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动了动嘴,稍后嘴里说出五个字。
“驸马爷!”溪声一把上前拽住楚徇溪,一脸惊恐的看着她,“驸马爷不可,您是驸马呀,若是去了那里,公主殿下定会生气的。”
楚徇溪将头一偏,不满的撇撇嘴,“哼,她每日见那么多人,这样官,那样官,那些年轻的官员个个都还长得不赖,怎么,就许她打着因公见美男的名号,就不许我看美人了!”
“驸马爷!”溪声是真急了,一只脚跳得老高。
不等她开口,楚徇溪一扇子打在她额头,咧嘴一笑,“反对无效。”
“不是!”溪声推开额头上的扇子,激动的看着自家驸马爷,“不是!溪声活了十六年,从未去过这种地方,我害怕!”
这激动的样子,这委屈的语气,楚徇溪蹙眉,她依稀透过此时的溪声看到了那时的自己,那个时候胡为将她诓进这里,她就是这般样子。
“溪声,不要怕,有些东西,你见识过了,就会知道,没什么可怕的。”
说完,楚徇溪转身继续往前走,留下溪声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哟,这位俊俏的小公子,来来来,里边请!”一只脚刚踏进门口,老鸨触不及防的抛过来手绢。楚徇溪往旁边微微迈了迈,抬了抬手示意后面的溪声将银票递给老鸨。
溪声四处望了望,随后做贼般的从怀里将两张银票递给老鸨,然后快速低下了头。
“我要见清河姑娘,不知这些钱够不够?”楚徇溪打开纸扇,扇了起来。第二次来,还是有些紧张的。
老鸨连连点头,“公子楼上请。”
走了一步,楚徇溪回头,一把拽过溪声,小声在她耳边说,“喂,溪声啊,你现在是男子啊,不要露出一副这样欲说还羞欲说还羞的娇滴滴样子啊,你这样子怎么保护你的驸马爷我!”
溪声点了两下头,“要不驸马爷,咱们现在离去?”
“去什么去,来都来了,那些银子白花了?”
还是阵阵琴声首先传进耳里。门开着,楚徇溪迈步进去,见一着了淡黄衣衫的小姑娘正将桌上的茶杯倒好茶。是上次在门口开门那一个。
“姑娘……”楚徇溪抬起手将要跟她打招呼,结果小姑娘一见到她立马将手中茶壶往桌上重重一置,很是鄙夷的看了楚徇溪一眼,嘴里吐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楚徇溪好看的笑容立马停滞在了脸上,好端端的,她惹谁了?胡为那厮招了人,她还得跟着挨骂,这感觉还真是酸爽。
“新灵,不可对驸马爷放肆!”
清河停止弹琴,起身走了出来,对新灵喝斥了一声,又朝着楚徇溪行了一礼,“清河见过驸马爷。”
楚徇溪真是哭笑不得,连忙扶起清河,“别别别,胡为是我表哥,你可是我未来的表嫂,不须多礼,不须多礼!”
清河起身,微微一笑,“徇溪如今贵为驸马,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徇溪今日来见清河,是为何事?”
清河之言一针见血,楚徇溪心头暗暗一惊,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溪声跟新灵,示意她们先出去。
溪声老实的转身往外走,新灵回头看向自家小姐,见她微微点头,便也跟着溪声走了出去。
楚徇溪拉过凳子坐下,拿起桌上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觉得吧,清河姑娘你,可以和我家公主坐在一起愉快喝茶。”
清河蹙眉,一时间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反问道,“不知徇溪此话何解?”
楚徇溪放下杯子,大大一笑,“你看啊,你们都是顶级的大美女,在所有陌生人面前周身都自带一股冰山气质。”看上的人,都是俗人,譬如胡为,避如她。接着在心头不厚道的补充了一下,不,胡为那厮爱钱,她更俗些。
清河淡淡一笑,亦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徇溪再不说明来意,清河可要送客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胡为?如果喜欢,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现在对她,是喜欢还是爱?”
一口气快速说完,楚徇溪有些脸红,手指不自觉的快速转起桌上的杯子来,不敢再看清河一眼,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真的好尴尬,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或许她可以透过清河继而看透公主。
见她的样子,清河笑了,“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问她呢?”
楚徇溪慢慢地抬起头,认真的反问她,“莫非清河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一步步被公主她吸引,是怎么一步步喜欢上她的?”物以类聚,她和胡为大概是可以归为一类的。
闻言,清河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楚徇溪,随后颇为欣赏的点点头挨着她旁边坐下。
“初见胡为,觉得她就是一个欠人□□的小痞子,想着哪一天见到一定要好好的□□一番,几次偶遇,竟觉得这小痞子真是越发有意思,想着下次再见定要好好逗弄一番”清河浅浅一笑,“之后的事,便说不清了。”
楚徇溪不满的嘟起嘴,心道清河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徇溪呢?”清河问。
虽然清河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楚徇溪也没打算隐瞒,“初次见面就被她惊艳到,不只是样貌,而是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那种怎么都忘不了的感觉,在脑海里愈发深刻,渐渐的越发想靠近她,越发想被她注意,没想到会成为她的驸马。之后的事,便说不清了。不过我想,公主大人长得太过好看还是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