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张口撵人呢?”我火大了。
服务员撇嘴道:“就你这比样……有钱吗?”
“我……”我摸了摸兜里,企图找出遗漏在哪个角落的百儿八十块,可惜真没有啊,一个钢镚都没有,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钱咋了?到你家饭店门口闻闻菜香也犯法吗?你嚣张个屁啊!死服务员!”
“靠!服务员咋了?”那服务员也火了,指着我鼻子骂道:“总比你个死要饭的强,再哔哔,老子揍你。”
我气笑了,指着饭店道:“你揍我?信不信老子把你饭店拆了?”
“呦呵?”服务员不屑的笑了笑,回头喊道:“哥几个出来,有人闹事!”
哗哗!
饭店不大,里面却一下子跑出来四五个服务员,顿时把我围成一团,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立刻把我放倒。
这一闹,里面的“大侠”食客们都往外看来,不屑一顾的笑了,那模样似乎很有优越感。
我看着身边的五六个服务员,叹了口气,一群普通人,就我这没轻没重的手脚,一巴掌全能给他们扇飞了,忒没意思。
正准备走人换一家饭店闻菜香算了,忽然发现饭店大厅内从二楼走下来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黑色皮衣,身材纤细,凸凹有致,但偏偏一张脸冷的几乎结冰了,跟谁欠她几百块钱不愿意还似的。
旁边原本行色百态的食客立即脸色严肃了一些。
看到这女人,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张口喊道:“郑玉儿?”
那黑衣女人正拿着菜单对一个看似饭店老板的点头哈腰的汉子说话,闻言愣了一下往外看来。
旁边的服务员听我这么一喊,都愣住了,里面的食客们也有点懵。
那黑衣女人皱了皱眉头走到门口,四处扫视一圈,说道:“谁喊我?”
我咳嗽一声,背着双手,道:“小玉啊,果然是你!”
黑衣女人这才看向我,茫然的眨眨眼,然后脸色瞬间大变,疾走几步跑了出来,脸上表情说不出的精彩,震惊、茫然、欣喜、畏惧不一而足。
“见过掌教天官大人!”那黑衣女人忽然干净利索的单膝跪了下去。
“啊?”四周服务员吓的瘫倒一地。
里面的食客全都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
“哎呀呀,小玉你太客气了,别跪,起来!起来!”我连忙谦虚的上前扶起黑衣女人。
这女人是天官教总坛郝三婆的徒弟郝丫的小弟子,算是三代弟子精英中的精英,一身弟子篇天官术玩的炉火纯青,上次我和苏橙柠结婚她也有去接亲,还跟着放了喷彩,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是的天官大人!”郑玉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然后脸色一冷,捏出一张剪纸符,看着一旁的几个服务员冷冷道:“胆敢冒犯我天官教教主大人,死吧!”
“对不起!对不起!饶命啊!呜呜呜……”几个服务员吓的脸色煞白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我感觉这画面太浮夸和缺乏真实性,连忙握住郑玉儿的手腕道:“怎么随便杀人呢?算了。”
郑玉儿笑道:“在这里杀人不犯法,没事的。”
“算了吧。”我指着屋里道:“来了多少人,赶快带我进去,我快饿死了。”
“好的!”郑玉儿一脚踢飞领头的服务员,然后巧笑嫣然的前面带路。
路过大厅,十几桌的食客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眼角余光瞥啊瞥。
等我和郑玉儿上了楼梯,身后一片桌椅哗哗声,有人小声紧张道:“我靠!怎么还来了教主级的高手,这太不科学了!?”
“嘘!小声点,你找死啊!”
“知道、知道,赶紧通知派中人吧,一个个眼睛放亮点,来了位教主,快!快!”
几人尽管声音放的很小,可是仍旧被我和郑玉儿听见了,我倒无所谓,没想到郑玉儿冷哼一声,挥手一张“奎木狼剪纸符”扔去,顿时把几人的饭桌砍的稀巴烂,菜汤滚了一地,然后冷冷道:“再敢乱爵舌头灭了你满门!”
几人吓的冷汗淋漓,不知所措,点头不迭:“对不起!对不起!”
我无奈的摇摇头,对郑玉儿道:“小玉,你脾气怎么这么大?”
郑玉儿吐了吐舌头装可怜道:“我脾气很温和的好不好?要是宋宜师兄在,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
两人到了二楼,只见大厅中间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假山、泉水,而两旁一溜八个包厢,每个包厢上都挂着表示有人的门牌。
郑玉儿带着我走向一个包厢,推门而入,立即咳嗽一声,让到一边。
包厢中板板正正的坐着**个人,有男有女,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此时转头看来,原本杀气十足、冷冰冰的脸色突然一滞,接着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失声道:“天、天官大人!?”
我挥挥手笑道:“没错、没错,是我!见到你们倍感亲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见过掌教天官!”一群人全都离席跪地。
我连忙一一扶起,一群人谦让着等我先坐才一起坐下。
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宋宜、孙中山、郑玉儿、毛大刚、蒋晨晨等等,一个个看起来神秘、干练、冷酷,气势十足,忽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自豪,别管我和总坛有什么猫腻,起码和这些二三代弟子没关系,他们的脸上也是带着由衷的尊敬,这太让人宽心了。
于是我摸了摸身上,发现什么也没带,面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