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青莲乡东头来了五个衣着讲究的骑马男子,为首一人是一身着棕色华衫,面容硬朗俊逸的青年。他们去到了乡东头一破败的草屋,止步下马。
两名随从跟在身后,华衫男子径直走进那房屋破败,杂草丛生的院落,推屋而入,惊散了原本在屋中小憩的一群野猫。洞穿的屋顶投入几缕明亮的光线,他缓步的走到那布满蜘蛛网的纺织机跟前,用手抖落了上边的一些灰尘,环顾四周,脑海中浮现的是他曾在这度过的一段艰辛岁月,还有那平淡的温情,然而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早已没有一丝有人居住的生气。
看来她们是不在了,“唉!”男子长叹一声,出了屋门。
刘婆婆结束了早上在菜田里的劳作,准备回家生火煮饭,看到自己家隔壁的那破败院落旁竟来了几个看似富贵的人儿,不由心中好奇,她驻足观望了片刻,恰巧看见那从屋中走出的青年,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些年被征去当兵的陈啸么?十多年没回来,还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呢。刘婆婆又揉了揉瞳孔泛黄的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起身迎了上去:“陈啸,是你么?”
顺着声音望去,陈啸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佝偻老人,仔细看了看,他认识眼前的人,是之前的邻居刘婆婆,岁月不饶人啊,这十多年未见,刘婆婆更显苍老了,回了一声:“刘婆婆,是我!”
“看来你还没有把我给忘了啊!”刘婆婆很开心,看来这陈啸十几年未归定是在别地发迹了,瞧瞧这身上的衣裳,身后的随从,路上的大马,多气派啊。不过刘婆婆马上就想到了陈啸妻儿这些年的艰难境遇,“唉”,不由叹了一口气。
见那刘婆婆叹气,陈啸心中更县沉重,莫非她们母子二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遂赶忙问那刘婆婆:“婆婆,你可知道我那妻儿身在何处?”
“唉,你走之后她们母子俩过的难啊!”想到陈啸妻子陈氏的悲惨结局,刘婆婆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可怜你那妻子苦苦支撑那么多年,老天无眼啊,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只可惜她已经是无福消受了!”
“都是陈某的不是,”回想起当初艰苦岁月里,那妻子对自己的柔情鼓励,陈啸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两行热泪夺目而出,哽咽着问道:“我那儿子呢?”
刘婆婆见那陈啸流泪,自己那眼泪是更加止不住了,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的悲哀,道:“多亏了青莲乡李家的公子,不仅出钱安葬了那可怜人,还把你的儿子收去做了书童,那李家的家境倒也富庶,想来你那儿子在李府也没有受苦。”
陈啸听到自己那孩儿如今尚在人世,总算是得到一丝安慰,赶忙问:“刘婆婆,不知道李府在什么方位?”
“乡南边,院落挺大,门口种着两棵榕树的就是。”
“谢过刘婆婆了!”陈啸吩咐随从给那刘婆婆留下了白银五两,便翻身上马,带着随从朝青莲乡南边奔去了。
青莲乡通往李府的青砖路上,王元宝一路哼着小调,看他滚圆的肚子,似乎几个月从商奔波劳累还不容易甩掉的五花肉又重新附身而上了。近日来由于得到了‘情场圣手’李白的指点,王元宝感觉与那张莹之间的情意正在持续的增长,这样想来离抱得美人归的那一天还会远么?自己之前已经成为‘掌柜’,如今即将赢取佳人,感觉心情犹如飞到天上一样舒爽。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用在王元宝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为了报答李白成全的美意,这不,一早上王元宝就提着壶好酒来到了李府。
王元宝是满面春风,笑容得意,还没近身就喊道:“白哥,弟弟我叒来了!”
李白正与丹砂在前院树荫下下棋解闷,门口一浑圆球体‘滚’进来,单看这身段除了王元宝也没有别人了。近日来这王元宝是格外的勤快,每次都稍带些好酒,但是这胖子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来向讨教那些增长男女情意的办法来了,也不耽搁手上下棋的速度,回了一声:“把酒拿过来吧,我正好有些口渴了。”
“好咧!”王元宝屁颠屁颠的把酒放到那摆着棋盘的石桌上,在丹砂和李白身旁坐下:“丹砂,别下那里,把棋子下这,要不白哥就要赢你了!”
丹砂听从了王元宝的建议,成功化解了李白的攻势。
见自己的精心布局被王元宝搅局,李白朝着王元宝头上就来了一记爆栗:“看棋不说棋,还懂不懂规矩了?”
王元宝也不生气,揉揉硕大的脑壳,嬉皮笑脸道:“白哥你出棋变化莫测,就算我和丹砂两人合力也赢不了你啊!”
这胖子,说话还真顺耳,也不枉自己煞费苦心帮他解决终身大事了,李白举旗落下,棋盘上白子连成一线,对丹砂说了一声:“你输了。”然后拿起王元宝提来的好酒啄了一口,发出一声沁人心脾的舒爽叹声,问:“说吧,昨日进展如何?”
一讲到自己那终身大事,王胖子就不由眉飞色舞,是声情并茂,唾沫星子四溅……
李府前院李白跟前王元宝正讲的天花乱坠,只听阵阵哒哒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片刻五匹骏马出现在自家门口。一华衫青年带着四名随从下了马,朝院内走来。
福伯快步迎上,将五人堵在了门口,朝那为首的华衫青年问:“不知这位公子莅临李府所谓何事?”
“找人。”陈啸回了一声,又朝着院中李白三人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