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被人抓着脚踝拖回来了。
初栀惊叫一声,毫无还手之力又被重新拖回到他的桎梏中。
她只来得及翻了个人,手腕就被人死死压住了。
初栀平躺在沙发上,乌黑的眼因为羞恼亮晶晶地,整个人红了个透,又急又怒地挣扎着想坐起来。
陆嘉珩单膝挤进她腿间,压住了一点点睡裙裙摆的布料,手死死地扣着她手腕,像一座巨大的山,任由她在身下像一尾鱼一样扑腾依旧岿然不动。
她的腿不时蹭到他的裤子,衣料摩擦,陆嘉珩微微闭了闭眼,哑声道:“别乱动。”
初栀抓着沙发靠垫往上窜,气到不行:“那你倒是起来呀!”
陆嘉珩抿唇垂眸:“试试看。”
初栀扑腾了一会儿,发现完全没用,干脆放弃了,挺尸一样躺在沙发上,没好气道:“我不试啊!”
“你讨厌我吗?”
初栀红着脸,声音细细的,极小:“不讨厌……”
“那喜欢?”
“……”
陆嘉珩扣着她的手腕往上拖了一点,身子下压,重复问道:“喜欢吗?”
初栀匆匆地别开头去:“不喜欢。”
他不说话了。
初栀侧着头不敢转,太近的距离,她一转过头就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半晌,他低低叹了口气,压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人缓慢地直起身来。
初栀连滚带爬地翻腾起来了,急匆匆下地,兔子一样窜过茶几,站了老远的距离。
她双手捂着通红的脸,晶亮的眼狠狠瞪着他,气呼呼道:“陆嘉珩你是不是变态!王八蛋!流氓!”
她一脱离了危险范围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整个人生龙活虎,绞尽脑汁地想尽了自己毕生以来能够骂的出口的最凶的话骂他。
陆嘉珩翻身重新靠回了沙发里,听着她在那里软绵绵地骂,低低笑了一声:“对不起,有点忍不了。”
初栀气到想跺脚:“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你别做梦了!我不是那种人!”
他抬起眼睫:“哪种人。”
初栀说不出口,噎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皱着眉看着他:“陆嘉珩,你不要这样逗着我玩。”
陆嘉珩微微皱了下眉。
“你对女孩子不能一直这样的态度的,” 她抿了抿唇,乌黑的眼暗了暗,长长的睫毛垂下去,“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你这样会把人吓跑的。”
陆嘉珩没说话。
初栀低垂着眼,没去看他是什么表情。
客厅里悄无声息,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耳语,低低的叹:“会吓跑吗……”
初栀重重点了点头,不说话。
一想到他以后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她就鼻尖发酸。
他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他会小心翼翼地对她好,会用心追求,会认真呵护,而不是像现在对待她这样随便又轻浮。
初栀皱了皱鼻子,压下心里泛起的阵阵涩意,声音轻轻的:“你吃了药早点睡吧,睡一觉就会退烧了。”
她说着往房间里走。
陆嘉珩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初栀绕过茶几,走过沙发,他倏地抬手,一把抓住了她。
手劲很大,攥着她手腕微微有些疼了。
初栀皱眉转头,刚想说话。
陆嘉珩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她。
他唇色刚刚苍白可怕,此时却像是着了色,带着种不正常的红润:“你别跑。”
初栀愣了下,有点不明所以。
“我以前没追过女孩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大概是吓到你了,”陆嘉珩漆黑的眼认真而专注地盯着她,压抑地轻咳了声,声音低低沙沙,“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事,哪里不好都会改,可能会有点慢,你再等等我,别跑太远,好不好?”
*
初栀一整晚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她觉得陆嘉珩的脑子大概是烧坏掉了。
做了很奇怪的事,说了很奇怪的话。
可能之前那个四十二度的体温计没有坏,他真的当时就烧到了那么高。
第二天一大早,初栀醒的时候他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他从没来过似的。
唯一能够证明他存在的东西,是餐厅桌上放着的早餐。
透明的几个圆形外卖盒子,水晶虾饺,粉蒸排骨,一份凤爪,一碗粥。
她走过去摸了摸粥,还温温热。
初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坐下吃完了早餐,在家里无所事事晃悠了一上午,装好东西,梦游似的坐地铁回学校。
再两个礼拜就是圣诞节,寝室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薛念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四个圣诞帽,林瞳在网上买了一大堆很长的花花绿绿的袜子,一个人给她们发了一双,要求她们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