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牛奶出来, 端着回房间。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你猜像只小精灵一样,轻巧地跳到床上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初栀的情绪有些低落,你猜轻轻地叫了一声,毛绒绒的小脑袋贴着他蹭了蹭。
初栀把他抱过来,脑袋埋进他柔软厚实的绒毛里。
“陆嘉珩是个混蛋。”初栀整张脸都埋在里面,声音听起来低低的。
“喵。”你猜赞同道。
初栀抬起头来,捏着他糊了一坨黑毛的脑袋揉了揉:“你知道他是哪一个吗?”
“喵。”
“就是上次来家里一起吃麻辣香锅的那个。”
“喵。”
“他可讨厌了,下次再见到他,你就咬他。”
你猜可积极了:“喵喵!!”
初栀填饱了肚子,又睡了几个小时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她整个人横着躺在床上睡对角,怀里的你猜也四仰八叉的,一人一猫睡得天昏地暗,断断续续差不多十四个小时都沉浸在梦乡里,她意识已经有点黏糊糊的了。
初父饭已经弄好了,熬得细细糯糯的皮蛋瘦肉粥,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所以在锅里没有盛出来。
初栀洗漱好,蹭进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端到餐桌前。
初父在落地窗前小摇椅上看报纸,一看见她这么早起,惊讶地挑了挑眉:“今天醒这么早啊?”
初栀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了。
“唔。”初栀无精打采地垂着眼坐下。
她昨天眼睛红通通的回来,一声不吭就回房间了,今天这么看起来情绪好像也有点低落。
初父和坐在沙发上的邓女士对视了一眼,邓女士用口型道:“怎么回事儿啊?”
“我哪知道啊。”
你猜蹲在她脚边懒洋洋地舔着爪子,初栀慢吞吞地喝着粥,想起昨天初父说要去海南避寒这事儿,抬起眼来:“你们什么时候走呀?”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邓女士连裙子和草帽都穿戴好了。
果然,邓女士没说话,观察着她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宝贝,你也跟爸爸妈妈一起吧?”
初栀摇摇头:“我要上课呢。”
“妈妈给你请假。”
初栀还是拒绝:“过段时间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现在的课不能缺的。”
邓女士和初父对视了一眼,还想说些什么,门铃突然响了。
初父利落地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初父定睛一瞧,特帅气的小伙子。
小伙子没穿外套,一件干净简单的白衬衫,身形高大挺拔,一张漂亮不女气的脸。
见到陆嘉珩,他也笑眯眯的,和善道:“小伙子,今天下雪,我们家没晒被啊。”
陆嘉珩:“……”
陆嘉珩停了两秒,视线落在放在门口的行李上,很快反应过来
“不是,我是想问一下,您知道物业电话吗,我刚搬过来没多久,楼上好像有点漏水。”
他一开口,背对着门坐的初栀肩膀僵了僵。
她没回头,把面前的粥一推,垂着脑袋站起来往房间走,小声道:“我吃饱了。”
邓女士还在跟她商量:“现在也不是旺季,下午直接去机场买票也来得及,你就跟爸爸妈妈一块去?”
初栀抱起猫,闷闷道:“不要,我要上课。”
初父是那种脾气特别好的傻白甜性格,见了谁都笑呵呵的,说话不紧不慢,做什么事情也都十分有耐心。
初父很热情的帮助这个刚搬来不久家里楼上漏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采的英俊小伙子找到了物业的电话,陆嘉珩道谢,转身上楼。
一边上楼,一边想笑。
他终于知道了初栀这个性子到底像谁了。
他无意识地弯起唇角,开门进屋,坐回到沙发里。
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一段时间,靠垫是她挑的,窗帘是她挑的,家具多数也是她挑的。
结果把人惹哭了。
陆嘉珩笑不出来了。
他瘫在沙发里,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一张白皙的脸。
明亮清澈的黑眼睛又圆又大,唇瓣红润,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
一笑起来两颊挂出梨涡和酒窝,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一样,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慢吞吞地,软软糯糯,像豆沙包里甜甜的红豆沙馅。
被他给弄哭了。
有那么一瞬间,陆嘉珩觉得自己就像是失去了什么资格似的。
最糟糕的是,他还是觉得可爱。
哭起来的样子怎么也那么他妈可爱,简直好看死了,心都化了。
陆嘉珩单手撑住眉骨,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自顾自地窝在沙发里丧,丧了一会儿,程轶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有人在狼哭鬼嚎,听得出战得正酣,程轶的大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