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着挨子弹的手,霎时血滴得地上全是。
“哪个是说第一句话的?”白惜寒踩着小皮靴,从地上捡起帽子,往人堆走去。
其中一人捂着手,从人堆里走出来,他嘿嘿一笑:“姐,我是,我是!”
“哦?”白惜寒砰砰两枪直中他的膝盖,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惜寒又说:“把你们的血给我擦擦,脏了我的地!”
外头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
几个大汉哆嗦着身子,吓得酒醒了七八分。
肉鸽打了个哈欠,笑道:“何必惹我们生气呢?哎,咱都是斯文人,非逼得动刀动枪的!”
“各位爷,实在对不住…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白惜寒瞧着那跪下的人说:“我拿你两条腿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大汉对上白惜寒的眼,额间冷汗就下来了。他忍着疼痛,扯着嘴角苦笑。
“地擦擦,滚吧!”
几人赶紧把西装脱下来,把地上的血给抹了抹。
肉鸽手一伸,接过大汉递出来的钱袋,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放行。
场面顿时便安静下来了。
角落那人轻笑开口:“怎么?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那熟悉的声音顿时让白惜寒清醒三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角落那人。
她又开口:“你这跟土匪强盗有何区别呀?”
说完摘下帽子跟墨镜,笑脸盈盈的看着白惜寒。
肉鸽三人也是惊喜叫道:“钱小姐!”
白惜寒三步并作两步,整个人撞在钱醉蓝的怀里。钱醉蓝埋在她发丝里,呐呐道:“想你想得我心都疼了!”
她支支吾吾回答,手中力道更紧了。
刚一分开,钱醉蓝捏住白惜寒的脸,怒道:“好你个白惜寒,要不是本小姐聪慧过人,哪能找得着你?”
白惜寒捂住脸,疼得叫道:“我不是差人给你送纸条了么?”
“什么鬼纸条,本小姐没见着…”她手中的力道更重了,又说:“害我以为你死了,你害苦了本小姐,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这三月的寻人之苦?”
白惜寒揉揉脸,又抱住她,在她耳边笑道:“我用余生做赔可好?”
钱醉蓝钩住她脖子,看在这个笨蛋想她也想得紧的份上,这次就饶了她。
哪是想的紧?
怕是想得魂都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