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血杀兵器铺之后,叶崇又用仅剩的几个金币买了几株止血和消毒的草药,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店。叶崇刚一进门,一直在帽子里睡眼惺忪的黑子用爪子在叶崇头上抓了三下。
借着朦朦的月色,叶崇小心翼翼地撩起窗帘,向外望去。窗外,旅店的侧面,三个人形的阴影若隐若现。“黑子,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上得?布庄?收灵兽的铺子?血杀店?还是刚刚的草药铺?”叶崇放下窗帘,问着一副熟睡状的黑子。在他说到灵兽铺子的时候,黑子换了一只爪子挠了叶崇的头发一下。
“果然,我就知道,那个老奸商肯定没怀什么好心”叶崇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慢慢地将窗帘放下来,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他们想要跟踪我,那我就给他们来一个金蝉脱壳。”
叶崇将房间内的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将叶崇坐在桌前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怎么样。老四,那小子是不是就在旅店里?”“没错,二哥,我可是给了那个店老板足足十个金币呢。”
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但令人生疑的是,这么长的时间里,叶崇的坐姿没有出现一丝改变,这就十分令人怀疑。“坏了,有诈。快,上去看看。”说完,那个被称作二哥的男人直接一跃而起,“嘭”的一声蹬破窗户,直接冲进屋内,就看见一件污迹斑斑的大衣从窗户边的椅子上掉了下去。“大哥,我问店老板了,这小子没出去,肯定就在这里。”刚刚才跑上楼来的老四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被称作二哥的男人满脸阴翳,愤怒地对着他的手下吼道。三个人立刻离开了房间,在旅店里仔细地探查。
“咣当”一声闷响,房门被关上,一切好像都回归到了平静之中。大约一炷香之后,三人中的老四猛然推开房门,再看见屋里依旧空空如也时,他才一脸郁闷地嘟囔道:“我就说嘛,屋里肯定没有人吗?二哥真是太多心了。”边说边将房门关上,离开了房间。
躲在屋顶天花板和房顶夹层之间的叶崇却并没有放松警惕。果然,没过多久,老四直接从窗户中钻了进来,再仔细查看了一遍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之后,老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此时躲在夹层里的叶崇一口牛肉干,一口白馒头吃着正香。看到了老四第二次“重蹈覆辙”,不禁感觉到很是无奈。
拍了拍手,将口中的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叶崇从屋顶跳了出来,爬在窗口向外望了一会后,一跃而下,直奔城门而去。出了城,叶崇认准了方向,直接往东南方向走去。
进山,在仔细地侦查寻找后,叶崇选定一个隐蔽的山洞,用石头将洞口封住后,他一只警惕的心才稍稍宁静下来。拿出在兵器铺得到的那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棍子,开始细细地研究起来。他尝试着用自己的雷系能量来试探这根棍子,但是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这根棍子有什么反映。在试过火烧、水泡、石头砸等各种各样的方法后,仍旧无济于事。再往后,实在是累了的叶崇就将棍子放在自己的左手边,靠在岩壁上,沉沉地睡去。
就连一向感知力极强的黑子,也没有觉察到,在叶崇熟睡之时,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一个黑白二色的王字,此时,那根不起眼的棍子也反射出了蒙蒙的光芒。就好像毛毛虫破茧成蝶一样,棍身上面的锈渍再缓缓地褪去,金黑色从底部开始逐渐开始往整个棍身蔓延,紫色的盘龙云锦纹一圈一圈的沿着棍身盘旋而上,到最后,一支闪着寒芒的枪尖镶嵌在棍身之上,前后共四道血槽,枪刃薄而尖锐,看上去是锋利无比。
当长棍,不,是长枪完全显露真容时,一种令人无法言说的霸气不断散发出来。就在此时,一个虚幻的影子从枪身中钻了出来。她的身影慢慢地变得凝实,紫色的齐踝镶金线的长裙,披肩的黑色长发,赤着双脚的小美女就这样出现在空气中。说她是小美女,倒不是指她的年龄,是说她的身高。她整个人只有叶崇的小臂那么长,正显得她更加美丽,惹人怜惜。
“呦,将我唤醒的是这个小子吗?不错,长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也罢,明天等他醒来再说吧。”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小美女的嘴中传出。
与此同时,在万里之外的的一艘巨舟上,一件装饰极其精美的房间之中,巨大的铜镜前,一位佳人正在打理着头发,突然,鹅黄色的宫装的衣襟之前,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心柔,我的姐姐刚刚苏醒了。”说话间,佳人正将最后一根发簪插在盘好的秀发之中,一个完美的堕马簪就完成了。完成梳理的佳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刹那间,整个房间内光华四射。完美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细致的皮肤,温润的双眼里满是明媚的眸光,钟灵神秀。薄唇微启:“是吗?愿她所托非人。”少女站在窗前,空灵的嗓音掠过海面,飘向远方。
叶崇和她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就系上了缘分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