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这种没有任何装饰的一眼能直接看清贮气箱的打火机,应该是五毛或者一块钱买的吧。
她小时候点柴火时候,常用类似这样的,是齿轮的,手指头都红了还没能点着火。
以为已经没有了。
和筱白点了烟,左手划着手机,右手抽烟。
司机发动车子,开出路边,问乘客,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去哪里?”
和筱白说了个会所的名字,是有些名气的,鱼龙混杂的场合。
司机开车算稳,一路上没什么急刹车的突发事情,就是话少,从问了地点后就没听见说过话。
和筱白很感谢这点,她不喜欢坐出租车的一个原因就是,司机太能侃,能恨不得把家底掀给她看,而她对这些穷苦人的烦闷生活,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共鸣。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手机突然响,和筱白平静得很,倒是吓着司机了。
和筱白接起来,就骂,“能走点心走点肾吗?让你给我挂外科,你挂个心外科……看了当然看了不然就白跑一趟……怎么了……男的……滚……我都不屑撩……”
又闲聊了几句其他的,和筱白问,“让你介绍客人怎么这么多天没有信儿,什么样的?当然是有钱的,钱越多越好,年龄大没关系啊,我一样嚼碎了咽下去,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挑嘴,都是恩客我们又是赚个青春饭钱……”
后来那人可能是骂了句,和筱白挂了电话,骂骂咧咧的,“你才贱呢,你全家都贱人。”
和筱白又接了一个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分了,没意思……嗯……再说吧。”第二通电话是和筱白打给人家的,态度很好,语气里尽是谄媚和狗腿,“亲爱的,我快到了,不用不用我直接进去,这里谁能有我熟呀……”
对方是个男的。
快下车前,她喷了香水,对着镜子涂了口红。
到了会所前,和筱白给了车钱,下车,出车门瞬间,她看了眼前面放着的司机的信息牌,司机姓陆。
和筱白是个十分现实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把人划分为不同的等级,而拥有优先级的唯一参考标准就是财力,剩下的就是综合性价比。比如今天那个男医生,心外科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可还是普通医生坐诊说明家里条件或者关系没那么过硬,医生工作稳定加上长相偏上等,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所以她还愿意和他聊几句话。
而这位出租车司机,唯一能让和筱白记住的,也就是他这幅魁梧健壮的身体和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了。可因为他是个开出租车的,那些就是最不值钱的,所以她连看对方脸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打了三十分,丢进了不需要维系的关系里。
会所里刚好有人出来,拦了出租车。乘车的是两个女孩坐在后排,估计是来玩的应该是第一次出来,上了车对富丽装潢的会所指指点点的,“这里好贵啊,一杯饮料就好几百怎么不去抢呢。”
“对啊,我听说在这里上班的,一晚上小费就好多呢。”另一个羡慕地说,“我什么时候能赚这么多钱呢。”
“你傻啊,在这里上班的,有几个是干干净净赚钱的,哪个不是皮肉钱。”女孩子指着正进大门的和筱白说,“比如那个女的吧,她肯定就是在这里上班的,你看到她的衣服了吗,可是最新季的流行款啊,她怎么买得起,还不是靠卖的,还有她的长相,多勾引人啊……”
三十分的陆司机调转车头时候,跟着看了眼被评价的和筱白,她正往里面走,个高腰细腿长,身段妖娆每步都走得恨不得让男人沉溺死在她的腰窝里。
他可能恰好处在会看女人的年龄,大凶翘/屁/股,妖艳得像个妖精。
他在心里下评论,“这是个专吸男人/精/血的坏女人。”
正在里面喝酒的和筱白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酒喷出来,如果她听到这些人这样评价她,她一定得和他们好好理论理论,然后要考虑是不是不剪掉衣服吊牌,或者印点名片随身带着,好澄清身份。
和筱白,二十八岁了,算不上良家妇女,可也称不上是荡/妇,而且她真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她只是看起来,比别人活得随意了些。
第2章
和筱白是荣辉集团旗下地产公司的一名置业顾问,通俗点讲就是她是个卖房子的。荣辉集团是从a市发家,听说老板以前是带着一群小弟混街面的,现在算是金盆洗手了。
荣辉集团经营的有旅游项目产品、酒店、卖场商业公司、物业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公司,在房地产方面算是半路出家。荣辉在其他公司收益还算不错,就圈了一块地建了个游乐场,后来又学别人围着游乐场建了房子,专业点来说就是先造景后卖景的套路,做起了房地产生意。
虽然对房地产的了解不够深,好在公司不差钱,就请了有名气的规划设计公司,老板又是个浮夸追求外表奢侈风格的土财主,公司的口号就是不求房子质量最好,只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