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多欢喜,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直接把她砸傻了,这个小贱人竟自己悄摸的就消失了,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跑了,算她自己识相,这可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只蒋老太爷面色不好,眼瞅着动了真格儿,若是纠缠只怕会真的动怒,她还是非常怕蒋老太爷的,当下嘟嘟囔囔跟在蒋二老爷身后,带着二房众人,不情不愿下去了。
大房的蒋大老爷、吕氏和蒋华宁却是不曾挪动,这是大房的大儿媳妇不见了,大儿子又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怎么可能愿意下去。
好歹得问出来黎静水去哪儿了啊,她如今的身子可禁不得折腾。
“好啦,你们也出去吧,这儿有我呢。”蒋老太爷看着床上的蒋云玉又道。
“可是祖父,”蒋华宁急急开口:“大嫂她......”
“回去吧,你们在这儿也是无用,让我跟他谈谈。”
蒋华宁看了看吕氏,拿不定主意,就这么放任不管,这叫他们怎么放的下心啊。
吕氏面上还挂着泪,直用帕子抹着眼泪,蒋大老爷拍拍吕氏的背,柔声安慰道:“爹这么说一定是有主意的,咱们就先出去吧。”
吕氏一向温顺,最听蒋大老爷的,这会儿蒋大老爷开口了,她便顺势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蒋云玉一眼,被蒋大老爷扶着泪眼朦胧的出去了。
蒋华宁磨磨蹭蹭跟在后边儿,她心中担忧黎静水,大嫂,你究竟去了哪里。
只蒋老太爷没能劝好蒋云玉,倒是将事情原委问出了一些,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蒋老太爷也没了办法,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论怎么选择都会有所失,孙媳妇是个果断的人,总比犹犹豫豫,两头都失去的要好。
他不是个会劝人的人,见说了几句说不通,便也不再说,只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把吕氏召开,将事情大致的与她说了一说,“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最了解,我是拿他没办法,还是你去劝劝他吧。阿水也是个可怜的,小小一个女娃子,被逼成这样,她心中指定不比君山好受。”
吕氏被蒋老太爷说的事给惊的三魂去了七魄,当下整个人都傻了,她的小孙子,才一个多月的小孙子,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没了。
儿媳妇也一声不吭的跑了。
她的小蛋蛋如今竟成了没娘的孩子。
吕氏浑浑噩噩走出蒋老太爷的院子,若不是有两个小丫鬟搀扶着,几乎站立不稳,过了许久好似才有了知觉,那眼睛顺着眼眶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苦命的孙子哟,我苦命的儿哟,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没等哭喊几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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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病倒,床都下不了,日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要说心里怪谁,她是怪儿媳妇的,可是心里也疼着呢。
黎静水嫁进来一年多,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也从没有摆过身份的架子,虽鲁莽了些,对她却是听话又孝顺。
人心都是肉长得,吕氏不是个恶人,自然也是把这个儿媳妇放在了心上,真心当自己的女儿疼。
如今小孙子是没了,可儿媳妇也是不得已的,那孩子就那么一个爹,怎么可能放的下,朝中局势她不懂,却也知道京城动乱,镇国公身居高位却昏迷不醒,其中凶险自是不比说。
那傻孩子到底是个姑娘家,还是刚落了胎便上路,即便心中怨怪,更多的却是心疼,可千万别,千万别叫那孩子犯傻同别人拼命,可得要平安回来才是。
大嫂不见,大哥和娘双双病倒,蒋华宁急得焦头烂额,日日两头跑,心中又不好受,再这么过些日子,只怕她也得倒下去。
日日照顾吕氏,慢慢的蒋华宁也知道了个中详情,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吕氏对蒋华宁道:“你不用管我,去劝劝你哥,他不是个糊涂人,怎么却偏要在这事上犯糊涂,难不成他还真要休了自己的娘子不成,还有他儿子,那么大一点,还没断奶呢,他就不管了吗。”
吕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多想把蛋蛋接到身边来照顾,可她自己病成这样,别在过了病气给她的孙儿。
吕氏说着说着又落了泪,“最可怜的就是我的蛋蛋,这么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也不能去看她,你成日里多去陪陪蛋蛋,总归是他的小姑姑。用不着操心我,我丫鬟一堆,不用你照顾。”
她无□□之术,目前也只能这样,紧着大哥那头来,大哥是个爱多想的,这是真的被伤到了心,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里,得有人多劝着。
蒋华宁开始日日抱着蛋蛋去劝说蒋云玉,怎奈她这个大哥倔的跟头牛一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便是蛋蛋在都没一丁点儿反应,气的蒋华宁只两日便不想再管他。
你难过,大嫂不难过吗。大嫂心中不好受不说,还得拖着落了胎的身子远赴边城,边城那边乱成那样,还得上战场,每天不知得吃些什么样的苦头,生死更是不知,就这样,你有什么好值得折腾的。
蒋华宁本就忧心黎静水,又有之前对黎静水的羞愧,种种情绪交织,导致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