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魅形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与他有关的本只有五仙碧,他犯不着为此费神费力。
此时他却参合到了里面。
若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理会这样的事。他是一个特工,一个近乎冷血的特工,他的一切行为只与国家利益、任务目标相关。
但此时他变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心境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排斥这变化,甚至隐隐庆幸有了这变化。
这变化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生命似有了新的意义。
不知何时,乔妍玲、赵婉云两个印在了他的心上,他并没有深思以后要跟她们怎么样,他只是想着自己能为她们做点什么,于是他就做了。
他从殷鸿云所退了出来。
商务方面并非他的强项,他只懂大概的知识,他没上个大学,这些知识还是曾经的机构强迫他所学。
他大致了解了乔汇海他们的图谋,但他不知该如何破解。
杀了他们?
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这是最下下策。
他的衣衫再次被雨水打湿,钻进一辆出租车时,的士司机还好心地递给了他一条干毛巾。
楚风接过这条一次性毛巾,有些好奇,问道:“你好像是特意准备的?”
的士司机打着方向盘头也不回,以本地腔说道:“为顾客服务啊,你不知道啊,我们这里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雨呢就落得特别多,说落就落,那我也没什么做的啦,准备条毛巾还是可以做的呢。”
楚风笑了笑,他理解的士司机的意思了,这人与其他的人有那么些不同。
楚风去到了医院,走时记住了这个的士司机的电话号码与车牌号码。
医院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他悄悄地摸了进去,透过后窗的空隙仔细看了下病房内的情景,乔五峰已睡了,呼吸还算均匀,并无异样。
楚风稍微安心了些,再看了一阵,才退去。
……
第二天,魅形内里的气氛更沉闷。
股价跌破八十,到了七十九。
也不过是两夜一天的时间,乔妍玲就瘦消了下来,憔悴得就像一片要随便飘零的秋叶。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些,似要把整个天上的水都倾泻干净方才罢休。
整个公司的基层员工都惶惑着,公司的利益与他们息息相关,若公司真垮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大打击。
正常来说,若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司的董事应该闻讯早来了,到直到此刻,魅形的董事一个都没来。这已不只是阴谋了,而是赤果果的阴谋。
魅形的大部分高管没有像基层员工那样惶惑不安,相反他们镇定自若着。
回到公司后,楚风顿时记起了昨晚殷鸿云所里那个恭维乔汇海的中年女人是谁,她是魅形的现任技术部长麦优琪,一个精明厉害且风骚的女人。
晚上十一点,乔妍玲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从办公室走出。
楚风也不知拿什么来安慰她好,一路无言。
到乔妍玲别墅后,开门时乔妍玲突然晕倒了。楚风连忙跑了过去,抱起她开门后,将她送入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太疲倦了。
楚风在厨房忙活时,乔妍玲忽地醒过来了,勉力着站起,艰难地迈了两步后,又软跪在了地上。
楚风端着碗糖水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伸出一手正要扶起乔妍玲,乔妍玲无力地推着他的手道:“不用你管!你们都在逼我,都在逼我……”
接着一头趴在沙发上呜呜哭起,哭得很伤心。
楚风默然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她这种情绪激动过度且疲劳过甚的人,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哭出问题的。
“不要你管……”
乔妍玲手肘往后推了推,呜呜道着。
楚风没有理她,依然一手端着糖水,一手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到差不多时才往她体内输了那么一丝丝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以免她激动过度留下后患。
或许是楚风的真气起了作用,或许是她趴着哭累了,然后有气无力着斜躺上了沙发,此时一双美眸早就哭红肿了。
楚风舀起一勺子糖水送到乔妍玲嘴边,乔妍玲双目无神着就像没看见般只盯前方。
楚风晃了晃勺子,示意她张开嘴,可是她依然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神情里再没了以前的清冷和高贵神采。
楚风柔和着说道:“就算为了你父亲,你也一定要坚强下去,我一直相信你是个非常勇敢和坚强的女孩,魅形还没倒,我不相信你会自暴自弃。来,就喝一勺。”
说完,将勺前端贴近她嘴唇。
又两行清泪从乔妍玲的脸颊滑落,快滑落到她嘴唇时,她终于微微张开了嘴。
一勺糖水尽,楚风很快又舀好了第二勺送到了她嘴边:“来,就一勺。”
乔妍玲微冷地瞥了他一眼,似在怪责他你哄人也不是这样哄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过她还是张开了嘴,将勺子含入了嘴。
然后是第三勺。
“来,还就一勺。”
第四勺。
“来,再还是一勺。”
……
“不喝了,太甜!”喝了九勺后,乔妍玲紧蹙秀眉,把嘴偏往了一边。
“没多少了,就两口了。”楚风瞥了眼还有小半碗的糖水认真说道。
“不喝!”
“就两口。”
“不喝!就不喝!”
“……”
十几分钟后,楚风端着碗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