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莲花,你给我回来!”林菀在姚阳的搀扶下来到门外,一脸怒容,打断了白莲花将说未说的表白。
“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白莲花见林菀竟是跟了出来,再想想刚刚在屋子里林菀拦着她不让她走的场景,顿时脾气也上来了,包袱直接摔到地上,荡起一层灰尘。
“师姐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你跟爹都偏心,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林菀越听脸色越苍白,似乎没想到闺女一直是这么想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莲花小时候冰雪聪明,听话懂事,如今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这还是她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吗?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白莲花就是这么想他们的?
“你给我听着,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今日要是敢踏出清虚山半步,你就不是我林菀的女儿。”
这话就颇有些狠了,陈明明也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师母靠着姚阳,气的面色煞白,浑身颤抖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母如此过激,却不妨碍她的心疼。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些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辞,如若不然,她便可以劝慰师母、阻止师妹、化解这尴尬的局面了。
陈明明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的黯然。周围空气突然安静,白莲花不敢相信的看着林菀,双眼睁得老大,其中的愤怒失望痛苦,林菀看的分明。她也心如刀绞,可她却无法在此时解答女儿的疑惑。
难道她要说,你爹昨晚飞鸽传书,说魔教中又有人因赤焰书之事下山了,要她照看好女儿吗?
百里长风收起手中的折扇,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仿佛面前的人只是在排练话剧,一脸的云淡风轻。
陈明明看着凝固的二人,和姚阳对视了两眼,均是无奈的皱紧眉头,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个死局。半晌,她看着都不愿意退让的母女俩,终是提议道:“师母,不如就让师妹去吧。”
在陈明明眼中,白莲花这种情况可归为青少年的叛逆期到了,唯有顺着她可破。然而,正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林菀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喝一声道:“你闭嘴!”
陈明明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一眼,她看的分明,其中的怨恨几乎就要破体而出,夹杂着秋日的狂风呼呼地往她心口上撞。她握着剑的手顿时有些抖,下唇轻颤,双眼控制不住的眨动。百里长风扭头,恰好发现她的异状,莫名有些担心。
他想了想,还是挪动脚步,走到陈明明跟前低声询问道:“没事吧?”
陈明明却仿若未闻,一心只盯着林菀那边的状况。
白莲花也是一惊,她却没看到这么多,只以为林菀是真的特别不愿意她去参加武林大会,是以才如此对陈明明。想到此,她心中更是恼怒,瞅准时机直接一个箭步冲到陈明明的白马前,利索的坐了上去,手往马屁股上一拍。
马却是不动。
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林菀最先发现白莲花的异样,顿时怒气上头,正要把白莲花扯下来,却因为急火攻心而晕在原地。
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白莲花吓得赶紧从马上下来,叛逆退却,恐惧一涌而上。她吓得几乎站不住,杨彦赶忙去扶她。姚阳急掐林菀的人中,总算是把人弄醒了。
“你姑姑的忌日就要到了,你非去不可吗?”林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她想不出借口,只能以白芸忌日为理由,企图阻拦住白莲花的脚步。
陈明明不敢再多言,只静静等着事态的发展。白莲花仍是不依不饶,林菀心如死灰的看了姚阳一眼,姚阳得了指示,一个手劈直接劈倒了白莲花。
姚阳抱着白莲花,林菀跟在后面,三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清虚门。杨彦上了马,还是有些神思不属。陈明明不喜欢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虽然被林菀那一眼弄得有些伤心难过,但也只一会就满血复活了。只是看杨彦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回神,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百里长风在原地等一会才叫醒杨彦。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策马飞奔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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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骑行到午时才找了个客栈停下,陈明明屁股磨得隐隐作痛,想想接下来还有几天这样的日子,顿时苦不堪言。
百里长风看着陈明明有些奇怪的走姿,心里明白了什么。他贱兮兮的凑上去道:“陈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陈明明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道:“干你何事?”
百里长风意有所指的看着她大腿侧皱起的衣裙,接着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笑道:“没事便好,也省了我的三清粉。”
陈明明听到三清粉心里有些痒痒,三清粉——江湖上有名的治伤神药,属于有钱也买不来的那种。除了像百里山庄这样的享有盛名江湖地位奇高的地方会流传,像在清虚门这样的二流门派中,她从来都没见过。
可是陈明明一看百里长风的脸,就一点也不想要了。屁股处还是摩擦般的疼痛,她瘪瘪嘴,还是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