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剩下的不多的妇孺老幼,他们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他们体力的关系。体力弱,自然就落在了后面……避免了流血冲突,凄惨地,如等死般的,活下来。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下,活着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还不如死去。
“大家听我说。”唐礼乐扬声对剩下的人说道:“大家听我说,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我们刚来的方向,有座小山,那附近可以安营扎寨,我们到那里去,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好不好?”
一个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接话道:“哎,小兄弟,我们这些人,没手艺没力气,也没有建营的工具啊,看这世道,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呀。”老人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无神的眼睛,流出两行浊泪。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认命,和沧桑。幼小的孩子,已经饿的奄奄一息;年轻的女子,已经失去应有的青春飞扬;老人们,越显得了无生气。生活的磨练,让他们对未来失去了期待。这,就是所谓的民不聊生么?唐礼乐眯了眯酸涩的双眼。“我们先到那里歇歇,现在时间还早,我一个人进城想必是没什么问题,我去买些东西出来,小孩必须要吃东西,要不然,就危险了。”唐礼乐边说,边拉起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扶着向来的方向走去。其他人没个主心骨,自然跟着走。
看到这群难民离去,守城的士兵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人都是有父母妻小的,看那些老人小孩的,如果他们要冲城门,还真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唐礼乐带着这仅剩的二三十老弱,来到这座小山下的平地,夕阳开始展现出她如绝望般的凄美。晚春了,空气中开始带着燥热,让人们也开始烦躁。唐礼乐带着几个还有些余力的年轻人找了些干柴,架起火堆,一来等她回来时好用,二来防野兽。“你们先歇歇,我进城去买点东西。”唐礼乐安顿好他们,就打算马上进城。毕竟,有些小孩要抗不住了。想拿个果子给他们吃吧,可就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受不了。不等有人反应,抬腿就走。
“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几个在患难中建立起友谊的年轻女孩,扎堆聊着天,看唐礼乐的动作,一阵担心。
“走了有什么,很正常啊。现在这个状况,谁都没有义务帮我们。何况,他已经把我们带到这里了,我们还能要求别人做什么吗?毕竟跟我们非亲非故的。”另一个女孩麻木地接着道。
唐礼乐当然不知道别人说些什么,此时的她正在城门口跟守军说着话呢。递了一块银元宝给守军,守军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来头,出手这么大方,这一锭可就是五十两。够他好几年的俸禄了。抬眼看了看这个俊秀的小伙子,就他当兵好几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人不简单啊。当他看到唐礼乐的短发之后,顿时一个激灵。右手抚胸行了个军礼,道:“少侠严重了,小的不敢接受少侠的馈赠,您自可进城,方才没发现少侠,如有怠慢,请少侠原谅!”
唐礼乐这时满脑袋像装上了浆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唐礼乐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进了城。这城里城外,可完全是两重天啊。外面的水深火热,里面的歌舞升平。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如此。
唐礼乐顾不得看这对她来说新奇的地方,直奔她看到的一家粮铺,席卷一番,又奔成衣铺,接着奔药铺,去完药铺又去杂货铺,然后是,酒楼。去酒楼干嘛,买酒嘛。买酒干嘛?喝!很好很强大。咱唐礼乐同学,是个爱喝酒的。
在装满了整整七八车后,唐礼乐跳上最前面的一辆满载货物的板车一声吆喝,“走咯!”,后面的车夫跟着上车,驾着板车随在第一辆的后面,出城去也。
当那群剩下的老弱看到唐礼乐及其身后的满载货物的大车时,一个个泪流满面。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了条活路了?是不是老天看他们吃太多苦,看不过眼了,派这个奇异的少年来救他们了。
“来来来,帮忙搬东西。”唐礼乐招呼着众人,一边把被服类的搬下车。等她把所有东西归置好,当大铁锅里飘出饭菜的香味时,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帐篷已经搭起来;大家也穿上了干净的衣物;孩子吃饱了,也有力气闹腾了。总算有点生气了,哎,怎么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么?呵呵。唐礼乐一阵苦笑。别人有了期待,有了希望,自己呢?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该以什么为期待,以什么为希望呢?想到这里,不禁一阵迷茫和孤独。
这时,唐礼乐感觉体内的气感加强了不少,隐隐有种要突破的感觉。筑基?不是吧,自己根本没怎么练过啊。闪身进入缥缈界,界内浓郁的灵气让唐礼乐体内的灵力奔涌的更快。唐礼乐盘膝坐在小溪边的大石,不是,是大翡翠上入定冲击练气大圆满。这里是唐礼乐打坐专用地了。待唐礼乐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修为已是筑基中期。礼乐就觉得纳闷了,修真这么容易啊这相当于直接跳过了练气期。小说里不是说很难的么唐礼乐臭美地想着。
要是修真界的固步不前的修士知道她的想法,得有掐死她的冲动。谁像她那样有福气,菩提果和朱果当糖豆吃。而且还有着缥缈界这么个洞天福地。
随后唐礼乐又感觉到,空间里有些变化,就像是感觉自己身体一样感觉空间。