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大嫂想办得热闹点,届时估计会多邀些嘉宾来与宴。”
红豆虽对贺兰芝那番言论不敢苟同,却也无置喙段明漪俱乐部的兴趣,含笑陪着听了一晌,便起身挨着婆婆打麻将去了。
她记性奇佳,随便一瞄牌桌,便对诸人手中的牌面大致有了数,待婆婆出牌时,少不得提醒一二。
贺太太出身锦绣,性子却极为豁达随性,平生最大消遣便是打麻将,一为打发时间,二为巩固人脉,怎奈牌技普普,每打必输,今日在红豆提点下,竟一气赢了五圈,一场牌打下来,脸色都红润了好些。
打完牌,有人要到后头花园饮茶,贺家女眷便亲自陪这些太太往后头花园去。
红豆只说换衣裳,抽身回了房间,推门一看,贺云钦正在外屋桌前看东西。
室内温暖宁静,他身上只着衬衫,袖子高挽着,一只手里握着自来水笔,另一手里端着杯茶正要饮,皱眉盯着桌面,似在思索。
听到开门声,贺云钦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红豆进屋将大衣挂入衣柜,回到外屋,满桌子摊满了纸张,看了片刻,认出是设计铁路一类的图纸,讶道:“噫,这是要设计何处的铁路?”
贺云钦故意道:“你看得出是设计铁路?”
红豆嘟嘴:“你是不是当我不识字?懒得跟你说了。”
扭身便要往屋内走,被贺云钦一把拽入怀中。
贺云钦故作正经道:“在下当然知道虞女士是圣约翰的高材生,只是没想到虞女士除了教育,连工程学都懂。”
红豆跟他对视,目光情不自禁掠过他高直的鼻梁,缓缓落到他的唇上,凝睇片刻,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懂的东西可多了。”
话未说完,看他耳根一红,自己心先砰砰跳了起来,趁他失神的工夫,忙从他腿上跳下来,笑着一溜烟进了里屋。
贺云钦伸手一捞,没能捞住红豆,呆了一呆,身子往后一靠:“虞红豆。”
红豆早关上了隔扇门,在里面慢腾腾应道:“做什么。”
“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话。”
“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你不是跟竹筠说留洋的事么,我告诉你怎么申请学校。”
“我自己很懂申请。”
“有我帮你会事半功倍。”
“我不要你帮忙。”
“我认识很多朋友,美利坚也好,德国也罢,我帮你选一个最好的教授。”
“不用你帮,我反正也不急。”
“你不急我急,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话。”
“我就不出去。”
“你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红豆像是吓了一跳,在屋子里清脆地娇笑了两声,仿佛真要躲起来。
贺云钦只觉心尖仿佛有羽毛扫过,痒得无可忍耐,起身走到门边,尚未抬手推门,门霍地一开,红豆已从里面开了门,一会工夫,身上已换了件烟紫色旗袍,手里拿着件外套,耳朵上一对白玉坠子犹自在腮边晃动不停,不等贺云钦将她拽到怀里,便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别乱来,我还要陪女眷,下人很快就来找我了。”
贺云钦还在等王彼得的电话,本没诚心乱来,给红豆这么一说,反倒正经想乱来了,揽着她的腰,扬了扬眉道:“要不你先告诉我什么叫‘乱来’,平日我们怎么‘乱来’的,为何下人来敲门我们就不可‘乱来’?”
红豆被他一步一步逼到屋内,笑得气都喘不上来:“贺云钦,你怎么这么坏。”
贺云钦目光缓缓下移,凝视着她红滟滟的唇上:“向吾妻求解而已,我怎么就坏了?”
这时下人在外头敲门道:“二少爷,王探长的电话。”
红豆推他道:“看吧,叫你乱来。”
贺云钦也知王彼得定是查到了不得了的要紧处才会打电话来,不得不放开红豆,待身体稍稍平复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