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走进殿中,大步朝萧清走来,身后是被禁军押着的两个灰头土脸的男子。
小清恭敬得朝上首帝王行了礼,开口,“萧大人令我等捉拿半个月前在西市闹事等人,这两人便是凶徒的头目。”
两个汉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巍峨庄重的无极殿已经将两人吓傻,呆楞地僵在原地没了反应。
萧清望向两人,“你们可认识这两个人?”
两个汉字听见声音哆嗦着抬头,朝萧清指着的方向望去。
其中一名汉字盯着丁三半晌,点头,“小…小人记得这…这位大人,好像前段时间曾经与小的们‘交’过手。大人明察啊,小的平日里就偷些财物,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无论是偷盗还是杀人,你们都已经触犯了刑法。会有何惩罚自然有律法说得算。”
萧清道,“你们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还会有回转的余地。这两个人,在与你们‘交’手时,可曾受过伤?”
两人一听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不敢有一丝隐瞒。
“回大人,小人当时看到官差过来,就与他们周旋了几刻中,慌忙逃开了,哪有那本事敢伤了几位官差大人啊?”
“你确定?”
“小的确定!小人还清楚记得,这两个大人对小的们一直紧追不舍,如果不是小的熟悉西市的小巷,定会被逮到不可!后来小的就藏在西市街坊内,等风头过了才匆匆离去。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殿内众人恍然,对萧清的推断信服几分。
小清走到萧清身旁,“二哥,这是汪仔从丁三还有方正的院子搜到的东西。”
萧清接过仍旧带着土腥味的长刀,望向面容灰白的丁三两人,“现在,你们仍不打算说实话吗?”
两人沉默。
萧清望向面带诧异的冯关,“这两人是何时告诉你他们受了伤?”
冯关回身,“回大人,是在…事发那晚。”
就算他反应再迟钝也能看出,这两人为了留在牢内值守,才对他说受了伤。否则他可能让这两人一同去东市,帮魏仵作解决麻烦。
萧清望向丁三两人,“若在之前就受了伤,你们为何没有及早说出?这只能说明,你们为了达成目的才对冯关说了谎。”
丁三抬头,平凡的脸上意外得没了惊慌,“就算萧大人说得对,那也只能证明我与方正只是为了留在牢房才不得已撒了谎。我与方正很早就看不惯嚣张跋扈的魏仵作,当然不愿意去帮他。‘腿’上的伤口也确实是我二人所为,只是不想徒增是非罢了,这些也证明不了我二人就是杀害牢中犯人的凶手啊!”
萧清点头,“确实。你们除了这件事并未留下其他蛛丝马迹,只是事发当晚你们点了其他三个牢役的昏‘穴’后,一人曾经出了地牢吧?很凑巧的是,有一个人恰好经过地牢附近,正好看到有个原本应该昏‘迷’的人,出了地牢。”
方正蓦地抬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萧清望向上首帝王,“请陛下允许殿外候着的证人上殿。”
“准。”帝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带证人上殿——!”
内监通传声响起,殿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朝上首帝王拘礼,“罪臣见过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嘶——!”众人的‘抽’气声传来。
“这不是原京兆府尹陆昭吗?”
此人正是前几日刚被罢黜官职的陆昭。
沐志乾道,“萧副使所说的证人就是原京兆府尹?”
“对。”萧清望向陆昭,“请你将那晚所看到之事真实叙述一遍。”
陆昭点头,“那日我从牢中出来后,便打算回到住处休息。恰好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就原路返回寻找。在地牢附近找到‘玉’佩后,本打算离去。却发现一道身影从地牢中出来,我看了眼正是在地牢中值守的方正。当时并未多想,便离开了衙‘门’。在我出衙‘门’不久后,似隐隐看到衙‘门’上空隐隐有火光闪过,转眼就没了,我也没多想,便迅速回到了府中。”
“你当时看到方正出地牢是在何时?”
“子时。因为通常我都是这个时刻离开衙‘门’,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萧清目光漆黑,“之前你去过地牢?”
“…对。”
“为何特意在那个时间段去地牢审问犯人?你发现了什么?”
陆昭微微一顿,道,“我在整理犯人案宗时,发现了一个疑点。落霞湖爆炸一案的犯人,有几个犯人的画像,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几人…曾经来衙‘门’运送过货物。”
“运过货物?”众人疑‘惑’。
“衙‘门’通常三日时间就会从外面采购一些新鲜的菜和‘肉’,送到衙‘门’灶房。那日正好运送货物的人与衙‘门’内的捕快发生了冲突,我正出‘门’办案,碰巧遇上,因为运货的几人罕见的高大,又是生面孔,因此就对几人有了印象。”
萧清问,“为何说是生面孔?”
“因为固定来衙‘门’运货的一直都是东市的刘婶和她的儿子,而那日却是我不认识的人。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刘婶病了,他儿子要照顾她,便让这些人给衙‘门’送货。我当时没有多想,后来再仔细看犯人画像时,越来越觉得眼熟,最终想了起来。”
陆昭面‘露’凝重,“为何爆炸案的犯人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