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也扔上了床.
我拿起手机,输入:“又被甩了?”
很快屏幕就传来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紧接着出现一行字:“嗯,你是不是在笑?”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着打了个“欢天喜地一家亲”的表情符号。
兔兔是个t,外,长发,喜欢穿裙子,喜欢吃零食,最喜欢吃冰淇淋,喜欢看偶像剧,一切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唯一例外的就是在床上,她说她绝对只能在上面。虽然我不相信,但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她都信誓旦旦,毋容置疑。
后来有友人说这不叫t,应该叫攻,攻和t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兔兔是在一个拉拉交友软件上认识的拉菲,拉菲搞音乐,弹得一手好吉他,兔兔当时开了直播,算是半个直播小达人,每次都有几百上千个粉丝蹲点看她,还会收到不少站内短信,含蓄的露骨的都有;拉菲不是兔兔的粉丝,她从不直播,也从不在主页上放照片,偶尔会写几段伤春悲秋的文字,以及韵味无穷的歌词,自己谱曲填词,比如这一首《鸽子》:
“我等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天堂/我就每天每夜/流浪/流浪
外面的天很高/有你我曾经的梦想/我就这样/每天每夜/流浪/流浪”
她把吉他弹唱的音频放在主页,兔兔碰巧打开了,又碰巧点进去听了,听完之后就推荐给我,说:“惊为天人!”
我起始发现兔兔不对劲是有一次,我俩去郑雪莲那里,郑雪莲也是个t,长得超帅,一米七五,浑身散发着“我是坏t”的妖娆气质。当时郑雪莲和她女友小蔓住在一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里的那个蔓。小蔓气质温婉,却又爱恨分明,这种背道而驰的张力让郑雪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天,我们四个原本坐在客厅里吃西瓜,聊天,兔兔说吃完西瓜就打牌,结果西瓜还没吃完,就看见小蔓拉着郑雪莲在耳边说悄悄话,边说边脸红。
郑雪莲诡异地笑了,然后就领着小蔓进了内屋,我和兔兔相互看了一眼,又埋头继续吃西瓜,大约吃了十多分钟,偌大一个西瓜被我和兔兔吃光了,郑雪莲她们还没出来,兔兔推推我:“你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此刻不宜靠近,于是我摆摆手:“等一下,多半在睡觉。”
兔兔瞪着一双黑澄澄的大眼睛,“不可能!刚刚吃西瓜还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困了?”
兔兔大概还没搞清楚睡觉、困了和困觉之间的区别,我们又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我说:“要不,咱走吧。”
兔兔愣了愣,点头道:“也好。”起身跟我去拿包。
郑雪莲推门而出,反手又将门带上:“不是说好一起打牌的吗?”过来要留我们。
兔兔瘪瘪嘴,“打什么牌呀?你们都睡觉去了,哪有这样待客的。”
郑雪莲拉着我和兔兔又坐回去,之前那副诡异的表情还留在脸上,果然她说:“刚刚小蔓没忍住,对不住,对不住,小蔓累了,躺会儿就出来。”
兔兔听得莫名其妙,会有人吃个西瓜也忍不住要睡觉的,睡觉还会睡累了?我强忍住笑,做了个理解的表情,没说话。
郑雪莲又开始打嘴炮:“不是我吹,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让她h她就什么时候h。”听起来好像刚才她一直在掐着秒表。
兔兔听得越发懵了,这时小蔓从里屋出来,贴身一件肉色抹胸,外面裹着郑雪莲的宽袍睡衣,脸上红晕犹现,她走过来,浑身没长骨头一样挂在郑雪莲身上。后来我跟兔兔回忆起这件事,给这副画面取了个名字叫“after春”。
郑雪莲和小蔓一唱一和说了好一会,兔兔才明白过来,她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本该是多么隐秘而美好的一件事啊,怎么就这么轻率的,当众只隔着一面墙就办了呢?办完了,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说。
兔兔骨子里有一种圣洁高贵的情怀,这也预示了后面她必然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爱情磨难。
“”将兔兔从高高的柏拉图天空拉回到地面,回去的路上,她扯着我的衣袖,说:“那个,问你个问题,你不许笑我。”
“嗯,我不笑你。”我郑重承诺。
“就是,那个,呃,到底是怎么做的?”她吞吞吐吐,话没讲完,脸就红得像烧霞。
我忽然意识到兔兔难能可贵的纯洁,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难道她家的电脑从没中过病毒?
“什么是怎么做的?”我装傻。
“就是那个,嗯,郑雪莲和小蔓,刚刚——”
“哦——”我“恍然大悟”,“简单,”我抓起她的手,好柔嫩,“用这个”,又指着她的嘴唇,“还有这个。”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当然,这只是初级,等你入了门,我再告诉你怎么练成高级。”
“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怎么做的——”兔兔扭扭捏捏。
这个实在有点难度,我只好让她回去百度,因为我原本也是个害羞的人,虽然年岁渐长,但害羞的本质并未改变,况且,这种事情,大半都是意会,而非言传。
总不能我手把手教她吧。
一周后,兔兔谁也没告诉,独自偷偷摸摸去了北京,等见到拉菲,两人入了“洞房”,这才无限甜蜜地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出拉拉扯扯的声音,我懂了,赶紧祝她百年好合,挂掉。
当时我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