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部队报到的时间有先后,这几天,都是整理整理个人物品。从班长口中得知,他们这批新兵是直接分到老连队的,以老连队为单位成立新兵排,搞教育、训练的时候再集中一起搞,平时生活和老兵一同,说是提前适应老连队节奏。
出于让新兵提前感受部队生活的考虑,第二天下午,李东就跟其他几个新兵班班长商量,带新兵出去跑跑步。本来没机会出连队的门,充满好奇心的新兵们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可以进一步的了解部队的环境。出了连队,主干道两旁是一排排的营房,远处是一座座光秃秃的山,稀疏地长着一些小树。远眺,山脚还有一个美丽湖泊。
环绕操场一圈的水泥路就是跑道。整个新兵排已到队12个新兵,被带到了操场上。下午5点,是搞体能训练的时间。跑道上,一群老兵正在你追我逐的进行跑步竞赛,球场上有的正在打球,还有的正在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训练场面有种热火朝天之势。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部队的训练,队列中的新兵总是好奇地向着四周张望,杨硕也不另外。
“队列中不许乱动,不许东张西望。”带队的李东又发出了警告。几个东张西望的新兵赶紧收回了目光,老实的待在原地。“今天,我们先测个100米,然后再跑个3公里,看看大家的体能基础怎么样?”李东站在台阶上,俯瞰着一群新兵蛋子,开始安排训练内容。杨硕一听,脑袋就大了起来。平时自己不太爱运动的原因,连个1千米都没跑过,这一下就来3公里,可怎么办啊?
“预备,跑!”站在起来一侧,九班长袁浪已经发出了百米跑的号令。袁浪是连队的猛将,听说拿过全团的长跑前3名。虽然心里有畏惧,但这是第一次露脸,总不能跑在最后吧,杨硕心里想着3公里自己可能跑不下来,100米就那10多秒钟,咬咬牙坚持下就过去了,心里憋着一股劲。
一组过去,又一组,终于轮到自己站在起跑线上。杨硕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预备,跑!”听着老梁粗狂的声音,杨硕迈开着双脚跑了起来。一路向前冲,风迎着耳边呼呼直响,看着马上到终点,杨硕半闭着眼冲刺起来。
跨过了终点,杨硕的心也放了下来,终于没落到最后。看到大家都已跑完,老梁集合队伍,准备前去跑3公里。站在人群中,杨硕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这一下,可炸开了锅,李东赶紧扒开人群,使劲地掐其人中。有人往卫生队跑去,准备喊军医过来。
“我怎么了?”杨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知道一群人围着自己在干嘛。因为出现这一意外情况,原本计划的3公里跑被取消了。杨硕在谢胖子和凌风的搀扶下,向连队走去。李东则提前到连队找指导员汇报情况去了。
“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啊?”把杨硕送回班里后,凌风忍不住地问。“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平时缺少锻炼,一下子剧烈运动不适应。”杨硕靠着被子想了想,只想到了这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会身体有问题吧?还是走后门来的?”在一旁的谢胖子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你才是走后门来的呢,瞧你那一声肉,体重就严重超标。”杨硕反击道。对于自己的身体,杨硕还是很自信的,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运动,但大病从没有,偶尔感冒也正常。再者,这次来当兵,自己可没找过任何人,体检啥的,都没有问题。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杨硕陷入了沉思。没过一会,李东回来了,带来一个消息:过几天,新兵还要组织体检,身体不合格的,一律退回去。班长这一说,杨硕顿时心不安起来,自己不会真有问题,要被退回去吧,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还是得想办法,让班长帮忙说说话,一是不能把自己退回去,二是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吃过晚饭后,杨硕专门跟李东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到连队后面的电话亭打电话。这些天出来后,都一直没和陈丹联系,也没及时跟家里人报平安,他们该着急了。杨硕过去的时候,唯一的两部电话早已排起了长队。连队的老兵和新兵都在等着打电话。
没办法,僧多肉少,加之有些老兵正和对象煲着电话粥。杨硕只能眼巴巴地在队伍后面等。没一会,凌风也来到了电话亭这边,准备想给家里打电话。可看这情形,俩人干脆到角落一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你们班长怎么样?会不会老为难呢?”杨硕忍不住地问。“都一样,老挨骂。”说着凌风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我感觉他老针对我,一有不顺就挨批评。”“可能新兵就是这样子吧。”俩人闲谈起来。远处,夕阳西下,映在湖泊上波光闪闪,格外美丽,远望美景,他们却显得很惆怅。
“你那还有家乡烟吗?给我整两条‘利群’。我给班长拿过去。”忽然,杨硕回忆起谢胖子的话,问起凌风来。“有是有,但这能行吗?”凌风显得很疑惑。出发前,当过兵的舅舅也曾一个劲地叮嘱自己,要和班长搞好关系,眼要快,手要勤,还特意给自己装了几条烟,让自己孝敬班长和其他老兵。此时,听杨硕说起,凌风也觉得可以一试。
等了很长一会,终于轮到打电话了。杨硕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接着给陈丹打了一个。当接到杨硕的电话,陈丹激动地哭了起来,一个劲地问他在部队是否习惯。话没说几句,晚上看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