幸成了这儿建成以来的第二批造访者。一开始,我疯了似地给总部发消息,想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种鬼地方。你能想象吗,每天都有极度异常的事发生,白天还好,晚上就彻底成了地狱。我甚至有几次试图逃脱,可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他又笑了,“说来你可能不信,时间一长,我逐渐找到了这儿事物的规律,逐渐习惯了这里。”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