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秦萧两家的婚约也解除了。萧楠冲到秦氏总部那天,我也在。会议室里坐着的人都不吭声,保安来了也无济于事。
萧楠嘴上不是很干净,后面说得越来越过分,一个小股东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姓萧的!吃相不要太难看!这里是秦氏,不是龙城。”回头又吩咐保安,“既然给脸不要,都给我赶出去!”
会后,小股东过来邀我一起吃午饭。小股东叫罗帷,是拉菲的亲弟弟,拉菲本名罗菲,拉菲是她给自己取的艺名。
“萧家那小子,我一直想教训他。今天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罗帷有点血气方刚。
“秦氏起死回生,你是第一功臣。”罗帷端着盘子,坐到我对面,“听说你是我表姐的朋友?”
我笑了笑,“过奖了。”
“陈小姐今晚有空吗?一起打网球?”一看就是个爱运动的好青年。
“谢谢,我还有事,改天吧。”我委婉地拒绝了。
“嗯,也是,你现在最忙了,等你忙过这段时间,我再找你。”边吃边说了一堆浙商里的“八卦”新闻,都是top圈子里才知道的事。
秦筝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公寓,方便就近工作,晚上我过去和她碰面。她刚好从医院回来,秦家老爷子的病情好了很多,对女儿最近的表现也很满意。
“我爸想见你,等忙过这段时间,他想请你去家里。”秦筝漾起嘴角。
之前我和秦兆铭见过一面,在秦氏的新注资股东签约会上,老爷子专程从医院赶来。当时只是简单交流,并没有多说。
我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我爸,他应该很喜欢你。”秦筝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在我背上,“我妈也会喜欢你。”
“最近还在吃药吗?”我岔开话题。
“没……了。”
“怎么我听医生说,你昨天又去找她开药了?”我转过身。
秦筝微微红了脸,让我想起从前那只纯净可爱的小兔子。她赖在我怀里,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你不在,我睡不着……”
刚还以为是一只纯净可爱的小兔子,下一秒就变了。
我定了定神。
“一会把药都扔了,我陪你睡着了再走。”
“你走了,我又会醒。”小兔子开始耍无赖。
我感觉自己又要怒了,没办法,有些东西发不出来,就只能发脾气。
“你再这样,我现在就走。”
“那我就一点也睡不着……”小兔子改变招数,眼睛也红了。
最后还是把她哄上了床,盖好被子,再抱着她,假装跟她一起睡。
隔在中间的被子是我的底线。
撤掉这条防线会发生什么,我对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还有什么东西膈在心里过不去?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又摸到了腿上的伤疤,头上还有一个,虽然被头发盖着,手指钻进去也能摸到,毛都脱了,今生今世再也长不出头发来。
其实也不是因为伤疤。
王小波爱生命一样爱着李银河,李银河也乐意被王小波挥舞成一面军旗跨过沉沦向永恒开战。我的爱情没那么宏大,只有一个没出息的愿望——想要谈一生一世的恋爱。半途跑路的,不管什么原因,哪怕是不可抗力和404,都不算数。
从公寓出来,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宽敞的街面铺着一层月光,散发出若有似无的清香。我很喜欢在这样的夜晚,走在这样安静的路上,身心都放空,多大的事情也算不了什么。
前面有一条小巷,穿过去就是我住的酒店。刚刚拐进巷子,斜刺就飞出一根铁棍。
背上一阵闷痛,差点背过气。
我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跟着又是一棍砸在腿上,耳边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好像有人跑了。
我抠着水泥地面,几次想要站起来,腿脚根本不听使唤。
这次怕真的是要瘫了。
“陈小姐——”是小股东。我松了一口气,放弃了想要站起来的努力。
小股东罗帷扶起我,我跟个面团似的瘫在他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我舅舅要我跟着你,说萧家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老爷子还不糊涂。
“麻……烦……你……”每吐一个字,背上和胸腔的骨头就抽痛一下,一句话还没说完,满头都在冒汗。
“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流年不利啊。
进医院又是一通检查,我实在是太累了,累得都感觉不到痛,趴在担架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就听见有人在抽抽搭搭地哭。
“别……哭……”我吃力道。
“华珅……”秦筝扑上来。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我是不是瘫了?”
“呜呜……没……”秦筝现在是个泪罐子,动不动就哭,以前做朋友的时候就没见她这么哭过。
“腿……是不是……又断了?”我动了动脚趾,都蒙在被子里,看不到。
“没有……棍子断了……呜呜……”哭得这么伤心,好像在心疼棍子。
不就是受个伤吗?都伤习惯了,每条疤都是个传说,老了可以讲故事给孙子孙女听:“从前啊……”
“筝儿,别压着陈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我赶紧侧过头,面前站着的人很面善,虽然年纪大了,但跟秦筝长得好像,不会是……我赶紧叫了声:“秦……阿姨”
“我妈姓徐。”秦筝托起我的头,在枕头上又垫了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