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出积蓄来支援,家里条件差点的,那就只能靠自己苦苦奋斗,那都得十年八年下不来,娶个有钱的老婆,直接少奋斗十年,换谁谁不乐意啊!
台下宾客们说笑聊天,台上已经走完流程,于姨两眼泪光地看着自家闺女跟女婿站在一起,从此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心里百般滋味,旁边的表姐拉了她一把,“行了,别感伤了,赶紧让燕燕和燕燕女婿两个人去换衣服敬酒。”
华国大部分地方的婚俗,都是敬酒的时候要换成中式的红色礼服,于姨家的女儿当然也不例外。
高燕燕在伴娘的拥簇之下,进了临时的换衣间。
一身绣金线的大红喜服,也是专门订制的高档礼服,伴娘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新娘子穿戴好,一边叽叽喳喳地夸着新娘子有眼光,有实力,不管是婚纱还是礼服都选得极好。
高燕燕脸颊泛红,眼里闪着激动得意的光,指着一个伴娘手里拎着的小化妆包,“这里头有条项链,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跟我这个礼服很搭配!”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有贵重首饰不在人前炫,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红钻项链戴到新娘子脖子上的时候,众伴娘一起发出了惊叹声。
“哇!真漂亮,好大的钻石,肯定很贵吧?”
高燕燕矜持一笑,“还好吧,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就是看它跟我的衣服最配喽!”
白富美们,一般都不会把贵重首饰当回事的哦……
顶着伴娘们羡慕的目光,高燕燕踩着高跟鞋迈出了更衣室,高高地扬起脖子,仿佛一只正开屏的孔雀,扬扬得意地接受着四面投射过来的惊叹羡慕。
坐在上席的于姨正跟自己表姐说着话,忽然就听到邻座有人议论什么新娘子,什么红宝石……
于姨惊慌地往往更衣室方向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女儿正笑吟吟地挽着女婿的胳膊,带着手捧酒杯盘的伴娘,一步步地朝酒席区走过来,那脖子上,带着的,可不就是一枚红如鸽子血的红钻吊坠?
于姨忽地站起身来,想要冲上去把那个害人的东西抢下来扔掉,然而……当着全场人的面,她这样,不是疯了一样吗?
只不过戴一小会儿,应该没什么的吧?
那太太也不过是有用得着的时候才会戴一戴,还不是得了病?
两种想法在脑海里剧烈地交锋着,于姨捂住了脑门,眼前突然变得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了医院。
一睁眼看到女儿,她就急得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燕燕,那个吊坠呢?”
高燕燕脸色难看,“妈,我不过就是婚礼的时候借来戴一下搭衣服,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当场晕倒?这不是搅局吗?”
婚礼上亲家母居然昏倒入院,这个新闻够傅家人讲究好多年的!
于姨顾不上别的,“那个吊坠呢?”
这还是亲妈吗?再值钱的吊坠也用不着这样打闺女的脸啊?
高燕燕从衣服口袋里头取出了个小盒子,愤愤地砸在于姨的身上,“给你!”
一抹眼泪,跑了!
表姐田春兰拿起盒子,打开来一看,眼里的光就闪了下。
“哎哟,这么好的东西,难怪你着急啊!这个燕燕,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随便说拿就拿,这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啊。”
于姨瞧着自家表姐那不加掩饰的心机劲儿,真想就势说把这个东西送给她得了。
不过又一想,大少爷是她亲儿子,虽然现在看上去大少爷对田春兰没多少感情,但谁知道将来的事儿呢?
万一她把这个祸根送给了田春兰,田春兰得瑟起来,让大少爷发现了,就他那个心狠手辣的作派,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表姐,你去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
也幸好这会儿病房里就她俩人,于姨把这个首饰的来龙去脉就说了一遍。
“这个东西戴久了会死人的!你说说,这孩子,多不听话?非要自己耍小聪明?”
田春兰现今也五十来岁,原本还挺白的肤色这会发黄了好多,还有不少斑痕皱纹,脸皮下垂发肿,就算涂了昂贵的化妆品,也没把人显得年轻了,反而像个作妖的巫婆。
这会儿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顿时眉飞色舞。
“哎哟,还是我儿子聪明!这招儿想得,高,实在是太高了!”
最好那一家子都死绝,那些财产公司什么的,不就都是我儿子的了?
是儿子的,当然也是老娘的,老娘也就要成亿万富婆了!
哼,从前那些对不起老娘的男人啊,你们都瞎了狗眼,老娘你们都再也高攀不起!
田春兰正得意洋洋地做着当富婆的美梦,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听着,脸色就是一变。
这个铃声,是她专门给她那个富豪儿子设定的。
虽然说姚家栋也就主动给她打过一两回,每次都是她打过去要点零花什么的,但姚家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