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会的……”沐羽尘回道,心里虽有忧虑,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自我安慰,“一次,不会怀上的!”
他估摸着,自己的运气不至于那般好。
但在二十五日后的清晨,沐羽尘刚一入殿,便有一个枕头迎面砸来。他伸手接住,正纳闷着时,就见一名女疾医向他行礼。
再看床上嗔怒的娇妻,他心里一个咯噔,刹那间明白过来。
啥都别想了,乖乖认错吧!
“丫丫,我真没想到……”屏退了旁人后,他坐在床边椅上,认真做着检讨,那叫一个低眉顺眼、悔恨难当,“仅仅一次,竟也能……”
安浅夜气鼓鼓的,偏过身体不想理他。记得在九年前,他封王那一夜,两人还商讨着,说是不能生超过半打的娃,可是现在呢?
算上还怀着的这个,已经六个了!
“丫丫……”沐羽尘拉了拉她。
安浅夜白去一眼,语气不善道:“给你个眼神,自行体会。你出去,我要休息。”
“那好吧。”沐羽尘颔首,一副惨遭抛弃的模样,刚一出宫门,便撞见自家的五个娃。
他们从高到低,排成一队。最小的,才三个月大,正被牧清铃抱着。
“父皇,我们又有弟弟妹妹啦?”几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跑过来,围成一个圈,拉着他的衣摆摇晃着,“是不是真的啊?”
“嗯。”沐羽尘有一丝恍惚。他怎么觉得,此景似曾相识,好似在哪发生过?
大号娃娃才四岁,生得白白嫩嫩的,是个男娃,闻言便脆生生地问道:“那父皇,您这又是被母后赶出来了吗?”
这个“又”字用的……沐羽尘立即反驳:“谁说的?”
二号娃娃虽才三岁,但鬼精鬼精的,朝他扮了个鬼脸,笑道:“父皇藏着掖着作甚?大家都知道,每回母后有了弟弟妹妹,都会责备您。”
“这些是谁教你们的?”沐羽尘问道,目光一转,正好看见在望天的牧清铃,当即哼了一声,“你是生得太少了,才会如此闲,回头我会吩咐牧冰,让他多努力。”
牧清铃耸了耸肩,笑吟吟道:“无所谓,反正牧冰不像陛下,不是那天选之人,运气不佳,做不到一次即中,努力也是白搭。”
“消失,朕不想看到你!”沐羽尘斥道。忽的,他心里一动,听到“天选之人”四个字,便联想到小胖墩,继而想到其父萧清羽。
九年前,在他的丫丫被冥王蛇咬伤,命悬一线时,便是萧清羽出手相救,其医术了得,几乎是冠绝天下,说不准能制出避子汤。
“萧兄留下的那块玉佩在哪里?”沐羽尘问道。当日萧清羽离开时,曾赠予他一块玉佩,并言道希望他能超脱。
显然,那对父子,都不是这世上之人。
“玉佩?”牧清铃沉思片刻,“应该在昭阳殿内,少用的旧物全在那里。”
沐羽尘“嗯”了一声,转身又踏入帝凰宫,在路过朝云殿时,步子一顿,倚在门口望着,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怜惜。
“陛下。”一群宫女拜道。
“你还来做什么?”安浅夜语气不佳,心里仍记着呢。
“我想到一个办法。”沐羽尘抬步入殿,落座在床沿边,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丫丫,若是此法也不管用,那以后我不碰你了。”
安浅夜惊奇问道:“真的?”一匹狼,以后居然决定吃素?
“当初你便说过,不生超过半打的娃,更况且,二十几岁的年纪,何其金贵,却耗在家生娃。”沐羽尘爱惜道,“再者,为了怀几个孩子,你也受了不少苦。”
这是最后一胎,他虽不想在往后吃素,但也不愿因自己的私欲,便去有损于她。
“可……”安浅夜犹豫。自打生了大娃后,她便不想再生,可因心里也想着他,因此才会一次次被他诱惑,生了一个个娃。
她蹙眉道:“那你打算如何?不伤身的避子汤又制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
“萧兄留下的那块玉佩,我想用它试试。”沐羽尘答道,“若见上萧兄,请他制避子汤。”
“以前试过,但它没一点反应的。”安浅夜无奈道,“更何况,自在九年前,他们离开后,便再无音讯,我估摸着希望不大。”
在这时,有一侍女入内拜道:“禀陛下、娘娘,福雅公主求见。”
沐羽尘失笑道:“她要见便直接进来,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灵儿来了?快请她入殿。”安浅夜吩咐道。
“皇兄,皇嫂。”沐灵儿浅笑着,探进一个小脑袋,梳着妇人发髻,看似稳重端庄,其实还是孩子心性。
在四年前,她下嫁陆非。彼时,陆非已是状元,并一步步升至刑部尚书,顶替了原属萧尚书的位置。
至于萧尚书,被黎丽华一顿折磨后,左脚受了重伤,行走不便,还落下了病根。萧府威势一落千丈,萧子文在心灰意冷之下,带着爱妻王诗涵离京,云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