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往椅背上一靠,揉着眉心叹息:“我把你教出师应该真的可以加薪了。”
“……”从苏秋说要开始上课的那一刻起,情绪就一直被她忽悠来忽悠去的迟稚涵,已经放弃了说话的权力。
她大概这辈子和公关无缘了,私厨真的是个好工作……
“在齐二少出面召开记者招待会之前,我们公关以及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对方坚信,齐二少现在处在抑郁症失控的状态,没有行为能力,无法继承老爷子给他的那两个部门。”苏秋看着迟稚涵的表情笑了笑,补充,“你放心,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小洋房里藏着的居然是齐二少,宁姐的亲信这几年一直私下猜测洋房里的那位可能是齐家长辈或者齐宁的真正爱人。”
“……”迟稚涵咧咧嘴,表示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苏秋的幽默。
“为了让对方彻底相信,在齐二少出面前,我们需要节节败退。”苏秋拧了拧柳叶眉,很忧伤的叹了口气,“但是我们家公关很少会打败仗,这样一路败退要演起来,其实牺牲很大。”
“所以让对方误以为我们会丢弃澄乙这个名字,保住齐家二少的安危是第一步。”苏秋终于说到了正题,“我们会很有技巧性的在对方黑澄乙的时候,丢入一些看起来更为真实的爆料。但是同时,也会加入一些奇奇怪怪没有任何依据的爆料混淆视听,让对方认为我们正在拖延时间保护齐程,也让对方认为我们慌了手脚,决定放弃澄乙这个笔名。”
“你应该能发现,这一波的舆论,没有牵扯出你。”苏秋打开id搜了迟稚涵的关键词,目前看起来干干净净,“澄乙做事一直非常低调,和你合作是他漫画生涯唯一的一次,现在还没有牵扯到你,是因为双方水军都觉得还没到时候。而且,我们在放弃澄乙的名字的时候,会有意识的避开你的名字,让对方误以为,我们在保护你。这就是俗称的放饵。”
……迟稚涵已经被忽悠的不知道应不应该为这样的放饵高兴了,毕竟她的原话是“让对方误以为我们在保护你”。
“对方的公关和我们打过无数次交道,让他们相信很难。不过我们也有优势,齐家护短是出了名的,理论上来说,让宁姐放弃澄乙这个笔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对方在几次试探后一定会信。”苏秋冲着迟稚涵笑了笑,“然后下一步,就轮到你了。”
“我们会雇佣一批零散的水军泼脏水,脏水会泼的很凶,尤其会利用公众对心理病的误解,把澄乙形容成一个矫情、玻璃心的人。”苏秋眼睛又绿油油的看着迟稚涵,迟稚涵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集中注意力去听她下面的话,“对方的公关头子和我一样都非常多疑,所以在发现我们放弃澄乙笔名的时候,一定会有犹疑,你是解开他犹疑的关键因素,但是目前为止,我对你这个因素非常担心。”
“……齐宁觉得我能做好。”迟稚涵呐呐的想要给苏秋信心。
苏秋脸抽了抽,到底自家老板,她也不方便把话说得太毒,最后就只是哼哼两声当做没听到这个几近噩耗的夸奖。
齐宁?!
没有她在,集团的公关投入起码能减少一半……
“你只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要让公众相信你们的爱情情比金坚,这一点,你只要真情流露,我觉得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关。”苏秋说的非常消极,尤其是对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关键点。”
她又在关键的时候停住了,迟稚涵冒着冷汗将已经挺的很直的腰杆用力的杵了杵。
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能这样讲课,估计她就能上重点大学了……
“你需要把情绪回退到你见到齐二少病情最严重的时间点,想象一下如果那个时间点他的病情被曝光,而你深爱他,你会做什么?”苏秋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没有做任何而强调,平铺直叙的。
但是每个字打在心头,都会钝痛钝痛。
最严重的时间点,他们的交流只能靠着摄像头和床头的敲击声,他无法见人,看到有人在的时候走路都是用爬的。
那样的时候,他如果被公开,那个时候,如果她爱上他。
会很惨吧……
比所有的悲惨小说还要凄惨……
“你有四天的时间,把自己彻底放到那个情绪里面。”苏秋倒是也不急,“你的长处在于没有经历过这类事情,说的话比较容易被人识破,所以对方对你的戒心会变小。”
“把自己放到这样的情绪里,真心的回答每一个问题,我们就有赢的把握,你那天的记者发布会,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和澄乙是真心相爱,抑郁症是心理病症和其他疾病一样是病,你表面上激烈否认澄乙的病,但是实际上因为没有经历过这么大阵仗慌了手脚。”
“你要让看客相信,澄乙有病,并且开始同情。”苏秋在澄乙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澄乙这个名字,能不能重新开始,齐二少的记者发布会,能不能正常召开,就看你了。”
“集团目前的市值如果跌百分之三十的话,是一千三百四十亿美金。”苏秋语气仍然很平稳,“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