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弈挑。明弈现在把京中那些躲懒的人用起来,才是正事。听说有个叫东方逸的前科状元,说他在翰林院多年怀才不遇是自己躲的?状元的话,历练历练,入阁都是可以的吧?”
卿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道:“对啊!让他入阁!叫他躲!”
正在疯狂誊写奏折的东方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自言自语道:“现在朝中这么忙,我是不是可以用生病请辞了?”
坐在他对面桌子,也在誊写奏折的好友白了他一眼:“你敢请辞,我就敢去陛下哪里递折子,说你欺君之罪。”
敢丢下我一个人加班,找死!我们同归于尽!
东方逸:“……”
qaq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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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卿昱的日夜期盼下,虽然春试还早着,但秋试好歹来了。
金秋十月,十里桂香,秋试又称桂榜。
虽然前不久京城才被血洗,午门外的广场,罪人的血溅在青石板上,经过雨水清洗,仍旧有淡淡的暗色还未消除。但秀才们对科举的热情,勉强冲淡了京中笼罩的阴云,让京城百姓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
京城附近的秀才都是在京城秋试,他们早早来到了京城,以诗会友,举办一个又一个的诗会,希望早早传出文名,被秋试考官听说。
虽然考试的时候考卷名字是糊住的,但谁都知道,事先有文名的人,榜上有名的机会更大。这其中技巧,就不好言说了。
于云瑞本来这时候应该在家中好生备考。
他有已经被皇帝抓壮丁“返聘”回朝的代理阁老于东江做靠山,不需要在考举人就出去打拼名声。
但现在,他却苦笑着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二楼中,看着楼下学子高谈阔论。
这罪魁祸首,当然是卿昱和他身边做学子打扮的白萌了。
哦,白萌是无辜的,她只是陪卿昱。
卿昱说于云瑞已经复习了这么多年,不需要临阵磨枪。他正好想来看看这些学子,就拉于云瑞当向导了。
其实其他人也是可以的,但于云瑞是当届考生,又非京城官宦。虽然拜了于东江为师,但于东江之前已经致仕,于云瑞又得罪了诚王,所以师徒两很是低调。
于云瑞自然在京城中名声也不显了。
卿昱认为,跟着名声不显,非官宦出生的于云瑞,更能接触到京中学子真正的一面。
若是换了某个名门之后,看到的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政敌攻讦了。
卿昱都点名了,于云瑞只能丢下书本,苦笑着陪君出游了。
虽然这差事是许多人梦中都不敢盼的,可他还想安心备考,考个好名次呢。
他已经决定,不仅要参加文科,也要参加改革后第一次武科。因此除了经史子集,他还要看兵书,看天文地理,还要练武。
要在人前辉煌,人后就付出相应努力。
于云瑞在心中叹气。
罢了罢了,待陛下玩高兴了,他回头补上就成了。
陛下也不是闲到天天出宫。
卿昱不知于云瑞心中烦闷,他正伸长脖子好奇的张望:“楼下怎么喧哗起来了?那扯着嗓门,脸红脖子粗的是谁?”
于云瑞虽在京城很低调,但在京城待久了,京中大部分比较高调的读书人他都认识。他答道:“此人名为吴运。”
卿昱看着于云瑞道:“除了名字,就没了?哪家的?寒门?才学如何?”
于云瑞想了想,道:“吴运家中也是京中小官,与刑部吴侍郎家大概有关系。至于才学……大概是有的。他组织了一个诗社。”
看着于云瑞为难的皱起眉头,冥思苦想,卿昱心里了然。这吴运或许有些才华,但才华并未达到让于云瑞有深刻记忆的地步。
于是卿昱问道:“这下面的人,哪几个你比较熟?给朕介绍一下。”
于云瑞松了口气。他真和那个吴运不熟悉,不清楚他究竟学识强到哪方面。
不过楼下真有几个他比较熟悉的人,还有几人和他关系较好。于云瑞将这几人一一介绍,从家世背景到擅长的地方。除了关系较好的人之外,于云瑞对与他不和的几人也了解的很清楚。不过他没有人说坏话,还是用客观中立的立场评价了那几人。
除了这些和他有联系的人之外,他在京中听说过,但并未接触过的几个比较有名的读书人,于云瑞也告诉了卿昱。
只是若是道听途说,他便直说是道听途说。
卿昱一边听,一边心里头思索着。他当然不会将于云瑞的话全数接纳。这些话,他就当听故事了。若有兴趣,再去探探真假。
卿昱听故事正听得高兴,不知道底下人从哪得到于云瑞在上面的事,于云瑞几位友人上楼来找他了。
原来那吴运要斗诗,于云瑞的友人准备拉于云瑞这个强力外援一起“对敌”。
于云瑞为难的看向卿昱,卿昱笑道:“很有趣,白公子,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