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安然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为了得到安氏集团才让她离开这里。她无法回应安烁的话,就这样沉默着。
“这将来是要留给安然的产业,你难道不想替她守住吗?”安烁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来,旁边的卓宁完全变了脸色,安烁却置之不理“安然在公司的办公室我完全没有动过,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就用她的办公室、、、等她回来在还给她。”安烁的最后一句话,陡然点醒了安宁。
“您说的,是真的吗?”安宁小心翼翼的问,怯弱的眼神,深怕触碎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梦境。
安烁抬头看了看安宁,叹了一口气,微微的“嗯”了一声。安宁觉得,就算守着一个若有若无的梦境,都比像现在这样像行死走肉一样的活着强。她也点了点头,无声的同意了这个决定。
“你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是不能让安然回来的,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安宁上楼后,卓宁愤怒的质问着安烁。安烁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说话:“卓宁”他说得很艰难“我不希望、、、两个孩子和我们走上了同样的道路。”安然严肃的说。
卓宁一听,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扭过头去,用力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可无尽的悲楚却蜂拥而至,眼角不自知的落下了眼泪。
“小宁这段时间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安然的母亲。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这一切,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怎样选才不会错、、、但是我不能眼真真的看着小宁,像安然妈妈那样、、、死去。”安烁觉得,自己终于有一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多么的不容易。他无法再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待下去了,起身离开了房子。只留下卓宁一个人,满身孤寂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安宁去了安氏。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如既往的简约整洁,就像安然一样,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也没有高奢的点缀。安宁一直不是很懂,为什么安然这个名正言顺的富二代,却毫无骄奢淫逸之气,就连一个办公室都是这样。安宁走到落地窗前,这里的视线很好,远处还能看到大海的蔚蓝,虽然不在最高的一层楼上,但是还是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优越感。这就是安然,安宁默默的想着:一个有着一览众山的气势与能力的人。安宁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渺小,就像安然眼中的一粒尘埃一般,随时都能被轻易的抹去。
不行,我一定要站到一个能与她比肩的位置,让自己不再因为胆怯与自卑而远离她。安宁挺直了自己的背,坚毅的看着远方。这时的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卓宁发现,安宁终于“正常”了。她变得活泼,变得健谈。凡是又不懂的地方,都积极的向安烁提问,她还买了很多关于金融的书,没日没夜的研读,仿佛不有一个字弄不懂就睡不着,吃不下一般。安烁很欣喜她有这样的变化,但是卓宁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起码比那个对任何事情都莫不关系的安宁要好得多。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逝着,大一结束,安宁就完成了当初安然开辟的高建这个项目,上亿元的融资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不仅是安烁,就连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安宁这个安家的二小姐心悦诚服。在庆功宴上,上上下下的人都端着酒杯来给安烁道喜:“安总,宁小姐可和您的大女儿安然不相伯仲,有得一拼啊。”“就是啊,这个年头谁在乎是男孩是女孩,能成事儿就是有本事。”“老安好福气啊,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到时候让我儿子给您当上门女婿去、、、、、、”安宁听着这些恭维的话,只是微微颔首,向长辈们敬酒道谢,周到备至的礼节,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安烁知道,虽然安宁的很多做法都不如安然,但是她正在飞速的成长着。就像这一刻,如果不是那一身华美的长裙,他会以为站在自己身旁的,就是安然。一想到安然,安烁就觉得头疼。安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去到哈弗学习企业管理,而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考进了西点军校。安烁不知道安然想干什么,或者说,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安然。
泥泞的训练场上,安然艰难的匍匐着,她在等待最好的狙杀时机。虽然只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演习,但是每一次,她都竭尽了全力。凭借出色的体能和优异的成绩,安然顺利的进入了西点军校。她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在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这样一种高强度的训练,安然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每天在这里机械式的重复的训练,每每把自己累到精疲力竭才能入睡,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生不如死的度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有时心疼到了极点,她会连续几天都不眠不休的训练,知道身体完全失去知觉,只能疲惫的倒在训练场上。天空很蓝,不知道是不是晋城也是这样,刮风下雨,她会不会害怕?晚上睡不着,她会不会又躲进柜子里?大二都快毕业了,她会不会和别人、、、、、、安然觉得她不敢想这样的问题。只能一遍又一遍,麻木的训练着。
美洲的公司在安然到来之后进行了大清理,毒瘤被铲除,公司发展变得迅速起来。几次大洗盘的结果,她一手建立的宁安集团终于在美洲站稳了脚跟,行业领域之广。从南美的金矿、佣兵、军火、、、到北美的金融、地产、制造业、、、这样的连轴转下去,安然知道,自己很快就能突破一切阻碍,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