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知道,正是自那一晚开始,两人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
“我以前未有过恋爱经验,有些事堪称驽钝,那日在你家,因为秦学锴的缘故,我一激之下向你求婚,说来此举的确过于冲动,然而是晚回家,我静下心来回想,竟半分悔意也无。”
他望着她泛着莹莹柔光的脸颊:“这种事不可言传,无法用工程学或是痕迹学的法子进行剖析,我只知道等待我明白过来时,你已经藏在我心里了,昨晚你出事,我从未如此痛悔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若能找到你,务必清楚明白告诉你:红豆吾妻,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你——”
红豆喉头微哽,心跳得无法自抑,不知不觉间,她软顿在他怀中。窗外天已全黑,两人只顾说话,室内未开灯,惟牛乳般月光透过光洁如新的落地窗洒入房中。
她耳边只有他心脏的跳动,满是寂静,彼此相偎,即便不言不语,心头也萦绕着充盈宁谧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候,忽听他道:“所以请你务必让为夫教会你德语。”
她一愣,只觉美好氛围瞬间一扫而空,不免又羞又气,这人怎么这样!
她还在发懵,他已有了旁的念头,埋头到她敞开的衣领里,细细地啄吻。她自然明白他想什么,想起今日仍未沐浴,脸一红,推开他道:“你让我先去洗澡。”
贺云钦已然意动,怎肯罢休:“不如我帮你洗。”
她瞪他:“你怎么帮我洗?”
他干脆将她抱起,执意推开盥洗室的门:“昨晚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她的确仍记得昨晚的事,可彼时她毕竟尚在昏睡,今晚两个人却要在浴室中面对面,出嫁之前母亲可从未教导过她这个,光想想便觉得羞耻难言。
“不好!我自己洗,你放我下来。”
贺云钦却将她抱到盥洗室的桌台上,吻她,将她身上小衣褪下,抚弄她,待她准备好,不容分说挤入她腿间。
她被他抵靠在后头的大镜面上,冰凉的触感惹她后背起了一层细细的轻栗。
竟还可以如此?
她羞得忘了挣扎。
贺云钦趁她发怔,帮她环住自己的腰,这番光景他早酝酿多时,怎肯半途而废,捧着她的脸颊吻她,道:“ dih。”
“ dih?”
吃痛地低呼一声。
他已然得逞,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我爱你。”
第61章
因着一份失而复得的狂喜,贺云钦这番折腾, 几乎可以用逞欲来形容, 桌台上、浴缸里、镜面前, 乳白色氤氲蒸汽中, 盥洗室不同角落, “粉汗香融流水雾, 兰麝细香闻喘息”, 她被迫跟他尝试各种新鲜花样,从起初的抗拒、羞涩、到后来的意乱情迷, 汗是出了一身又一身, 骨头都几乎散架,亏得年轻底子好,不然非虚脱不可。最让她羞窘的是, 事后他执意用皂角给她洗身也就算了,还将她光溜溜的两条腿高高架在自己宽阔的肩上, 埋头去品尝她的……
于极端的颤栗羞耻中, 她竟然体会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隐秘的巅峰快乐。
幸而太累了, 没多少时间让她难为情, 等从盥洗室出来, 便从他怀里挣出来, 一头倒在床上, 睡死了过去。
早上她比他先醒, 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庞, 眉目依然清峻, 但因为额发睡得凌乱,隐约比平日透着些孩子气。
她心底充盈着不可言喻的满足感,抬指去轻轻描摹他的眉眼,怕吵醒他,又悄悄收回手,从他怀里钻出来,到里头梳洗。
她这一动,贺云钦也醒来了,怔忪一会,也跟着到了盥洗室,仗着身高优势,从后头揽着她,夺过她手里的牙粉:“起这么早做什么?”
“上学呀。”她一夺之下没能夺回来,干脆抬起他的胳膊,就着他的手刷牙。
他一怔,竟还可以这样?只觉她温软娇俏得不可思议,低眉笑看她用这法子刷完牙,这才道:“瑞德嘱你这几天静养,我给你学校请了假。”
红豆镜子里看他:“那我再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