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蒋云玉更加用力的又砸了几下,这会儿倒是来了点儿动静,只几息间,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伴着开门声,还有没睡醒时沙哑不痛快的骂骂咧咧声:“敲敲敲,敲魂啊敲。一大早的,赶着去投胎是不是,他奶奶个腿儿。”
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不耐烦的圆胖大脸挤了出来,上下扫了扫蒋云玉,“你他娘的谁啊?”
蒋云玉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是福安县主的夫君,不知福安县主可是关在这儿?”
那人脸色登时警惕起来,抽回脸去就要关门,蒋云玉赶紧上前死死掰住不让他关。
“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识趣儿的就赶紧撒开。”那人虎着脸大喝道。
他力气不小,蒋云玉平时又不练这个,要撑着不让门关上很是艰难,用劲儿用到脸憋的通红,他紧咬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憋道:“小哥,容我说一句话可好?”
那人阴沉着脸来回的打量蒋云玉几番,到底松了劲儿,却只留了很小的一条缝儿,口气不善的说道:“说!”
蒋云玉甩了甩发麻的手,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荷包,递去那缝中,尽量和善的笑着,轻声说道:“我娘子被关两天了,却是一点儿说法都没有。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看她一眼,看看她好不好,看一眼我马上就出来。”
那人看了荷包一眼,蒋云玉就是怕这些人不好应付,特意用的大荷包,塞的满满当当,这一个荷包怎么也有个上百两。
那人眼神盯在荷包上好一会儿,显然是动了心思,扭脸儿却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福安县主犯了大事儿,不允许探视。”
蒋云玉抿抿唇,对方明显想要这银届时子,那就不是银子不够的问题。那就肯定是他上头的人看的严,蒋云玉不敢过多的纠缠,怕惹恼了对方,届时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将荷包又往前递了递,笑的愈发诚恳,“我知你不容易,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收下吧,我不去看就是,只是烦请小哥告诉我,我娘子可好?”
他是真的怕对方要的是阿水的命。
那人缩回头去四处看了看,又伸出头来在门外打量了一圈,谨慎的很,确认周围无人,这才接过了蒋云玉手中的荷包,快速的塞入了怀中,极为小声的说道:“福安县主暂时无事。”
说完也不等蒋云玉再开口,立马缩回头砰的关上了门。
暂时无事,那就是说以后会有事,是不是那个人想要阿水的命,目前却俱于什么而不能动手,正在等待那个能动手的时机。
他原想着一层一层打点下去,好歹能见阿水一面,特意准备了好几个大荷包,如今却是在大门口就被拦住,只得到了一个阿水暂时性命无忧的消息。
蒋云玉一个人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失魂落魄。这条路没有早点铺子,这会儿基本没什么人影,他一步一步漫步目的的挪动着脚步。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水就有可能丢掉性命,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连见一见阿水都做不到,他怎么会没用到这种地步。
蒋云玉红了眼眶,泪珠儿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掉,心中无限凄凉,若是阿水出了什么事,蛋蛋怎么办?他怎么办?
及至晃到一处没有人影的寂静小巷,蒋云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切,蹲去一处屋檐下,修长的双手捂住了脸,无声痛哭起来。
第78章 查出消息
夏日的太阳格外勤快, 落的晚, 出来的早。还不到辰时, 街道上便已洒满了耀眼的金光,而蒋云玉蹲着的那条小巷,因着两旁鳞次栉比的房屋遮挡, 只小巷的中央散落了星星点点的光斑,别处也就是比之刚刚亮堂了些。
大牛和铁子刚从蒋府寻摸到这处,也是费了不少劲儿才找到,只刚看到他们的姑爷,还来不及高兴, 就先傻了眼。
俩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再一同扭过头去看着前方某家屋檐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人儿,俱是犯了难。
“你杵这儿干啥,快去啊。”大牛脸色尴尬, 用手肘怼了铁子的腰一下,低声喊道。
“你先, 你先。”铁子的脸色也不怎么自然。姑爷哭的这般开怀, 这般无所顾忌, 估摸着应是不太乐意别人看见, 谁先去谁指定没什么好下场,他才不傻。
大牛又看了铁子一眼, 拧脸咳了咳,“我看我们还是等姑爷哭痛快了再过去吧。”
铁子点头如捣蒜表示赞同, “甚好,甚好。”
镇国公府暗卫散于各处,不能露面于人前,互通消息都是通过特殊的渠道。经过整整两天的隐秘探查,终于有了眉目,大牛和铁子一收到消息,便迫不及待回了蒋府禀报蒋云玉。
谁知那时蒋云玉已经出了门,并不在府里,守门的说是去了京兆府,他们顺着蒋府到京兆府之间的路找,这才找到。
可是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尴尬,更尴尬的是,他们的姑爷好像哭上瘾,没完没了了,他们在这站了好一会儿,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