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了蜜饯轻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你这蜜饯放了多久了,也不酸也不甜。”
的确有些时候了,她上前来,看着他眉眼。
真是从小娇养成的,吃个蜜饯而已,这般挑剔,伸手拿了一个,放了口中,顿时瞪他:“很好吃啊,还是甜的。”
那小丫鬟关门的声音传了来,谢聿听在耳中,顿时扬眉,看向今朝:“怎么可能,我吃了两颗,都是这样,你怎么一拿就是甜的了。”
顾今朝坐了床边,凑近了些,低头看他手上的蜜饯:“我刚才拿的是这样的,要不,你再尝尝这个,我帮你挑挑,怎么能不甜呢!”
说着,真的在其中拿了一个举了起来。
谢聿目光灼灼,连着她整个手握住了,掌心滚烫:“想尝你才吃的那个……”
才吃的那个,才吃的那个已经下了肚了,顾今朝眼看着他越来越近,脑中警铃大作。她挣扎两下没能从他手上挣脱,才要站起来,他另只手已然扣了她的后脑上。
随即,那双薄唇又吮了过来,他口中还有苦味,连带着蜜饯的酸甜,这一次可是登堂入室,深深与她纠缠了一番。
“唔……”
有点苦,有点甜。
谢聿到底还病着,才钳制她的力气不过一时爆发而已,顾今朝到底挣了开来,一肘拐在他胸前,给他拐倒了。
她一手抚着心口,后退两步,还直呼呼喘着粗/气。
虽然是痛倒,谢聿同她一样抚着心口也是笑:“顾今朝,刚才你心跳好快。”
今朝顿恼,对着他就挥了挥拳头:“我看你是找打!”
他歪着身子,只是扬眉:“嗯,给你打。”
说着竟是大笑起来,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摊开了身子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模样。
真是……欠揍。
顾今朝大步上前,双手抓住了他领口:“我真的会打死你……”
他才不在意,眼底全是笑意:“好,打死我。”
漆黑的眸子当中,全是她,她心慌意乱,看着他唇边笑意,竟是下不去手,一松手,这就放开了他。
谢聿扬眉,此时他浑身燥热难解,更是挑衅:“怎么?不舍得?”
他那张薄唇一开一合的,光只盯着,就不断想起刚才的柔软和咚咚心跳,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偏他还在背后笑,她走得更快了。
出了屋里,被冷风一吹,才清醒了点。
远远的,听见院外似有吵嚷声,侧耳细听,好像还是她娘的动静,赶紧大步跑了过去,门前两个护院都在,朱门紧闭,门外咣咣作响。
果然是阿娘,她不许人给开门,正是恼怒:“今个你要敢进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朝上前,忙是扶住了她:“阿娘,发生了什么事?”
景岚握住她手,一起往回走,冷哼出声:“没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娘这些年,谁都能受,就不能受他的,今个就告诉他了,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下意识地,就知道门外是谁。
顾今朝回头看了眼,拍了阿娘的后背,直给她顺着气:“阿娘莫恼,你不是总说的么,去了这山还有那山,也不是非要在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不想理他就不理他了。”
景岚发了一通脾气,其实已经不那么愤怒了。
她轻抚发髻,顺了口气,停下了步子:“谢聿怎么样了?喝了汤药没有?”
一提他,今朝顿时垂眸:“才喝了汤药了,我看他没什么事,哦不我看他是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没事折腾人呢!”
景岚如何能知道女儿那些事,她甚至还白了今朝一眼:“别这么说,我还挺喜欢这孩子的,他可跟你不一样,你这身子壮的跟小牛犊似地,人娇着呢!”
顾今朝不敢多说,只哼了声:“阿娘这么喜欢他,让他给你当儿子啊!”
景岚一指头就戳了她的脑门上面:“怎么的,我要他给我当儿子,你干什么去?一天到晚竟胡说八道!”
说着话,再回头,门口果然没有了动静。
谢晋元从来不会在她发火的时候一直做那低头做小的事,景岚冷冷目光扫过朱门,回头拉了今朝又往后院来了。
“走,我去看看谢聿。”
惊得顾今朝立即站远了些:“那什么,阿娘我也累了,我去书房躺一会儿,你自己去看他吧!”
景岚回眸:“这是怎么了?”
心如捣鼓,今朝忙是笑了:“刚才他吃汤药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间空着的铺子能干什么了,此事非同小可,也算我第一大桶银,得好生铺垫一番……”
既然是想到了好点子,景岚自然是双手赞成的:“不错,那你去吧,我自己去后院就好。”
说着转身就走。
到了后院当中,来宝热了药也才回来,主仆两个同时进了屋里,都奔了床前来。
屋里没有个人,今朝就走了,景岚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